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下大狱
皇上眼神当中含着丝丝杀气,厉云浩看出来皇上今天有些不对劲,但是他既然已经上了朝,便没有逃走的余地了。
厉凤岐也注意到皇上的眼神,他心中总有不详的预感,以前上朝的时候,皇上虽然心中有怨气,但是也从来都不会注意到他们兄弟二人,如今格外关注厉云浩,定是有什么阴谋。
他开始给身旁的大臣使眼色,让他们不要再说话了,可是他也只能管得住身边这些人,其余的便开始顺着大臣说的话是说下去。
朝堂上此起彼伏的全都是劝告皇上要彻查夜王和夜王妃的事情,眼前的场面皇上心中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充满了得意。
他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这些群臣联合起来,他才能够彻底将厉云浩给推出去,这样任何人都没有反驳的余地。
“既然众爱卿刚刚已经说了,想要彻查这件事情,那如今我已经有了答案,也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厉云浩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皇上,这些日子他一直躲在皇宫当中逍遥自在,他和柳妃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到朝堂上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
皇上的眼神似有若无的落在厉云浩的身上,可能是兄弟手足之间的默契,也可能是厉云浩想到了厉紫宸曾经发生的事情,他总觉得皇上要拿自己来当替罪羊。
“虽然现在真相还没有水落石出,但是朕也暗中调查,当时瑞王支持夜王妃离京,去南疆收尸,恐怕是心怀不轨,想要在路上暗杀夜王妃。”
皇上不过才短短的几天时间,早就已经伪造好了所有的证据,目的就是要将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帽子扣在厉云浩的头上。
厉云浩猛地站了起来,眼神里面充满着愤怒,这一幕是多么的似曾相识,当年厉紫宸也是因为这样才被关在牢狱之中。
此言一出,朝堂上下全都哗然,谁都不敢相信皇上居然会污蔑自己的亲弟弟。
“虽然我和瑞王情同手足,可是我也不能如此姑息他般放纵,既然你们都不相信,那便让证人上来吧。”
皇上连夜找了很多替罪羊,为的就是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厉云浩送进大牢。
他心里知道,如果今天不将厉云浩惩治了,日后他们兄弟二人就会连起手来觊觎他的皇位。
厉紫宸那个短命的家伙好不容易死了,他自然不会让眼前的两个人卷土重来,厉凤岐竟然想要隐忍,那他便杀了冒尖的,也算是卸掉了厉凤岐的左膀右臂。
“还请皇上三思,瑞王平日里便和夜王妃交好,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过分的事情,如此匆匆给他定罪,是不是有些太过于草率了?”
皇上听了这话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吓得跪在地上,只有厉云浩一人,站在原地恶狠狠地看着皇上。
“瑞王之前同夜王妃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朕不过是想顾及彼此的情面,便将此事瞒了下来,瑞王前些日子来找朕,说是要将功补过,实则是在谋划暗害夜王妃的事情。”
厉凤岐心中有些发虚,看来皇上这次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是要将厉云浩下大狱。
皇上话音刚落,大太监便送进来厉云浩身边的侍卫,其中有两个正是跟着慕清瑶同去南疆的人。
他们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厉云浩,走到朝堂上,忐忑的跪了下来。
“把你们同朕说的话一五一十的都讲给在场的所有人听,既然你们都这么护着我这个好弟弟,那我便让你们看看,他的心到底有多黑。”
厉云浩自知自己已经被反水,他这些天一直都住在厉凤岐的府上,厉凤岐想要让他清醒些,兄弟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可是没想到,竟然被皇上给钻了空子。
“小人对不起瑞王,只能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小人也不想看见您在这条路上越走越黑,还是应该浪子回头,及时收手才是。”
厉云浩觉得自己眼前有些发黑,他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威胁自己身边的人,到底还有多少东西是他们从来都没有注意到的,皇上又在他们身边安插了多少人?
“那日夜王妃前去南疆,瑞王便让我们跟在王妃后面,表面上说是暗中保护王妃,可实际却让我们痛下杀手,瑞王为了瞒天过海,还特意找了个刺客装模作样,这才让夜王妃死于非命。”
此人浑身上下早就已经抖成了筛糠,可是言辞恳切,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厉云浩只觉得自己心中像潭水般冰凉,他对眼前的胸涨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情义可言。
他也知道,今天皇上是有备而来,就是他躲也躲不过的灭顶之灾,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厉凤岐的身上,希望他能将自己给救出来。
“事已至此,我想也不用听瑞王的反驳了,此人是瑞王身边的贴身侍卫,他都说了这样的话,朕也不得不信。”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敢说话,如今就算他们知道厉云浩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人证物证俱在,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若是再护着厉云浩,只能引火上身。
“你个狗贼!你不顾兄弟情义,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你想让我走夜王的老路,你想要把我们所有兄弟全都赶尽杀绝,你等着,你的皇位就要不安稳了!”
厉云浩落下去的时候仍然心有不甘,在朝堂上胡言乱语,惹得皇上更加生气。
“瑞王谋害王嫂,意图造反,现关押天牢,命人严防死守,择日问斩。”
厉云浩被压下去以后,朝堂上如死一般的寂静,但还想有人替厉云浩说话,可抬头看着皇上的眼神,将自己所有的话都忍了回去。
“若有任何人想要替那个孽障求情,便宇瑞王同罪!”
方才还想要出头的几个人,现在全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不敢说半句话。
众爱卿若无事要奏,便退朝吧。”
皇上大手一挥便离了朝堂,只留下了满朝文武,相顾无言,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