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赌石
场口店，是Y市最大的赌石广场，每天都会有无数人在这里上演一刀天堂一刀地狱的场景，“赌石是指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无法知道其内的好坏，须切割后方能知道质量的翡翠称赌石。
皮的厚与薄主要取决于风化程度的高低，风化程度高皮就厚。一块翡翠原料表皮有色，表面很好，在切第一刀时见了绿，但可能切第二刀时绿就没有了，这也是常有的事。离开翡翠矿山的地方，赌涨的只占万分之一。
正所谓：赌涨一玉，一夜暴富，但绝大多数以失败而告终！不过你完全不必担心这个问题，以你筑基中期的灵识，是完全能够看穿表层到达赌石的内部。”
卫一边走边对赵剑解释道，在卫一的指导下赵剑慢慢的将灵识展开，顿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起来，一块块绿雾一般的晶体出现在赵剑的身旁，再次睁开眼睛看向了卫一。
卫一微笑这道“这里的赌石只能算是下品，赌石里的翡翠透明程度、质地。按透明程度可分为“老种”—透明，“老新种”—半透明，“新种”—不透明。
“水头”是翠翡透明程度称谓，水头长、水头足则透明程度高，水头短、水头差则透明程度低。“种”是民间评价翠翡品质好坏的一种标准，称谓很多，划分为：老坑种(玻璃种、冰种)、芙蓉种、无色种、干青种、豆种、金丝种、白地青种、花青种、油青种、马牙种等十一类！
你看这块！”卫一指了指那地摊上被灯光照得发亮的赌石道“底色为绿色掺杂着无色，绿色也比较浅，绿的形状成云朵状，这是一块花青种的翡翠，你再看那绿！
色如娇嫩的葱叶，绿色娇艳，有黄绿色调，这是典型的葱心绿，照市场价格这块翡翠应该在七十万元左右，不过在这里估计你就得花四五十万元才能将这块赌石拿下！”
赵剑听得一阵咂舌，四五十万元！开玩笑呢！谁会买这样一块破石头！赵剑心中感叹着，“小兄弟说的很有见解啊！不过还没切出来谁也不知道你说的绿到底有没有不是，这样吧老板，我出二十万你把这块赌石卖给我怎么样！”
什么！还真有人买啊！赵剑见一人开始问价当即也不在这里停留，跟着卫一向里面走去，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室内馆，一进门赵剑灵识范围内的绿色顿时多了起来。
甚至还有几块色浓翠鲜艳夺目，色正形浓厚，绿色匀均，水头足很透明，质地极佳的绿，老冰种翡翠！赵剑一路过来看得是直流口水，每次想买时唯一总会在一旁提示“我们这次只买一块赌石，也只能切一块，如果几十万你觉得够了话我也没意见！”
每次一听到这话赵剑就恨不得将实力给暴露出去，然后在这里狠狠的捞它一笔，不过最终都还是忍了下来，面色郁闷的赵剑跟着卫一慢慢的在馆内游荡，话说得还真不错，看着那每个摊上都有几块那么绿莹莹的绿，赵剑不禁感叹质量确实比外边高出了许多了啊！
就在赵剑苦恼应该挑选什么价位的时候，卫一却拉着赵剑来到了一个摊位前，赵剑一愣不知道卫一是什么意思，当下展开灵识一看：我靠，这么大块！
只见一块两米多高九十公分左右的巨石歪歪的斜立在那边，里边上方靠边缘内部很大的一块透明色绿，绿色浓艳，底子像玻璃般纯净，这是！帝王绿！只见在心中狂呼不已，帝王绿啊！比皇冠绿还要高出一点的颜色！
怪不得卫一会拉着我来这里！赵剑强压下了心头的惊叹转头看向了卫一，见卫一点了点头，看样子这卫一打的就是这块翡翠的注意啊！赵剑开始看起了别的赌石，旁边还有一些个头也不是很小但都不足一平米毛料。
