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黑熊
“大哥很生气,你自求多福吧!”黑狗说出一口很不流利的普通话,语气竟然带着几分谦卑。
王勤心中好奇及了,想着郑蓝一定有过辉煌的过去,否则怎么能让一个凶神恶煞的匪徒敬佩!
“没事!你大哥生气的次数还少吗?”郑蓝不以为意的笑道。
随后,在黑狗的带领下一行人往村子里走去,一路上大部分是木桥,这么多人走过,木桥被震的上下摇晃。
王勤感觉木桥随时有坍塌的危险,不过看到其他人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知道是想多了,木桥得质量绝对没问题。
还有随处可见站岗放哨的青壮年,手中一样拿着家伙,在这荒山野岭中也不知道在防备谁,实在让人费解。
突然,王勤脑海里浮起枪战片电影中的场景,这些人只是龙套,主角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毫发无伤,拿着手枪反击,百发百中,一枪放倒一个。
一个人打一个连队都轻轻松松。
多么热血的画面,王勤心中竟然有几分神往,很希望变成电影里的主角。
可是现在可不是在拍电影,虽然这些站岗放哨的确实可以算龙套,但绝对不是那种眼睛长在肉里枪都拿不稳的龙套。
一定是经过特殊训练,枪法肯定不是吃素的,个个都是能和正规部队硬刚的精英。
所以,如果把他们看做电影里的龙套,那一定死的很惨。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一个吊脚楼台中。
楼台很宽敞,足有五十平左右,三面透风,后面连着房屋。
楼台建在半山腰,视野极好,可以俯瞰整个山坳。
只不过楼台看起来不是很结实,从地板到屋顶都是由竹片搭建而成,王勤感觉自己徒手就能把它拆了。
“大哥在楼上等你。”黑狗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有跟上去的意思。
郑蓝点点头,沿着竹梯上楼,王勤紧随其后。
上了二楼,马上看到一个穿着军装,腰杆挺的笔直的中年男子坐在对面。
四个角落有四个面无表情的青壮年持枪而立,四人的站姿如标杆一般,一动不动。
“熊哥!多年不见,别来无恙?”郑蓝面带微笑,从容不迫走到桌子前,拉开竹椅,大大方方的坐了下去。
王勤可不敢像郑蓝一般拉过竹椅坐下,而是站在郑蓝测后方。
知道对面就是郑蓝口中的黑熊。
王勤偷偷看了一眼,感觉这人叫黑熊绝对是人如其名。
皮肤很黑,头发很乱,身形有些虚胖,就这形象,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地方见到,就是一个普普通通搬砖工人。
不过他的目光和犀利,似有精芒电闪,摄人心魄。
“你还敢来见我,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黑熊的语速很慢,语气很冷,嗓音浑厚,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颇有一股枭雄的味道。
“嘿嘿!”郑蓝笑了笑,一脸无所谓的道:“要杀我的话,我还能走到这里?”
“难道你没想过我要亲自宰了你?”黑熊的声音更冷了,只不过好像说说而已,要不然应该叫手下用枪指着郑蓝的脑袋才对。
所以有点虚张声势味道。
突然,王勤感觉有些不对,进来之时,黑熊为什么没有对郑蓝和自己进行搜身,真正的黑涩会不是都有这套规矩吗?
难道黑熊就不怕郑蓝突然拔枪先干掉他?
这很不合常理,王勤头没有动,眼珠却在乱扫,马上发现斜上方一间竹屋里有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郑蓝和自己。
这几个黑洞洞枪口隐藏的很好,一般人肯定看不到,但是王勤看到了,顿时心中哇凉哇凉的。
“好了,别来这一套,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杀了我,你的生意怎么办?几千手下怎么养?现在压了不少货了吧?”郑蓝道。
几千手下?这不是一个团的兵力?王勤被吓到了,这个毒贩果然非同小可。
“好大的口气?没有了你郑蓝地球就不转了?可笑!”黑熊冷笑。
“废话少说,如果不想谈生意,现在就一枪毙了我,抓起来凌迟也行,我绝对不反抗,试试你的生意还能不能顺利做下去。”郑蓝好像失去耐心,声音也变的很冷。
话音一落,空气仿佛凝固,郑蓝和黑熊两人互相对视着,大眼瞪小眼。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郑蓝似乎败下政来,先垂下目光,从口袋里掏出烟,拿出一根烟叼在嘴边。
王勤一动不动已经站了好久,加上紧张,难受的很,见郑蓝要去摸打火机,为了化解这持久僵直,马上掏出打火机给郑蓝点烟。
这一幕很滑稽,因为即没排场也没气势,仿佛两个小丑在虚张声势。
郑蓝吐了一口烟,然后道:“我看你还是不舍得杀我吧?我就长话短说了,货的价格在原有的基础上加百分之五,你有多少货我吃多少,现金结算。”
说完,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烟,等着黑熊的回话。
“百分之五?打发叫花子呢?”黑熊突然暴怒而起,一掌重重的打在桌子上,桌子上的水果和点心差点被震的跳起来。
“多年不见,你还是喜欢来这一套,谈生意斯文一点不好吗?非要像菜市场大妈一样讨价还价才痛快?”郑蓝轻飘飘的道,语气带着鄙视。
“最少百分之二十,否则免谈。”黑熊大声道。
闻言,王勤知道眼前的危机已经化解,眼前这货就是见钱眼开的主,悬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
“百分之二十也行,不过先付一半定金,等货卖完了再结尾款。”郑蓝道。
“你在耍我?”黑熊稍微平静下来的心有又暴怒的趋势。
“你以为帮会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敢答应下这样的条件,我还有命去见三爷?”郑蓝没好气的道。
三爷?王勤听到这称呼,判断出郑蓝口中的三爷一定是一个大人物。
“加百分之十,这是最低限度,否则免谈,大不了鱼死网破。”黑熊坚决的道。
郑蓝沉默着,手指不断敲击着桌子,内心仿佛自爱做着艰难的决定,良久,才道:“行!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