第502章 听见了真相
廖小芳慌慌张张地说:“额、我、我们,我们,散步,不是,我是说,我送你大姨回去。”
薄锦鸿皱起眉头,眼神带着几分怀疑。
墨北寒有些醉了,但还没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他下车,盯着廖美云说:“这么晚了在这干嘛?不回去?”
“啊,是,还是自己家舒服。”廖美云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身体僵直,手紧紧握着那个药瓶。
墨北寒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看着眼前慌张的二人,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可又什么都抓不住,他揉了揉太阳穴,“这么晚了就别回去了。”
“好好。”廖美云连声道。
墨北寒一下午喝了十来瓶洋酒,可薄锦鸿没喝多少,他不可能也看不出来廖美云姐妹俩不对劲。
薄锦鸿思索了片刻,对司机道:“刘师傅,你扶墨总先回房休息,我在外面醒醒酒。”
“好嘞。”
刘师傅扶着墨北寒进了别墅。
薄锦鸿冷声道:“说说吧。”
“说、说什么,哦我要走了,锦鸿再见。”廖美云捂着口袋道。
薄锦鸿伸手拦住她的去路,“大姨,表哥醉了我没醉,你们鬼鬼祟祟的,一看见我们跟见了鬼似的,还有你那手,生怕我看不见你兜里揣了东西,说吧,大晚上在这干嘛?要我搜你口袋吗?”
廖美云脸色刷一下惨白如纸,双手捂住口袋,“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聊天,聊太晚了。”
“那就住家里啊,又不是没有地方住。”薄锦鸿也不逼太紧,顺势道。
廖美云道:“不了不了,我回家。”
廖小芳也怕那个烫手山芋被发现,连累自己家,附和道:“对对对,让你姨回家,她住家里舒服。”
薄锦鸿沉下脸,“还蒙我呢?要不要我报警?”
“啊!别报警别报警!”廖美云慌道。
薄锦鸿伸手,“口袋里是什么,给我。”
廖美云后退了两步,“没什么,不重要。”
“给我!”
廖小芳六神无主,抓住薄锦鸿的胳膊,哭道:“儿啊,别问了别再问了,让你姨走吧,算妈求你了。”
薄锦鸿看了看亲妈,叹息道:“不给也行,是用来干嘛的告诉我。”
“这……”
廖家姐妹面面相觑。
薄锦鸿见二人支支吾吾,看向廖小芳,厉声道:“妈,你说。”
廖小芳手脚都在颤抖,不敢说实话,又编不出谎话,万般无奈,用求助地目光看着廖美云。
廖美云也是第一次干亲手害人的勾当,吓得不行,只知道两只手死死捂着口袋,哪儿还顾得上其他。
薄锦鸿越发笃定她们没干好事,“大姨,我不问是什么东西,也不问你要干嘛,你信我就把东西给我,我直接拿去销毁,我也不会跟表哥说,我可以跟你保证,这件事到我这里就结束了。”
廖小芳一听儿子非但不追究还要帮着销毁,欣喜若狂地抓住廖美云的双手,“姐,你听见了吗?锦鸿不问了,你就把东西给他吧。”
“不,不给。”
廖美云依旧保持着双手死死捂着口袋的动作。
廖小芳又怨又气,打了几下廖美云的肩膀,哭着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啊,你要害死我们嘛,你就给锦鸿吧,他说了不会告诉北寒就是不会告诉,难道你还信不过锦鸿吗?”
廖美云狠下心,无视廖小芳的哭诉和劝解,“我不给。”她一定要替他可怜的明儿报仇!
“好好好!”廖小芳气得浑身颤抖,“你一心求死,我管不了,我不管了!”
说罢,她甩开廖美云。
通过二人的对话,薄锦鸿有了个大概的猜想,不过,想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还从他妈那里下手。
薄锦鸿心中有了打算,冲着廖美云笑了笑,“大姨,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也不逼你了,这么晚了在家住一晚再走吧。”
“不住了不住了,我得走了。”廖美云道。
薄锦鸿盯着她,“表哥也说了让你留一晚,你要是走了,他明天该训我了。”
“不会的。”明天墨北寒就会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没时间教训他。
薄锦鸿一心了解事情的始末,挽留了几句,见廖美云执意不肯,就让司机送她回去了。
“妈,去我房里坐坐吧。”
廖小芳愣了愣,随即心虚地说:“……好、好。”
来到薄锦鸿房里,廖小芳先是警惕的朝走廊两侧张望了几眼,确认周围都没有人才关了门,仔细的反锁上。
“妈,你好像很紧张?”薄锦鸿道。
廖小芳一激灵,连忙否认,“没有,我没有。”
薄锦鸿凝视着她。
另一边。
墨北寒吐了两回,大脑清醒了几分,他起身想洗个澡,到了浴室才想起自己在薄锦鸿家。
他皱着眉头,在不洗澡就这么睡和去找薄锦鸿要一套新的衣服之间犹豫了几分钟。
最后决定去找薄锦鸿要一套新的衣服。
走廊一片寂静。
墨北寒熟门熟路地来到薄锦鸿房间门口,抬手正要敲门,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他估摸着薄锦鸿这会儿在忙,转身打算回去待会儿再过来。
不料走廊实在太安静了,房间里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入他耳中,“你也知道,你表哥不是你大姨亲生的。”
墨北寒一愣。
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廖小芳口中的大姨应该是廖美云,而表哥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他。
他不是廖美云亲生的?
得到这个结论,墨北寒倒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稍稍一点点意外。
在他上小学那会儿,偶尔会因为廖美云的无视感到难过,也会幻想会不会廖美云不是他亲妈。
但那居然不是幻想。
墨北寒沉吟片刻,出声道:“薄锦鸿,开门。”
很快,门内死一般安静。
“别装死,我听见了,开门。”墨北寒没什么耐心,冷道。
房门打开,露出薄锦鸿那张惨白又惊慌的脸。
墨北寒大步进屋,看到坐在床边的廖小芳也是一脸慌张。
墨北寒单刀直入:“我的生母是谁?”
廖小芳呆住了,片刻后,神色慌乱地手抚了抚头发,“嗯、我,我不知道。”
“不可能,说实话。”墨北寒冷冰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