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泼脏水？
慕照国即便喜欢附庸风雅，却也远远没有到能看一眼就辨别出香料的程度来。
更何况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后院的女子比较擅长的。
“这不是暖情香么？”
这一声是刚被请进门的大夫发出的。
慕清瑶抬头，只见对方身穿一件月白色长袍，肩膀上还背着一个木质的医药箱。
是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洛江！
慕清瑶看了一眼慕清月。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洛江可以算得上是慕清月的青梅竹马。
洛江家世代都是太医院的人，便是其母亲也是赫赫有名的中医世家。
不过罗江从小就喜欢慕清月这个长相柔美的邻家妹妹。
不然的话，慕清瑶倒是很想与他切磋一番医术，毕竟在原文之中，这人不仅仅是慕清月的追随者之一，更加是在医学领域有极高造诣的医学天才！
“参加世伯。”
洛家和慕家算得上是世交，毕竟平日里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也都是从洛家叫人来。
“洛江？你怎么来了？”
慕照国自然是有些惊讶的，听闻前一段时间洛江就已经跟着自己的那位师父出门游历了，今日看这一身装扮，还有那鞋子上还没有干透的尘土便知道，多半是刚刚从外头回来。
“是我收到了消息，说是清雅妹妹被封为县主，母亲让我来送礼的！”
洛家就洛江这么一个儿子，所以后院的事情便没有同龄的女儿出面交际。
偏生最近洛夫人他们出了城，听闻是回娘家看望病重的母亲去了，便也不曾参加今日的宴席。
洛江说着，从药箱之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这里头是天山雪莲花蜜，最是养颜，一日只需要一滴，放在茶水之中或是饭食之中，都能养颜美容。”
他向来是会讨女孩子欢心的。
慕清雅听到能美容养颜，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赶忙叫婢女将花蜜收好，脸上便也多了两份喜色。
“只是不知道方才洛公子说的暖情香是什么东西？”
慕清瑶眼见着事情的走向好像是要跑偏了，赶紧又出声问了一句。
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
洛江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慕清瑶带着面纱，有些是慵懒地坐在太师椅上。
一手撑着把手一手端着茶杯。
那一双眼睛露在外头，灵动非常。
可眼神之中却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只一眼，洛江便被被股子的出尘震慑到，立刻福了福身子。
“参见夜王妃，方才没有看到夜王妃，还请恕罪。”
洛江虽然也曾不喜欢这个丑女，但如今一见，心中多少觉得有些奇怪，一个人周身的气质怎的变了这么多？
“无妨。”慕清瑶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他那带着疑惑的打量的眼神 着实让她心中不舒服。
“清月妹妹手中的暖情香作用便是放大人的欲望，只是与普通的不同，吸入到一定的用量，那人便会沉浸到自我的世界之中。”
说着他转头看向了跪在下头的彩月和杜鹃。
“这两个丫鬟如今应当是痴傻了，便是严刑拷打，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洛江说着，目光又转向慕清月。
只见她朝着自己传来一个浅浅的笑容，似乎是在感谢。
心中便十分满足。
“我们府中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慕清雅心中慌乱，这香料会被发现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毕竟先前选择如此的一个原因也是觉得香料多半是会被燃烧殆尽的，到时候根本不可能会留下证据。
“这事情是发生在夜王妃未出阁时住的院子之中的，出事的人又是县主与月小姐身边的丫鬟，难道是……”
慕清雅身边的丫鬟轻声说了一句。
众人再次将目光重新聚焦到了慕清瑶的身上。
却见她缓缓将自己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站起身来。
“想来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什么时候丞相府中的事情也能让你这么一个小丫鬟议论了？”
好家伙，原本的计策没有成功，现在就想强行将这脏水往她的身上泼？
“奴婢该死！”
那丫鬟一愣，赶紧跪了下来。
就是慕清雅也横了那丫鬟一眼。
这一出虽本是她安排的，可没想到慕清瑶会如此说啊！
以往若是出现这样的情况，慕清瑶明明就只会瑟缩在角落之中，一句话都不敢说的！
今日是发了什么疯病！
敢出来置喙。
“且不论本王妃若真是想做什么，定然不会让这件事情牵扯到我身上，这后院空着的院落多的是，何必要选本王妃出嫁之前居住的，就说这两个丫鬟所中的香，这等腌臜玩意怎么可能出现在王府之中？”
她这话里话外都是在说自己没有蠢到会把蛛丝马迹往自己身上引的程度。
眼神还时不时看上慕清雅，弄得后者好不容易沉下去的一颗心又提到了喉咙口。
“夜王妃看着本县主做什么？”她多少是有些心虚了，话说出口才开始觉得有些不太对。
“本王妃只是在想，怎的县主身边的大丫头不见了，县主却没有发现呢？还是说这杜鹃原本就是出去给县主办事的？”
一句话点到即止，但所有人的目光却都落在了慕清雅的身上。
没错，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将慕清雅当成是受害人了，毕竟杜鹃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本说到底还是伤了慕清雅的面子。
可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杜鹃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慕清月可是从一开始就说了，彩月是给她洗衣裳去了。
“杜鹃是……”是去盯梢的，等到慕清月与那夜王府的车夫生米煮成熟饭，杜鹃便进去将香炉之中的暖情香取出来毁尸灭迹。
可这些话她怎么能说？
“是什么？”慕清瑶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怕不是去点香的吧？”
一个眼神，落英便将杜鹃散落在那房间之中的衣裳拿了出来丢在地上。
“启禀王妃，这是现场拿的衣裳，这衣裳的内里封了一个小口袋，里头有一块巾帕。”
落英将巾帕拿出，直接交到了慕清瑶的手中。
慕清瑶也不看，直接让人送到慕照国他们面前看了一圈，最后送到洛江的手中。
“想来洛家公子应当是知道这巾帕的妙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