赵剑随手拿起一块拳头大小的赌石，里面也确实有一块西瓜绿的金丝种，装模做样的在手中掂了掂，接着问道“大哥，这块毛料多少钱啊？”那中年汉子不像是本地人。
抄着生硬的普通话道“小兄弟啊！这块料子可是我的压摊宝，你要是真的看上了八十万你拿走吧！”汉子有些憨厚的说道，赵剑装着惊讶的说道“老哥，你不会骗我吧！我刚入行不怎么懂！你这么小一块就要八十万，那那块还不得上亿啊！”
见赵剑指了指旁边的巨型赌石那汉子神色明显一暗，叹了口气道“哎！小老弟，我给你说实话吧！当初买这块赌石的时候完全是被人设的局，那时我刚起家，不小心得罪了当地的一个恶少，结果被他找来的同行设局花了二十万买下了这块巨型赌石。
那时是九八年吧！到现在都十几年了这块石头还没卖出去！”汉子见赵剑没有反感的意思滔滔不绝的将起了刚出道时的经历，赵剑听了心中倒是一喜：二十万！有戏！
正当赵剑要还价时，“啊！”一声女高音从身后传来，赵剑微微转头一看，男人和女人！男的蛮帅的，女的也不错，不过这个女生怎么有点面熟！
“怎么了小沫？”那男子风度翩翩的问道，董沫有点兴奋的指着赵剑道“这是我的同学，没想到能在这碰到他。”赵剑听了董沫的话顿时无语：我怎么就不能来这了啊！
接着也不在理他们对着摊位老板说道“老哥，你看你这石头都放这十多年了也没遇到识货的人不是，老弟我是个实在人，就喜欢大个的，不过我今天没带这么多钱，少一点十万怎么样？”
董沫惊讶的看着赵剑，徐志辉见董沫看赵剑的眼神很是惊讶，有些邹眉的问道“小沫，你们很熟吗？董沫小声的对着徐志辉道“我和他不熟，只是他在班里不是很合群而且家里很穷的，现在听他要用十万买一块石头有些惊讶而已！”
“哦！是这样啊！”徐志辉若有所思的说道，“老弟啊！不是我不肯，十万实在是太少了！”老板圆滑的打着腔调说着，“二十万我买了！”徐志辉拉着董沫上前道。
赵剑和摊主脸色有些难看，在这行内是有规矩的，别人开始问价旁人是不能胡乱差价的，这也是为了防止得罪另一方的卖家，而赵剑邹眉的是他完全知道这巨石里面包着什么，心中有些不甘。
那摊主看了看徐志辉又看了看赵剑道“好，十万我卖你了！老弟啊我不为别的就是图个职业道德！”说完还不悦的看了看徐志辉和董沫，不过那徐志辉很显然不想在美女面前丢了身价。
当即说道“三十万！”“你！”摊主有些生气，这样破坏规矩的人还是头一次见，此时的赵剑已经完全放弃了这块价值几亿的玻璃种帝王绿，不过赵剑可不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的。
赵剑顿了顿头也不回的道“四十万！”徐志辉一愣，就在刚才他仔细的看了看这块赌石，其价值应在二十万到二十五万左右，自己竟然报出了三十万不禁有些后悔时，却听到了赵剑这么一说。
当即眼珠一转心中暗道：哼哼，小子，有时不花钱也能换的美女开心。于是故意抬价到“我出五十万！”话音刚落赵剑急促的声音就出现了“八十万！”
那摊主惊讶的看了看赵剑，赵剑背对着徐志辉对着摊主眨了眨眼睛，摊主顿时醒悟过来微笑这看着两人抬价，很有一副奸商的感觉。徐志辉听赵剑继续跟价心中不禁一喜：看样子这小子也在打我的注意啊！不过我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徐志辉装着面红耳赤，撸着袖子道“我出一百万！”说完还气呼呼的瞪着赵剑，心中等着赵剑出价，阴险的想到道：你跟啊！你倒是跟啊！我就不信你能拿出你报价的钱！
