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苏漪,今天咱们换个角色!
“衿儿,我很感谢你爸妈把你养这么大,现在你们家的情况我也知道,妈想弥补二十三年的遗憾与缺席,给妈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吗?”
她声音委婉而凄切,美艳骨感的脸上写满内疚与期待,在血浓于水的亲情面前,我内心筑起的那座墙逐渐坍塌。
“你还找我做什么?二十三年都过去了,我都长大成人了,你还找我做什么!”
我终于卸下那副冰冷的面容,泪流满面的嘶吼着。她伸出手来,紧紧的抱着我,“对不起,女儿,对不起!”
我任由她抱着,泪水肆意的流在她的身上,仿佛要把这二十三年所有的委屈都倾泻出来,她轻轻的拍着我,轻声说:“好了,好了,孩子,妈再也不离开你了。”
她拿了纸,轻轻的为我擦拭,“衿儿,妈想你把苏氏的工作辞了,来妈的公司帮帮妈。”
母亲一听面露喜色,说:“那当然好。”
“我在苏氏很好,不打算辞职。”
人到底是感情的动物,要我现在接受她,我还是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衿儿,在自己妈公司总是好。”母亲拉了拉我。
“我想在景州办个分公司,你过去帮我做做前期的筹备工作。你先把苏氏工作辞了,我安排好,送你过去。”
我蹙眉,又是景州,怎么就谁都想把我赶出帝京,我就这么碍眼?她认了我,却把我送去景州?而不是让我陪伴在她身边吗?
我阴着脸说:“你二十三年没有我也过得很好,我妈不一样,她从我出生便养育我,我从没离开过她;所以我不会辞职,更不会离开帝京。”
“衿儿,你先别急着决定,慢慢再想想,想好再告诉妈,好吗?”
在母亲与卫芷青的再三说服下,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卫芷青的要求,景州是父亲的老家,虽然他考上帝京大学后,就生活在帝京了,但母亲对景州,还是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这也是爱乌及屋的一种表现吧。
而最重要的是,我从卫芷青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我不想让自己以后有遗憾,我想离开帝京,生下这个孩子。只等卫芷青把景州那边的事安排好,过几天便离开帝京。
“什么?准备辞职,姐,苏氏这么好的工作,你竟然要放弃,你不会是真的与苏总生气了吧?”
黄露露一直怀疑我与苏霖有关系,我也不想多做解释。
“姐,今晚我们去狂欢吧,以后,怕是见你一面都难。”
晚上,她拉着我去了夜店,包厢里都是些十八九的俊男靓女在狂放的蹦迪,活力十足,激情四射。黄露露一进去就加入了狂欢的人群,我跳了几分钟,便坐了下来,有种感觉自己老气横秋无法融入的感觉。
“姐,怎么不跳?”
一个男孩停下来坐到我身边,男孩长得十分俊秀,单眼皮,桃花眼,皮肤白净,鼻梁高而秀挺,给人干净而清爽的感觉,特别有“韩范”的味道。
“累了。”我笑了笑。
“不常来吧?”他也笑了笑,露出一副整洁雪白的牙齿。他的笑容清俊迷人,像清晨的朝阳般和煦又充满清新的朝气。
“我叫郑辰泽,姐,以后,有空我让黄露露约你。”
他倒了两杯啤酒,递了一杯给我,“姐,干一杯。”
“姐,辰泽,你们怎么不跳。”
黄露露下来把我们又推了上去,我许久不喝酒,蹦两下觉得头晕晕乎乎的,便想出来到走廊透透气。
经过一个包厢,从门缝看见一个熟悉俊朗的面孔,墨哲轩坐在正对门的沙发上,正微微低头听旁边的说话。我瞬间没了兴致,转身进了旁边的洗手间。
“赵力,你怎么敢来这找我!你别太贪了,我给过你很多次了!”
我一愣,苏漪?
“苏小姐,我可是为你间接杀人做了帮凶的,楚经楠的公司怎么会垮?不垮又怎么会活活气死?你敢说楚经楠的死不是你一手造成的?”
“胡说什么!”苏漪声音微微颤抖,“我只是打了个电话给他,说他们家造孽就该遭报应,谁知道他会发病死了。”
我只觉浑身一震,是她!苏漪!竟然是她挤垮父亲的公司,害死父亲!
我只觉得血往上涌,脑中冒出一个念头:冲进去掐死她!但理智让我很快冷静下来,为了母亲,为了弟弟,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都不能贸然牺牲自己。
我静静的退了几米,看着一个中年男人出来,接着苏漪神色慌张的四处看了看,急步走了出来。
“苏小姐,又躲在这些角落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我操着手站在她面前,她本就被我的出现吓了一跳,见我操手而立,很有种挑衅的味道,恶狠狠的瞪我一眼,“楚子衿!你怎么在这?”
“来看苏小姐演戏啊,可惜啊,这里没有泳池。”
“神经病!”
对我的嘲讽,她出乎意料的不想与我纠缠,从我身边挤身想过去,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我可不想就这么让她走了,我脚一伸,她差点拌倒。
“楚子衿!”
她怒目而视,我冷笑,“苏小姐不是最喜欢演戏吗?”
“砰!”的一声,我以迅雷之势将洗手台一个杯子狠砸在地上,拾起一块碎片咬牙在手腕一划,“啊!”了一声,鲜红的血涌出来。
“楚子衿!你!”
苏漪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看见墨哲轩那张凛戾的脸,而我蹲在地上,手捂着血往外涌的手腕,泪眼汪汪的望着苏漪,“苏小姐,我不是来找墨总的,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你们,你何苦这样对我!”
苏漪完全被我的举动吓得手举无措,在墨哲轩阴鸷的眼神逼视下倒退了几步,摇头说:“不!哲轩,不是我!我没有!”
她似乎醒悟过来,猛的指着我,发疯般的嘶吼着:“楚子衿,你这贱人!你竟敢这样诬陷我!”
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披肩长发散乱的粘在苍白的脸上,声音尖锐刺耳。
“苏小姐是说我想跑到这来自杀的吗?”我声音柔弱,伤口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洁白地板上。
还没等苏漪再发声,我身体已被墨哲轩抱起,那双冷戾的凤眼回头盯了苏漪一眼,大步走出了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