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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王赵之争

谢绝了宗越的挽留,卢灿留下一张一百八十万美金的支票,带走《王会图》,以及一枚嘉庆“敷春堂宝”交龙钮玉玺——也是今天上午宗老所说“另一份惊喜”。

这是一枚“宫殿玺”。

顾名思义,宫殿玺就是以皇帝所居住的宫殿名称命名的玉玺。

并非正玺,算是随玺的一种——乾隆帝重新规范玉玺仪轨时,将“年号玺”、“宫殿玺”、“鉴藏玺”、“诗词玺”和“花押玺”,都列入“随玺”范畴。

敷春堂是圆明三园之一绮春园的中心建筑群。

建于嘉庆六年,嘉庆皇帝将自己的寝宫名以敷春,实则为时时提醒自己“敷施仁政”之意,至嘉庆十九年,敷春堂规模达至全盛,成为嘉庆帝长年园居的主要处所之一。

嘉庆帝曾作《绮春园记》,言此园“较圆明园仅十分之三,而别有结构自然之妙趣,虽荆关大手笔未能窥其津涯,而云林小景亦颇有可观之道也”,足见其对绮春园的喜爱之情。

可惜,一场圆明园大火,敷春堂损毁严重。

还记得“慈溪挪用北洋水师军费重修圆明园”事件么?

那批军费,主要修的就是这座宫殿!

修复之后,改名“天地一家春”,成为慈禧太后的寝宫。

“敷春堂宝”交龙钮玉玺是嘉庆帝颇为喜爱的一枚玉玺,

故宫所藏《嘉庆宝薮》是嘉庆朝御用玺印印谱,其中就有这方“敷春堂宝”玺的记录,另外还有一方“敷春堂”玺印,可资佐证。

此件玉玺,印面正方,四壁光素,玺底印面汉文篆书“敷春堂宝”四字阳文。

玺面圆雕交龙钮,为清宫廷玉玺规范宝玺之章钮,龙身相交而龙首相背,竖角张目、须发飘扬、躯干遒劲、龙爪紧抓玺面、端肃敦仪、凛然生威,雕工精细,立体感极强。

虽然不是正玺,可依旧精美绝伦,镇馆级!

回家的路上,卢灿牵着温碧璃的手,琢磨着宗越师门的事情,温碧璃那小脑袋瓜也不知想什么,沉默不语,俩人就这么一路走进酒店。

直到走进酒店大堂,温碧璃才开口,轻声说道,“阿灿,其实还有一笔钱,你可以动用的?”

这丫头一路在琢磨自己缺钱的事?卢灿笑笑,很是感动,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

“你说的是……?”

“伦敦康丁那边……还有一笔分红,可以让康丁给你打过来。”温碧璃长长的睫毛扇乎两下。她长时间从事卢灿助理工作,对卢灿收入来源,要比田姨和孙瑞欣更清楚。

还真是,卢灿摸摸眉心。

今年四月份康丁负责的菲利普基金,分红过一次,卢灿拿到大约四百万分红。这笔钱他转手又交给菲利普基金,让其帮忙操盘英镑的半年空头。

英伦与阿根廷的马岛战争虽然取得胜利,可是英镑对美元的汇率,却一直在跌。战争之前,两者的汇率大约在1比2,而现在大约只有1比1.5。这与铁娘子“私有化国营企业以扩大出口份额”的国策有关,但同时也是美元经济强势的表现。

这笔投资,到了结算期,大约能赚点,具体多少回头问问康丁。

嘉妮不在房间,估计去走访店面还没回来。

跑了一天,都有些疲倦,一回房间,阿璃就钻进浴室洗澡,卢灿想跟进去被她红着脸推出来……都老夫老妻了,还担心什么白天不白天?卢灿嘟囔一句,瞅瞅时间,拨通福伯办公室电话。

“阿灿,我正准备安排人去订机票,等拿到机票后再告诉你航班号。”福伯刚到办公室,还没泡茶,卢灿的电话就追过来。

“行,拿到机票您再通知我。”卢灿打电话给福伯,却不是为了这事——想要解开金玉子道长一门的恩怨,还得问他和张博驹张老。

随即笑道,“福伯,我又遇到一位明玉宗的门人,您肯定猜不到对方是谁的弟子。”

又遇到一位?福伯一愣。

好在卢灿没有卖关子,紧跟着说道,“是金玉子道长一脉。”

“这位宗越宗老先生说,他的师傅是金玉子道长的儿子,道号浮云子,俗家名称为王若虚。您老知道这位浮云子吗?”

“金玉子一脉?”

“浮云子?王若虚?”这两个名称,对福伯而言也很陌生。老先生想了半天,最终也没有想起来,“你没问问这位宗老先生?”

