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后生可畏
天窟。
此时的佟少爷和圣玄子大眼瞪小眼。两人都被洞府里的某人下了禁足令，不许进屋。
于是乎，一老一小，皆目光不善。
“掌门和那个姓曹的弟子真是你下的黑手？”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圣玄子。
掏了掏耳朵，佟少爷不以为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看书，别打扰我修炼。”
白了一眼对方，佟少爷手里翻出了撒豆成兵术，老妖婆无缘无故把自己拐到这里，也不知是何用意。
刚才禁制外隐约来了一波人，佟少爷亲眼看见禁制被一股声浪冲击，荡起了层层涟漪。
当时心里就打起了小九九，外面的人可别是掌门派来追杀自己的，希望自己赌对了，对方或许会看在老妖婆的份上不敢造次。
事实上佟少爷真赌对了！
手里翻着法术，这法术看似寻常，却也有令人着迷的地方，令人津津有味，真怀念长文在身边的日子啊，都不用自己看书，对方会一五一十的念给自己听。
“你一个废品弟子，能看懂这本书吗？”
望着不理会自己的少年，圣玄子忍不住一旁打趣。
佟少爷：“要你管，圣天阁没有一个好人，你们都该死！”
“她是不是好人？”
指了指天窟里面那位，圣玄子好奇的问着。
“婆婆自然是好人！我说老头，你有事就去忙吧，我怎么感觉你在套我的话。”
合上手上的法术，佟少爷一脸嫌弃地看着对方。
“哼，说的好像你有秘密值得老夫套的。”
末了，圣玄子捏着下巴，仔细地瞅着佟少爷：“奇怪，真奇怪，你的面相总透着一副倒霉相，这不该是霸……该有的一面啊，是何缘故？”
揉着下巴，圣玄子越想越捉摸不透，这要是再说漏嘴，只怕天道惩罚又要光临了。
“这孩子灵根不行，人品也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前辈此来若是叙旧就请回吧！”
天窟洞府门口，一个绝美女子带着婉转动人的声音出现，她的脚离跨出洞府就一步之遥时收了回去。
“我去……好漂亮的姐姐……”
目光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佟少爷都舍不得挪开视线了。
“姐姐？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语落，绝美女子迈步跨出洞府，就在女子逐步走近佟少爷时，脸上像是变戏法一般，急剧苍老下来。
几乎一步苍老十年的变化……
“啊……姐姐你，不，婆婆？你是婆婆？”
瞪着大眼，佟少爷使劲揉了揉，生怕自己看走眼了。
内心也是掠过一抹惊骇，这世间竟然还有这种邪门的戏法。
“婆婆问你，你真能做到攻击掌门？”
原来这才是莜姐儿感兴趣的地方。
挠了绕脑袋，佟少爷可不傻，当然不会承认了。
“婆婆，我是无辜的，我天天被人监视着，你们看我身上一穷二白，我都自身难保了，哪有心情攻击别人！”
摊了摊双手，佟少爷全身上下除了一个唢呐就什么也没有了。
“这是你的乐器？吹一下听听。”
指了指佟少爷挂着背后的唢呐，莜姐儿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了。
她之所以放圣玄子进来，就是因为圣玄子给她说了一句只有她能听懂的话。
大手一挥，圣玄子不作废话，化神修为祭出，一座隔音结界罩下，将正打算吹唢呐的佟少爷推到了墙角里，显然接下来的谈话只有他和疯丫头能听见。
圣玄子：“疯丫头，这小子和你家那位有点相似，你相信命运轮回吗，你父亲的眼光总是让人惊艳，当年你父收留澹台玺老夫都没看出异样，为了钻研相术，老夫低调入世拜师无数，没想到这回又让你捷足先登了，把这小子让给老夫如何？”
听闻，莜姐儿苍老的面庞闪过一抹锐气，也正是因为圣玄子的直言，让本就怀疑的莜姐儿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莜姐儿：“老身正纳闷此子的面相，像极了江湖术士说的命中极为偏枯，命中无用神，天生倒大霉的面相。”
语落，莜姐儿补充道：“这几日的天威都跟这小子有关吧？”
这……
望着疯丫头一口道出了自己的猜测，圣玄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嘘！慎言。”
指了指天际，圣玄子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眉头微皱，莜姐儿好奇道：“前辈受伤难道是因为多嘴了？”
“你就不要取笑老夫了，这相术就是这般害人，憋住秘密不难，难的是忠言逆耳。”
看来圣玄子这是生气掌门不听劝告了，自己好心帮扶宗门，得到全是误解。
若不是误解太深，自己岂能被天道锁定。
莜姐儿：“世俗总有偏见，当年如果你们不针对小玺，我们也不会到今天的地步，家父也不会因此丧命。”
往事不堪回首，圣玄子惭愧道：“老夫与令尊也算是忘年之交，如果当年我能知道他的想法，又岂会酿成今天的过错。令尊的相术高深莫测，怕是早就知道了小玺的成就，将其放在身边培养也是有目的的吧。”
莜姐儿：“也许吧，以前我不知道，现在看来父亲大人确实有目的，霸星的未来成就非凡，我父自知飞升无望，应该是想借小玺的气运飞升吧！”
颔首，圣玄子像是认可了莜姐儿的猜测。
对修炼之人而言，飞升才是天道，无数人穷其一生都没有希望。
澹台无羡就是无数没有希望里的一员，他能做的就是借“运”。
所以从见到小树妖那一刻起就想好了未来的路怎么走。
目光复杂地看了眼疯丫头，圣玄子几乎是看着莜姐儿长大的，当年的疯丫头可是最喜欢喊自己圣爷爷了……
“前辈想要这小子，可知伴君如伴虎，家父投资那么大，到头来得到了什么？”
圣玄子：“话虽如此，可是机缘门前过，谁又能甘心错过。本门已经得罪了他，老夫能做的就是补过了。”
末了，圣玄子赌气道：“若不是你家那位非得拆了圣天阁，老夫又何必学相术。生于宗门，老夫总不能看着宗门毁灭吧。”
一说起澹台玺，圣玄子忍不住夸赞道：“你家那位还真是天生的霸者，敢去黄泉收获地狱火分身，尽是天下人不敢想象的，勇气可嘉，后生可畏啊！”
目中满是悔意，假如宗门当年能善待小玺，能不在乎他的妖族身份，今日的圣天阁将是何等风光，冠压群雄指日可待！
“我的男人一直很优秀！如果这天下谁能寻得自在天，第一人必是他！”
从莜姐儿的话不难看出，对于自己的男人她很有信心。
奇怪的是圣玄子，不光没有反驳，反而满嘴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