不过赵剑完全没有要跟下去的意思，一改急促的语气淡定的说道“哎呀！哎呀！既然徐先生这么喜欢这块赌石，那我就割爱就让给徐先生吧！”说完还对着摊主眨了眨眼睛。
那摊主也哈哈大笑着说道“好，好，果然是少年英雄人中龙凤啊！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大的魄力！”说完还向徐志辉竖了竖大拇指，赵剑也在一旁微笑这看着徐志辉。
“你！你们！”徐志辉这才发现赵剑设的局收网比自己收得早，当即气愤的道，这时董沫出声道“赵剑同学，你不是要这块石头吗！我们不买了行不行！”说完还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赵剑。
董沫直到刚才才回过神来，一百万啊！自己家的房子也就这个价吧！董沫还是小女孩的心态，还未步入社会的她当然会将现在的男朋友徐志辉当做将来要嫁的人，故此才会有这么一说，也应了一句话：爱你一辈子也就这个年纪的人能说出口。
摊主原本笑呵呵的脸色顿时一变道“怎么！你们还想要坏规矩吗！”徐志辉见董沫为他求情脸色已经有些挂不住了，现在又听到摊主说坏规矩，徐家是做玉石生意的身为徐家二少的他虽然不太清楚，但也知道坏了规矩的徐家将不可能再买到一块赌石。
这也是赌石协会为了保护赌石卖家利益的一种手段，当即吓得出了一头冷汗，连忙拿出支票在上面哗的一阵狂写，很快一张面额一百万元的支票交到了摊主的手中。
接着叫来了拖车将赌石拿去解石机旁解石了，废话，这么大块的赌石不解开难道还叫人运回家啊！不过走时徐志辉还狠狠的瞪了赵剑一眼，赵剑不在意的看起了摊上另外的赌石。
等徐志辉走后，摊主才笑哈哈的说道“老弟啊！今天多亏你了，走走走，今天这摊也不摆了，老哥请你喝酒去！”说完还用手指弹了弹支票，赵剑苦笑着说道“不行啊老哥，我今天晚上必须弄一块回去，不然交不了差啊！”
那摊主显得有些过度高兴，搂着赵剑的肩膀说道“见外了不是，这里你随便挑一块不就行了嘛！”赵剑连忙摆手道“这怎么行呢！那老哥你不是要亏本了啊！”
摊主哈哈的笑了两声附耳小声的道“老弟，亏不了，你不是这行人，我们进的赌石价格都只有几百块钱的，好一点的才几千块钱！赚多少钱完全靠这张嘴！”
赵剑也压着声音惊呼道“怎么会这么便宜？”摊主回答道“你还真以为这些缅甸来的赌石都是好动西啊！从出矿到市集最起码经过几十个专家的挑选其中还包括了翡翠王的筛选，我们能进到的都是那些专家挑剩的，所以才会有赌涨的几率不到万分之一的说法嘛！”
“快去看那！那边有人解石了！”几个人从赵剑和摊主的身前经过，赵剑听到这么多人都跑去看那个男子“出风头”当即气就不打一处来，暗暗决定去给他泄泄气，用真元力将那快极品翡翠给震碎在里面。
当即推掉了热情的摊主跑去看解石了！赵剑挤身上前，只见徐志辉正在一个中年人的面前低着头，仿佛是被训斥了一般面露愧色，“爸，我知道了，下次这样的事不会再让它发生了！”徐志辉低着头说道。
中年人见徐志辉这么诚恳当即也就放下心来道“志辉啊！我不是心疼那一百万，我只是对你的做事方法很不赞同，我们做生意的最讲究的旧是以和为贵，你今天挑衅那个人时你就已经输了，这点你要多向你大哥学习！”
徐志辉低着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向大哥学习的！”中年人点了点头道“那好，就这样吧！解了这石头就回家去吧！你不是新交了个女朋友吗！带回家给你妈妈看看。”说完摸了摸徐志辉的头转身离开了。
“将赌石放上去吧！”徐志辉对着一旁的搬运工说道，很快巨大的赌石就上了解石机，砂轮机开始转动起来，徐志辉在赌石的三分之一处划了一条白线，刀片沿着徐志辉划得线切了下去。