“好像涉及到隐秘。”卢灿挠挠头,跟福伯坦白,“我是用您的名义,才将这位宗老先生的师承套出来,再具体的情况,他不肯透露。他可能觉得我是明玉宗的人……嘿嘿,您老来纽约和他见面,可要帮我遮着说。”

“你这鬼头!”福伯笑骂一句,又道,“从他那套了什么好东西?”

“就知道瞒不过您老。阎立德的《王会图》,还有一枚嘉庆的敷春堂宝宫殿玺。”

“你这小子……可以啊。”福伯笑着摇头,连连感慨,这家伙,还真是聚宝童子——有些文物,不是想花钱就一定能买到,还需要看机缘,卢灿这几年的机缘,真的很好!

卢灿又将自己观察到的,以及自己猜想的内容,和福伯简略说了一遍。

“赵浩公与金玉子的儿子有恩怨?”听到卢灿的这个推论,福伯很讶异。

卢灿连忙解释,“我是瞎猜的。”

“我明天到纽约,你陪我见见这位宗老先生。”福伯想了想后,又说道,“我这边没线索,等老张上班,我问问他,他对古玩圈的隐秘,知道的多一些。”

这边刚挂断电话,走廊传来张博驹哼着京剧的声音。

张老爷子现在日子过得可潇洒了,天天一帮老头子凑一堆,研究自己感兴趣的事,家中的事情也不用操心,烦了累了还可以去看看粤剧、潮剧、京剧。

按他自己的话,这日子,神仙不换!

“老张!”福伯探头,朝张老勾勾手。

“老福,有事?”张老正准备去自己的办公室,听到声音,回头笑笑。

“你来,问你点事。”福伯再度勾勾手。

“整什么神神秘秘的?”走廊另一侧,李林灿瞅见这一幕,立即嚷嚷道。

“刚好,老李你也过来。”

很快,福伯办公室,三老头,扎一堆。

“你俩听说过王若虚这人吗?金玉子道长的儿子,赵浩公的师弟,民国三十三年去世……”福伯三两句话,将刚才与卢灿通电话内容,概括后简述一遍。

张老撑着下巴,沉吟不语。

李林灿直接摇头,“没听说这么个人。金玉子这家伙,倒是听说过,他还有儿子?”

得,福伯有答案了,李林灿是真不知道,张老可能知道一点内情,只是不方便说。

稍后再问吧。

“就随便一问,不知道就算了。”福伯马上跳开话题,“昨晚接到阿灿电话,他和王季迁联系上,王家老画很多,有七百多幅,我今天带一帮人去纽约,家里的事情,你俩帮忙盯着。”

“王千那老货,家里那么多好东西?那我去吧,你在家待着。”李林灿抬手嚷嚷一句。三人中,李林灿和王季迁的关系最熟悉,张老次之,福伯根本就不认识。

福伯干脆利落地拒绝李林灿的主动请缨,“英国回来的那批货,维护保养工作,不是一直是你在负责,你能脱开身?”

张老多伶俐的一人,刚才老福突然问道金玉子的儿子王若虚,他就猜到极有可能是卢灿在北美遇到金玉子一脉的后人。他想去看看,因而笑道,“要不,我陪你一道去吧。王季迁在故宫时,我和他打过几次交道,还算熟悉。”

“你的身体……?”张博驹如果能陪同一起去,当然最好不过,可是,虎园一帮老头子中,就数他的年岁最高,今年已经八十四。福伯有些担心他的身体。

张老不干了,“你这什么眼神?我身体怎么了?早晨的莲蓉包子,我可是吃了一屉!”

福伯笑着摆摆手,“行,我安排人给你办理加快签证。”

李林灿还有事,打算离开,忽然又想起一事,回头问福伯,“老福,昨个我和固庵通电话,他这次带回来的东西不少啊,我们是不是要增开一家东南亚小乘佛教展馆?”

“缓缓吧。三号和四号大仓正在建,天天花钱跟流水似的,账面紧张。阿灿这次去一趟北美,大几千万美金没了,我估计他也紧张。”福伯摇头苦笑。

李林灿老爷子张张嘴,最终还是没继续坚持……卢灿在虎园博物馆的投资,那绝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再挑剔的人也无话可说。

等李林灿离开,福伯抬手示意张博驹就坐,“老张,你是不是知道那位王若虚?”

张老搓搓手掌,反问道:“是不是阿灿在北美遇到他的后人?”

果真知道!福伯坐到张老对面,笑笑,“不是后人,是弟子。你估计也想不到,宗白华的儿子,会拜王若虚为师。”

张老一怔,确实没想到。

他摇摇头,“王若虚这人我一直没见过面,但他家和赵浩公的恩怨,听过一点。据说,1924年金玉子去世,王若虚与赵浩公闹得很僵。具体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闻……好像与金玉子从袁家带出来的一件物品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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