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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这姑娘怎么如此慷慨?

房间不大,床上躺着的老妇人蜷缩成一团浑身颤/抖,脸色涨红的要滴血一般,那样子委实可怖。

薛丁元都无从下手了,可病人就在眼前,他绝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苏芸暖的话,转头看过来。

门外,是少女稚/嫩的脸庞,无法忽视的,是她坚定的目光,给薛丁元带来的是震撼,脱口而出:“你知道这是什么病症?”

“知道。”苏芸暖已经走了进来,挽起袖子习惯性的举起手,这个动作让她自己都愣住了,恍惚间还以为回去了治疗室,显然这不是。

略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手,走到病人跟前坐下来,抬手诊脉:“柴胡两钱三,桂枝、干姜、甘草各一钱二,黄芪两钱三,栝萎根、牡蛎三钱。”苏芸暖拿了帕子擦掉老妇人嘴角的血迹看了看:“半夏两钱一,附子一钱二,熬药。”

薛丁元吞了吞口水,刚想要说话。

苏芸暖抬起手:“银针。”

如条件反射一般,薛丁元把针囊递过去了。

苏芸暖看了眼薛丁元,打开针囊:“烈酒,火折子。”

薛丁元立刻准备好了烈酒,看着苏芸暖用火折子点了灯,炙烤后的银针放入碟子再倒入烈酒,所有动作丝毫不慌乱,但速度极快,忍不住要挑大拇指了。

苏芸暖解开老妇的衣襟,大椎、陶道、后溪、间使、液门和临足泣几个穴位下针之后,又用毫针泻法在曲池。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薛丁元已经对苏芸暖刮目相看了。

在等待的时候,苏芸暖看了眼薛丁元,说:“大椎是手足三阳经与督脉之会,可以宣通诸阳之气而祛邪,配陶道退热,调阴阳,是治疗这种病症的要穴。液门和临足泣是解少阳经气,后溪通督脉,功可宣发太阳与督脉的阳气,祛邪外出……。”

薛丁元一揖到地:“可为师也。”

“不敢,稍等片刻。”苏芸暖取下银针,放入烈酒中浸泡:“救命为先,另外还有事要和东家谈谈。”

“薛某等着。”薛丁元恭敬的很。

苏芸暖点头:“给我准备一碗水吧。”

水来了,苏芸暖把早就准备好的青蒿素片剂融入水中,让那个中年妇人过来帮忙给老妇灌了下去。

忙完之后,苏芸暖坐在旁边打量着老妇家的人:“这病过人,我给你们一个方子给家里人都用上。”

汉子带着一家人给苏芸暖跪下了:“恩人啊,我娘有救了是不是?”

“还要看后续,我会尽力。”苏芸暖让他们起来,才说:“齐头蒿根、滴滴金根各一把,擂生酒一盅,未发前服用,再用药渣敷寸口,这样就不会过了病气。”

汉子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苏芸暖不忍直视,别开脸问:“你们村子可大?”

“我们村子里住着的都是那些流民,我们一家住在破庙里,没接触过旁人。”妇人赶紧说。

汉子抹了一把眼泪:“就去了万和堂。”

苏芸暖冷嗤一声,去了就去了,万和堂不是厉害吗?不是认钱不认人吗?只希望别有人得上。

这一家子倒是省心,完全不可能传染给别人就是了。

这会儿,老妇人哼唧了两声。

妇人赶紧过去:“娘,你可爽利一些了?”

老妇人睁开眼睛,长出了一口气:“这是又打从鬼门关跑回来了?”

这话听在耳中,苏芸暖就是这人没事,病人心情不好是常态,就算是医生告诉病人无数次,情志也是会影响病情的,可乐观的病人少之又少,而这老人家很乐观。

薛丁元亲自端着药进来,还提着两包草药。

妇人接过去药服侍老妇人喝下,薛丁元把草药递给那年长的汉子:“这位姑娘刚才说的草药都在这里,你们回去后赶紧用上。”

汉子一脸难色,摆手拒绝:“我、我没钱。”

薛丁元把草药塞到汉子怀里:“没钱怕甚?等家里都没事了,你若有闲工夫就给我砍两担柴过来抵药钱。”

汉子眼里冒光:“真的?”

“真的。”薛丁元回头看着苏芸暖。

苏芸暖笑了:“您是医者仁心,让人钦佩,咱们借一步说话?”

这是巴不得的事,薛丁元甚至有点儿拘谨的抬起手挠了挠头发,恍然这是在自己的百草堂里,赶紧说:“姑娘,请。”

苏芸暖跟着薛丁元走出诊室往正屋去,薛丁元叫来劈柴的徒弟吩咐煮水烹茶,请苏芸暖进屋落座。

年约四十的薛丁元眼神清明,容貌不起眼儿的他身上有着人性的光芒,粗布的袍子上带着补丁,丝毫不影响他扬起唇角露出笑意时候的温暖。

苏芸暖觉得这或许是投缘。

她打量着薛丁元,薛丁元也在打量苏芸暖,他就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镇住了,是真的镇住了,从她诊脉、出方子到行针,绝对是个高手啊。

“世道群魔乱舞的时候,定然会有能人异士出现的,这就是百姓气数未尽的解星。”薛丁元两只手扶着膝盖,笑着问:“姑娘尊姓大名啊?”

苏芸暖起身福礼:“苏芸暖见过……。”

“哦哦哦,我叫薛丁元。”薛丁元笑的真诚,这笑容在四十几岁的人脸上出现都毫无违和感,纯净也温暖。

苏芸暖也笑了:“晚辈苏芸暖见过薛叔叔。”

“汗颜啊,姑娘的医术令人叹服,那病让薛某措手不及,要不是姑娘出现的及时,我怕是让那一家人失望了。”薛丁元苦笑着摇头。

苏芸暖坐下来:“是疟疾,老妇是急性疟疾,按理说疟疾在夏秋时分发病居多,这还不曾开春就出现了,只怕又是一场劫难。”

薛丁元目光湛湛的看着苏芸暖:“苏姑娘有破解之法?”

“有,但我并没有师承,过去一直都偏居一隅,所以行医治病不妥。”苏芸暖说到这里,看了眼薛丁元。

薛丁元愤愤然:“世人哪里知道,这人的资质不分男女,惊才绝艳之人是女子又怎么了?苏姑娘放心,薛某会护着你的。”

“我把方子赠给薛叔叔,穷苦人赠医施药是医者本心,有钱人求医问药收多少你做主。”苏芸暖直奔主题。

薛丁元愕然的看着苏芸暖,这医道一门最是重传承,许多医道中人绝不会把看家本事告诉别的人,一个救命的方子都可以养活一个家族无数代人啊,这姑娘怎么如此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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