“哗！”得一声将这块两米的赌石切成了两段，“切垮了！”“嗯，看那切面，好像还是完跨！”赵剑在一旁有些惊讶！这小子怎么就这么背呢！只要线划在那一头，这一刀那可就要出绿了！
徐志辉邹着眉头将大块的赌石从新放了上去，又是一条线划了下去，赵剑看得真的是有点感慨了，只要线再往上划个三厘米就能看到玉了！又是“哗！”的一声，大块的赌石又被切成了两半。
徐志辉的脑门上开始出汗了，抱起最先切下的一块赌石在上面乱花一气，看着不断往下的刀片，赵剑已经不抱希望的心又提了起来，在磨砂机的刀片下将近一米的赌石被切成了细小的碎石，这算是彻底的切跨了！
在周围的一片嘘声中，徐志辉又抱起了另一块赌石，赵剑见徐志辉抱起了那块几乎可以说都是极品玉的赌石时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还是不行啊！不属于我的还是强求不来啊！
想着就要用真元力去震碎里面的玉时，徐志辉的脚步却停了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地上的赌石后又将手上和两个工作人员抬着的赌石给放了回去，和一个工作人员抬起了那块块头微小一点的赌石。
赵剑见徐志辉做了这样的举动心中狂喜：哈哈哈哈！看来我的运气还是很不错的！当即收回了真元力在一旁看起了热闹。随着砂轮机的阵阵运动，半小时后又是一地的碎石沫。
徐志辉看着一地的碎石沫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百万那！一点绿都没切出来！不过话说回来这也在意料之中，一块只有二十几万的赌石完跨是很正常的！自嘲的笑了笑。
徐志辉看了看最后的那块赌石，心中暗道“看来真的要靠这个挽回一点损失了！起身道“这里还有半块赌石，有人要吗？”不过这话说了也是白说，因为在赌石的地方，人们都是很相信运气的。
没有人会买一块切了两次都是完跨的赌石，除非知道里面确实有料，见周围没有人想要购买的意思徐志辉也有些恼火，大不了再跨一次！少爷我还不卖了！
连徐志辉自己都不对这块赌石抱有益什么希望了，“慢着，我出十三万买你的剩料！”赵剑出口说道，徐志辉一听是赵剑的声音顿时回过头恶狠狠的盯着赵剑，突然想到要是也让这个人完跨一次也算是挽回了点心理安慰。
当即道“十三万太少了，你知道我是花一百万买”“十二万！”徐志辉的话还没说完赵剑降价着说道，“你！”徐志辉气道，“十万！”徐志辉心中大感气愤，心道：人家买东西那个不是往上抬啊！这家伙倒好听到我说不行不禁不往上升还死命的往下降，到底是谁想买谁的东西啊！
但徐志辉实在很想看到赵剑完跨的表情当即谁道“成交！十万你拿走。”赵剑微笑着拿出十叠老人头递了过去，接过老人头的徐志辉和董沫在一旁看起赵剑解石来了。
赵剑道“卫一，过来搭把手！”卫一笑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现在想起我了啊，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赵剑撇了撇嘴道“别贫，把这石头弄到那上面去。”
两人各抬一边很轻松的将要三个人才能抬动的赌石给抬到了磨砂机上，卫一熟练的换下刀片将磨砂轮换了上去，“这小子有病吧！完跨了两次的赌石竟然还要换磨砂轮！”见赵剑换了切法周围顿时议论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