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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冷惊一场尚五全

不及季五回声,范瑾便立起来,先是讲话:“若是事儿真因我们这二人而起,那自是不敢连累二位,我也去罢。”

季五凝视了范瑾片刻,便是点头,自是回首向着外头儿走。范瑾也是快步跟上,走了几步,也是听得身后跟着声响。是在拐弯儿时候,用了余光一瞥,是得见俩个灰布衣裳的小伙儿,也不知是来作甚。

到了门前,那俩个小伙儿也是立住,许是瞅见范瑾刚刚有见自个儿,便也不再掩饰,只是紧步跟上。这时门还未开,季五回首看了一眼范瑾,就是将门拉开:“哎,几位,怎得想起来这边儿了?”

是在说呢,门已敞开,范瑾也是踱步至了季五身后,随着行了个礼:“几位官爷,范某是外地来的,路过此地……”

“哎。”话未说完,范瑾这边儿就被那人打断,抬眉时候,是只见一只手掌横在半中:“这不打紧,我是有问你吗?你倒是紧张甚个?哪里的人?”

范瑾一愣,心道兴许就不该吭声才是,只是如今没得选。再看季五,已是稍稍后撤几步,范瑾心中有数,就是走到了正中。再次抬头,是见几个衙门衣裳的人儿,旁的一个还握了棍,皆是面露凶光。恐怕来者不善,心中如此念过,范瑾抿了抿嘴,还是快步迎上:“范某是烨城的人儿,这不是想着几位和季大人多少有识,故而是得我来说下自个儿,免得不便。”

闻言如此,领头儿那个摆了摆手,是让身后那人把棍放下。是有一会儿,或是看着范瑾还算规矩,便又点了点头:“本是还想问你,你这讲的,却也说得过去。”这边儿说过,这人就又是看着季五:“季大人,你也是咱官家人儿,咋能这么不当心?也是哥几个认得这地儿,要是别的过来,怕是没你甚个好果子吃。”

一通话来,倒是有些气愤意思,季五可不明白,只是颔首又陪笑脸:“那个,我却不知,兄弟啊你能不能把话都给讲完,倒是我作了甚?竟是惹了你这么大的怨?”

听是这般的话,来人也是有些发懵,扭转了脑袋,是把身旁的人儿看过一眼,片刻之间,交换神色,接着是又望过来,眼神儿里透着小心:“那,门外不远的马车,该是你的罢?”

果然是和自个儿有关,如此想罢,范瑾心中正惧,又听季五笑道:“正是我的,先前入门,唤了下人拴住。嗯,兄弟几个为此上门,却是怎么了?要不我且出去瞧瞧?”

“嗐,以后你可盯着点儿,等下我给引至旁边儿巷子里头就好。”来者说着,伸手在这季五肩头拍了拍,便是撤步行礼:“是多有叨扰,还请恕罪。”

季五点头,送出门外,也是行了个姿势,嘴中有词:“刘大人请。”

范瑾上前,是见所谓刘大人仔细牵了缰绳,就往旁的小巷处行,便是稍稍放松。有了片刻,季五将门闭住,就又看了范瑾:“该回去了。”

范瑾颔首,再看季五已是迈步,便就跟着回到前堂。才是进门,就见得徐期已是坐在一侧椅上,那个郭老见是范瑾归了,是把他给拉到一旁,将一张纸塞入范瑾手心。

范瑾低头,乃见是个巴掌大的纸,这纸是用于包药的,倒是不怎见过。粗看一眼,是书雄黄五钱另有人参,后头儿还有量之多少,都算具备。待是回过了神儿,他便是把这郭老拜:“多谢郭老救命之恩。”

“倒也无须多谢。”郭老说着,又是竖起手掌,范瑾是有些不大明白,再看季五,季五就悄然提起一片儿铜钱。

噢,原是如此,范瑾点头,就把手伸入怀。不时,他就取出先前的些许五铢,放入郭老手里:“也不知是需多少,只是范某身上也就这些……”

“噢。”郭老颔首,把这些五铢看过一遍,便是收入怀中,抬首笑道:“算是够了。日后还望再见。”

“那便不好再做叨扰。”范瑾看了一眼徐期,接着是讲:“我还带他回那车篷子里,等到明日就走。”

季五闻言,也是上前,把这二者都给拜过:“夜是已晚,我也该回我那家中,夜里是找郭老做这般事情,实在叨扰,算我的不是。”

“这也无妨,我呢,就当是练练医术,久也不看都有些手生了呐。”郭老如此说罢,便是摆了摆手,等着范瑾将徐期勉力架起,就是吩咐周围下人:“你们还不跟着?一路上帮忙提灯开门,也是要的。”

“是。”

四下闻言,便是齐声应过。

范瑾是沉住了气,今日这么几番下来,气力是有那么一些散尽。出了大门,就险些跌了,还是旁的灰衣小哥忙是扶住:“这位,你看,要不你且歇着?我们几个大小伙子,怎么也能抬动了他。”

范瑾咽下一口浊气,且是立住,心道自个儿是有一些有心无力,便是点头应了。是见点头,几个小伙儿就走过来,范瑾见状,忙是稍稍弯了腰,也才片刻功夫,就是轻松不少。等再起身,四个小伙儿已是抬了徐期,走在前头儿。

未是多时,范瑾已是跟着到了巷子里面儿,左右看过,就是对着这些小伙儿行了个礼:“实在麻烦几位,还请几位快些回去。”

“那是自然。”一个笑着,帮把徐期放入车篷,跟在最后出来,仔细是把帘子放下,便也拱了拱手:“要是有甚个事儿,也不妨到了门前唤咱,夜夜自是有兄弟顶班,就怕是有些个疏忽。”

范瑾颔首,一时也不知该讲甚么,便只是还行着礼。几个小伙子互相看了,许是猜得这俩个人明儿就走,齐声道了珍重,就都转身去了。

范瑾是见那些个都走过拐角,这才立起身子。是杵着立了一会儿,忽地就如疯了,三步踏上车子就进了篷,伸手去摸徐期额间。是有那么一些凉了……他是口中喃喃,低头又见徐期已是昏睡,才心说自个儿是有些过于激动,终于放缓动作。

看了不过几个呼吸,他就又还下来,绕至车子前面半躺下来,预备歇了。

月色亮堂,树影摇曳,范瑾徐徐放松下来,却是忽然想着,自个儿方才该是讨些水给装着。转念一想,刚才那方情形是不大妥,还是明日再讲,再说季五,也不知该如何去报这等恩情。此处一别,山高路远,镖局已经没了,大致也没有回去的意义,或也就留在那边儿营州……

如此乱想,身上又是乏了力气,未是太久,就是鼾声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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