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为了钱
送走湛北晟后，男人回身，扫了眼站在地上的舒温，刚才脸上的笑不复存在，只剩下轻蔑。
“你是怎么得罪了湛总？”男人把身子嵌进沙发里，接过身边的人递来的雪茄。
“没有！”舒温笑笑，俯身，开始给男人还有在座的众人开始倒酒。
“我今天是来签合同的，酒我就不喝了，不如，剩下的酒就由舒小姐代劳了吧！”男人吞吐了一口烟卷，看向舒温的眼神满是戏谑。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想来刚才曲总也听到湛总的话了，我可以做任何事，最重要的是有钱可以赚！”在进包厢门的时候舒温就想好了自己的下场，如今，她只能期盼着可以不被玩死，然后多点收入。
“有意思，女人都爱钱，但是像舒小姐这么坦白的却是很少，舒小姐放心，钱我有的是，就看舒小姐可以为钱到哪一步！”男人嗤笑。
“曲总是金主，那就由曲总定游戏规则吧！”舒温放下正斟酒的酒瓶，挺直脊背。
“由我定啊，好啊，那咱们就先喝酒，等酒喝得差不多了，然后再进行一个有趣的游戏！”男人双手摊开在沙发上，唇角香烟的烟灰随着说话抖动，散落在了裤子上。
“行！”舒温满口答应，只希望可以速战速决。
“舒小姐，刚才湛总一共让服务生送来五提啤酒，我们几个人各喝一瓶，剩下的刚好有四提，四提二十四瓶，这点酒，对于舒小姐而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男人开口。
这些酒是湛北晟让人送进来的，男人自然知道这些酒不是为他们准备的，尤其是从一开始进包厢的时候湛北晟就对舒温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反感，这让男人更加觉得湛北晟一定是希望他好好教育下她。
“价钱是？”舒温看着桌上启开的酒，脊背沁出薄薄的虚汗。
她能喝酒，酒量却不怎么好，这几瓶酒下肚，怕是只能爬着出去了。
“一瓶一千……”男人身子坐直。
“这价格是不是有点……”舒温欲言又止，有意表现出对价格不满意。
“价格也是看人的，像舒小姐这样的，一千一瓶已经不算低了！”男人嘲讽的笑笑。
“好，那还麻烦曲总把钱准备好，别我待会儿喝完了，曲总不认账！”舒温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生怕这些人会事后不认账。
“舒小姐放心，这里毕竟是湛总的地方，我就算是再不懂事，也不会给自己没事找事的！”男人满是肥肉的脸上笑出一道褶子。
听到男人的话，舒温略微有些放下心来，深呼一口气，拿起桌面上的酒瓶仰头而尽。
在喝到第六瓶的时候，舒温已经有些吃不消，身子顺着酒桌倒下，整个人跪坐在地上，手里的酒瓶却没有放下。
“舒小姐，这些酒你可得都喝完我才会付钱，如果剩下一瓶，那你之前的，可就都白喝了！”男人在舒温头顶讥笑。
“你……放心……我说到……就一定会做到！”舒温结结巴巴的回应。
话落，舒温继续拿起面前的酒往嘴里灌，脑海里闪过那日小白喝酒的画面，事后她问起小白难受不难受，小白倏然一笑，应她，“像咱们这种没背景没学历的人，不难受怎么赚钱？”
不知道在喝到第几瓶的时候，舒温忽然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起身便跑进了包厢内的洗手间。
“曲总……”
舒温跑进洗手间后，坐在男人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小声开口。
“让她去吐会吧，出来还有一半！”男人玩味的笑笑。
跑进洗手间的舒温吐得昏天黑地，吐到最后胃里面都没有东西了还是干呕，想到大厅内宝宝还在等着，而且房子那边还有中介，舒温打开水龙头接了几捧凉水，漱了漱口，又拍了拍脸，强撑着回到包厢。
“舒小姐没事吧？如果有事的话可千万别撑着，我们可都是正规的商人，可不想贪上人命！”姓曲的男人一见舒温出来，便殷勤的笑了笑，佯装一脸关心。
“没，没事！”舒温应答，跌跌撞撞的走向酒桌旁。
“看得出舒小姐是真的海量啊，既然如此，那剩下的酒……”男人把话说了半截，眼神示意瞟过面前的酒。
“我喝！”舒温吐了口浊气，脸色已经开始苍白，强撑着又喝了几瓶，在意识涣散之际，看到包厢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晃神间，舒温听到男人好像是叫了声‘湛总’，紧接着，便是一双擦的锃亮的皮鞋在她眼前晃了晃，踢在了她手臂上。
“她喝了多少？”湛北晟其实一直没走，在楼道内抽了几根烟，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进来。
只是，他以为这个时间段舒温最多只够喝六瓶，没想到，他却是低估了她！
看着酒桌上，地面上，歪歪斜斜的十多个酒瓶，湛北晟脸黑的发青。
“喝了十多瓶！”男人应话，看着湛北晟铁青的脸，身上一个激灵。怎么说他也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二十多年的老人，这点情情爱爱的东西还是能看得清的。
“十多瓶？”湛北晟声音冷冽。
“这小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其实骨子里倔强的很，我见她喝得都吐了，劝她实在喝不进去就算了，谁知道这丫头……”男人站在湛北晟身边解释，边说还边摇头，说的煞有其事。
对于男人的话，湛北晟倒是没有多加怀疑，在他记忆力，舒温的确是那样的一个人——倔强，而且是好几头牛都拉不回来那种！
舒温喝的浑浑噩噩，但是始终没忘了钱的事，听到耳边吵杂声一片，一只手摸着酒桌边缘起身，‘啪’的拍了一声把一个酒瓶不小心碰触到了地上。
房间内顿时鸦雀无声，起身的舒温步履蹒跚的在房间内踱步，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曲姓男人的身上，“那个，曲总，酒我喝了，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