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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本将军现在就可以弹劾你!

庄韫沉默,大殿的氛围当即就变得有些压抑了,就在濯景州即将暴怒的边缘,甘露殿外,一道隐含怒气的声音传来。

“滚开,哀家要见陛下!”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李盛一脸为难的退回甘露殿,而大殿门口,雍容华贵的庄太后,在静妃庄蕙嫆的搀扶下,匆匆踏入殿中。

一双丹凤眼,扫过地上跪着的庄韫,眸光就暗沉了,庄太后走到庄韫的身边站定,目光直直的对上濯景州视线道,“陛下,何事让你如此动怒,竟让自己的亲舅舅跪在地上?”

“微臣见过太后、见过静妃!”

叶召南和文青泽同时起身,对着庄太后和静妃行礼,只不过,两人眼底皆是闪过一丝晦色,心生不满。

“哼!”一声冷哼,庄太后明显的是不待见叶召南和文青泽。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濯景州的脸便冷了下来,连带着大殿的空气都冷凝了些,一双狭长的凤眼,眼里布满寒霜,看着庄太后道,“太后,朕记得,朕说过,没有准许你不许踏出宁圣宫的!”

“今日,太后为何出现在这里?”

“为何擅闯甘露殿?”

“太后难道不知,后宫不得参政?”

本就不怒自威,而现在又是连番质问,庄太后就是有备而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与濯景州对峙。

哑然了片刻方才道,“哀家听闻,陛下让禁卫军抓了庄丞相。庄丞相是陛下的舅舅,哀家的哥哥,出了事,哀家自然要关心,情急才出了宫!”

“陛下,哀家并非想参政,而是见不得自己至亲之人,相互伤害啊。”

深知自己违了濯景州的意思,庄太后说话的语气也不若先前那般强势了,周身盛气凌人的气势,也减弱了。

“听闻?是有人专程去请你的吧!”濯景州目光扫向一旁从未开口说话的庄蕙嫆,眼底一片厉光。

只是,他们以为,搬出太后,就可以免了庄韫的罪责?

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庄韫还只是一个丞相!

“就算如此,可是陛下,你也不能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而不听庄丞相解释啊!”

说到“一面之词”,庄太后不禁将目光投向叶召南,那眼底的憎恶和狠戾,没有半点的掩饰,在她看来,此时的局面皆是因为叶召南!

“是解释还是狡辩?”

“此事证据确凿,这指控之人更是他亲生儿子,太后以为,若不是庄韫真的做过,庄景华会将自己的父亲供出来?”

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濯景州看庄太后的眼神,是一片冷光。

为了一个庄韫,她竟不惜与自己的亲生儿子对上,这就是西洲国的太后!

“陛下,景华定然是被人屈打成招的!”

“关在囚牢那样的地方,谁知道叶召南不会对景华用刑!”

庄太后如何都不相信,庄景华会主动将庄韫供出来,正常人都明白,庄韫出了事,身为儿子的他,会有什么下场?

一定是叶召南想除掉庄家,才会设下如此恶计!

“呵。”一声冷哼,叶召南目光清冷,望着庄太后嘲讽道,“太后想包庇丞相,也不必污蔑本将军!再且,我堂堂一品大将,也不是太后你可以污蔑的!后宫不得参政,本将军现在就可以弹劾你!”

庄太后纵是一国太后,可在叶召南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叶召南可以尊她是太后,但也仅仅是因为濯景州是她的君!

叶召南这般言辞,可谓是半点情面都不留给庄太后,她的话音落下,庄太后的脸色都变了,一片铁青!

庄太后自从登临太后之位之后,何曾被人这般直白的落下脸面,可偏偏叶召南就这么做了,这对庄太后而言,就是莫大的侮辱!

看着叶召南,庄太后的眼里是一片狠光,想来她都有将叶召南千刀万剐的心思。

“陛下,这就是你的好臣子,连哀家都敢顶撞!”庄太后气得手指着叶召南,止不住的颤抖。

“将军,纵是母后有私心,你也不该如此以下犯上!”

“你这番言论,与犯上作乱又有何区别?”

“莫不是将军早有叛逆之心?”

一直静默无声的庄蕙嫆开口了,她面色沉静,言辞却比庄太后更为锋利,几句质问,便是给叶召南安上了一个“犯上作乱”和“叛逆”的罪名!

庄蕙嫆还真是让叶召南有些诧异!

这与叶召南所熟悉的那个庄蕙嫆可是全然不同,所以她这也是要撕掉自己的“假面”了?

也对,庄韫不保,也就是丞相府不保!

她最大的靠山都快没了,她还顾忌什么真面目?

“静妃,给平宁将军扣得可真是一个好大的罪名!朕,竟不知静妃是这般的伶牙俐齿,倒是与丞相一般无二。”濯景州眼底皆是怒云。

从金漆雕龙宝座上起身,濯景州缓缓踱步到庄太后和庄蕙嫆的面前,目光凉凉的看着二人道,“一个是太后,一个是妃子,竟是如此不辨是非,包庇罪臣。依朕看,太后和静妃才是包藏祸心吧!既然如此,即今日起,我西洲国也无需有这样包藏祸心的太后和妃子!”

濯景州的话,就如晴天霹雳般轰炸在庄太后和庄蕙嫆的耳畔,两个人的脸色一片煞白,皆是满眼错愕的望着他。

无需有这样包藏祸心的太后和妃子!

这话是何意思?

他是要废了庄太后、废了庄蕙嫆的妃位?

“陛下,你、你怎可如此?哀家可是你的母后!”庄太后看着濯景州厉声嘶吼道,眼底已是染上一丝疯狂之色。

废太后!濯景州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

他就一点都不顾念母子亲情?

“呵!太后也知你是朕的母后?可你何曾为朕考虑过?”

“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自始至终,你的眼底,就只有你自己,就只有你们庄家!”

濯景州的话里满是嘲讽!

濯景州以为,太后总归是会明一点事理的,可他真的是高看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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