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设计了
濯景州难得在朝臣面前,这般随性。
在场的臣子便也不拘束,纷纷端起酒杯,痛饮!
宴会似乎其乐融融一片。
既是庆功宴,叶召南立了如此大功,这上前结交、恭贺、甚至攀附阿谀的朝臣自然不好。向她敬酒的,接连不断。
一时间,叶召南已经好几杯烈酒下肚了。
“将军,奴婢给您倒杯茶,漱漱口!”叶召南刚放下酒杯,身后一名小宫女提着一壶茶,恭敬的走了上来。
叶召南不善饮酒,这会,已有些微醺,听得宫女的话,当即伸手接过她奉上的茶,饮了一口。
上好的君山银针,清香扑鼻,喝一口唇齿溢香,叶召南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将杯子递给了小宫女。
砰,杯子落地,温热的茶水,悉数撒在了叶召南的肩头。
“将军,奴婢该死!”
小宫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张小脸煞白,布满了惊慌之色。
氛围热闹的湖心亭,倏的一下,静了下来。
推杯换盏的臣子,目光全都落到了叶召南这边。
叶召南绯色朝服上,印出了大片水渍,还有洒落的茶叶,肩头上还冒出温热的水汽。
濯景州脸色微变,幽深的眸子里,露出了关切之色,他迅速起身来到了叶召南的身边,“怎么样,烫到了没有?”
“陛下,无碍!”叶召南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伸手就拂去肩头的茶叶。
倒是跪在地上的小宫女,听到濯景州的声音时,顿时惶恐不已,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这奴才,笨手笨脚,是如何办差的?只是给将军斟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滚一边去!”李盛上前,疾言厉色的呵斥着小宫女。
好好的一个庆功宴,被扰了不说,还差点伤着烫着了平宁将军!
圣上多在意平宁将军,这若是伤着烫着将军了,恐怕不只是这小宫女的脑袋不够砍的,这整个湖心亭伺候的奴才都要受牵连。
“拖下去!”目光凌厉的扫了眼小宫女,濯景州声音冷厉道,心却还在叶召南身上。
听到濯景州的话,小宫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瘫在了地上,连连求饶,“陛下,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
“将军,将军,救救奴婢……”紧紧的拽住叶召南袍角,小宫女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见她如此举止,濯景州的俊脸就越发黑沉了!
“陛下并未降罪于你,你还是快些退下!”
叶召南无奈的扯过自己的衣袍,耐心解释道。
濯景州虽“凶名”在外,可并非嗜杀成性之人。只是泼了一杯茶水而已,他怎会要了这宫女的命?
正在求饶的小宫女,乍然听到叶召南的话,还挂着泪痕的小脸,神色一怔,当明白了她的小命是保住了,顿时喜极而泣的朝叶召南磕了又磕,“谢陛下不杀之恩……谢将军……”
“还不快退下!”
在李盛的催促下,小宫女当即退出了湖心亭。
叶召南却有些不舒服的,虽已是阳春三月,可穿着湿了的朝服,她还是感觉到了一阵寒意。
注意到叶召南身体突然抖了一下,濯景州皱眉,当即下令,“来人,带平宁将军去甘泉殿换身衣服!”
叶召南朝一众臣子拱了拱手,随着小太监,出了湖心亭。
只是,无论是她,还是濯景州,都没有注意到,庄韫嘴角露出的阴险的笑。
也不知,是不是酒劲上来了,叶召南只觉着脑袋有些晕沉,身体里涌出了一股燥意,让她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衣袍,想要将它解开。
“公公,这不是去甘泉殿的路?”叶召南眩晕的有些厉害,只觉着小太监带的路,有些陌生。
“将军,从这条小径,到甘泉殿更快。”小太监细声回应着,可脸上却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透着不轨之意。
见叶召南脚步不稳,小太监便伸手用力的拽住她的胳膊,仿佛是怕叶召南跑了似的。
“你,放开本将军!”叶召南厉声说道,身体的不对劲,她已然明白,她这是被算计了,尤其身体里还有着滚滚热浪袭来,偏生她还又使不上劲,四肢软绵绵的。
只怕是,在酒宴上,她吃了或喝了什么加药的东西。
叶召南用力的想甩开小太监的手,却无果。
“将军,这就到了,你不要着急!”小太监俨然是铁了心要将叶召南带走,双手牢牢的拽着她。
很快,就到了一处僻静的宫殿。
看宫门前的匾额,竟是冷宫!
许是听到了动静,冷宫的门打开了,又有一个小太监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个人将叶召南牢牢的禁锢在中间,连拉带拽的将她弄进了冷宫里。
而叶召南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尤其在进入冷宫大殿之后,一股异香钻入鼻尖,她的身体当即就如着了火一般,要燃烧起来。
叶召南面色通红,额角青筋暴起,她极了克制住想要撕扯衣袍的冲动,喘着粗气怒声道,“你们胆敢算计本将军,就不怕,不怕本将军要了你们的命?”
此时,若有似无的嘤咛声,从内殿传来出来。叶召南明白了,这冷宫里,还有着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所以,他们这是想要她与内殿的女子,发生一些什么!
“将军,奴才不妨告诉你,你中的是忘忧,此媚药,药效一过,等你醒来,先前发生的事情全都记不得了,更遑论记住奴才了!”
对于叶召南的话,两个小太监浑然不在意,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将叶召南推进了内殿,又大声笑道,“将军,都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今日你就好好享受,指不定你就喜欢上了、会欲罢不能,日后你还得感谢咱们。”
叶召南猝不及防的被推倒了,身后,大殿的门却被砰的一声关上了,紧接着是落锁的声音。
内殿里,一片昏暗。
扶着一旁的椅子,叶召南摇晃着站起身,耳边,女子的嘤咛声越来越大,只见床榻上,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子,正难受的蜷缩成团,身上的衣衫已经褪得差不多了。
叶召南口干舌燥的扯了扯领口,心里头像藏了一团火。
深知自己是女子,仅存的理智,让她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在废旧的梳妆柜里,寻出了一把上锈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