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提剑闯宫
没有人,反驳叶召南的话。
无声的沉默,却是更加的煎熬。
这次对抗赛,已经达到了叶召南想要的结果。
她神情冷肃的扫了眼底下的禁卫军,这才将目光转向身侧的柳痕,下颌扬了扬,就坐回到了位子上。
收尾的事情,就交给柳痕了。
接收到她的意思,柳痕当即就站了出来,一番激昂慷慨的陈词,终于又将情绪低迷的禁卫军,志气和血性调动了上来。
顿时,校场禁卫军的操练,比叶召南来时看到的,要明显的亢奋和激烈很多。
柳痕回过身,叶召南唇角弯了弯,朝他扬了扬眉梢。
这是他们多年征战才会有的默契。
也是训兵惯有的手段。
“将军,您刚刚说的那些话,也不怕这些禁卫军心生反逆?”柳痕笑眯着狐狸眼,打趣着叶召南。
叶召南不甚在意的摊了摊手,看着他,理所当然的回道,“那,要你何用?”
好吧。柳痕撇了撇嘴,他就知道,不该多此一问。
每次,被嫌弃的都是他自己!
“这些禁卫军,你得好好磨砺磨砺他们的性子,之前的禁卫军统领,都把他们养废了,一个个的跟京都世家公子少爷似的,能力没多少不说,还打不得骂不得。这皇城,交在他们手里,太不让人放心了……”
叶召南也亏得今天来了禁卫营。
之前春猎的时候,就觉得禁卫军不行,这来了禁卫营之后,才真的发现是不行。
尤其跟镇北军的铁骑站一块,云泥之别,太明显。
拥有镇北军这样强兵悍将的叶召南,都不好意思说,禁卫军是她手底下的兵
“将军放心,有末将在,不出一个月,末将一定会让他们这些软脚虾,脱胎换骨,包您满意!”柳痕自信满满的摇了摇折扇。
这笃定的语气,在旁人听来,或许会觉着夸大其词。
可叶召南却是相信的。
毕竟,柳痕可是操练出罗玄铁骑,这支幽灵铁骑的人!
“禀报将军,营外有人求见!”一个守卫在大营口的士兵,匆匆来到了校场。
“可知,是何人?”
“来人自称是将军府的,叫阿武。”
一听到是阿武,叶召南脸上就露出了几分异色,迅速起身,往大营口走去。
柳痕紧跟在了身后。
看到叶召南出现,阿武当即就冲了上来,神情十分的焦急,“将军,出事了。”
“什么事?”听到阿武的话,叶召南脑海里第一反应,就是濯景州出事了,心里忍不住猜测,莫不是七杀要永绝后患,对濯景州动手了。
当即,叶召南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老夫人被太后强行带去皇宫了,小将军提着剑和叶公子也赶去了皇宫,似乎要闯宫!”阿武想到小将军不顾伤势,提着剑,凶神恶煞的冲出将军府的模样,就不禁为他提心吊胆了。
老夫人年事已高,又是将军府里唯一的长辈,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太后却不顾她一品诰命的身份,更不顾有没有诏令,强行将老夫人带回宫里。
这哪能不惹恼小将军?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阿武也不敢想象。
听了他的话,叶召南的脸色就铁青了。
庄太后!
一个该在皇陵的人,怎么突然就回了京都?
还带着老夫人。
意欲何为?
又想到叶安阳和濯景州拿着剑,去了皇宫,叶召南根本就来不及思考,迅速牵出战马,翻身上了马背,往皇宫的方向奔袭而去。
柳痕拧着眉,望着如疾风般,消失在眼前的身影,心里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站在大营口,柳痕凝目远眺皇宫的方向,站了好一会,才转身往校场走去,心底暗自做了一个决定,罗玄铁骑是该集合了!
平宁将军的近卫军,可不能无所事事的待在禁卫营里,而让他们的将军在前方冲锋陷阵……
哒哒的马蹄,响彻西街。
叶召南骑着战马,直接到了宫门口。
“将军,皇宫禁地,还请下马!”
守卫在宫门口的侍卫,长枪横立,挡住了叶召南的去路。
“滚开!”
叶召南冷厉的扫了侍卫一眼,龙吟剑凌厉的挑过长枪,叶召南踢了踢马肚子,直接冲进了宫门。
“快、快快禀报陛下,平宁将军强闯皇宫……”
守在宫门口的侍卫,皆是脸色大变,惊慌不已。
暗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怎么平宁将军要强闯皇宫?
擅闯皇宫,还提着剑,这与谋逆有何不同?
这,将军府,该不会要倒了吧?
叶召南不知那些守卫的心思,她此时是心急如焚只担忧着老夫人和叶安阳他们会不会出事。
长长的宫道似乎都看不到尽头,只有哒哒的马蹄声。
而此时的后宫,却是乱作了一团。
得到守卫通知的禁卫军,已经纷纷的加强戒备,往宫道这边涌来。
他们却不知,叶召南正骑着马往宁寿宫去。
“何人大胆,竟敢擅闯宁寿宫!”
侍卫的呵斥声,从宁寿宫传来,骑在马上,叶召南远远的便看见,叶安阳和濯景州宁寿宫门口,曲凡和龙一紧跟在两人的身后。
看到他们手里并没有拿剑,叶召南的心才稍稍落下。
想来是在皇宫门口的时候,被守卫拦住,卸了武器。
叶召南眸光闪了闪,驱马到了宁寿宫门口,翻身下了马。
“大哥,你?”
身后的马蹄声,让叶安阳和濯景州早就转过了身,两人看到叶召南竟然是骑马入宫,手里还提着龙吟剑,皆是脸色大变。
“祖母呢?”
叶召南没管他们此时是什么心情,只是目光冷厉的看着宁寿宫,周身散发出寒气。
“祖母被带进去,有一会了。”
提及老夫人,叶安阳的脸色就有些阴沉了。
就连濯景州,狭长的眸子,都闪烁着寒光。
他站到了叶召南的身侧,伸手拉了拉她袖子,又看了看宁寿宫,显然是要叶召南进去。
庄太后,将老夫人带回宫,绝对是不安好心。
濯景州怕,若再不进去,老夫人就会出事。
“啊……”一声惨痛的叫声,从宁寿宫里传了出来,就仿佛是为了印证濯景州心中所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