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怀恩安抚好她,则出了门。
顾安柏?
你倒是能呢。
这会儿秋明着急跑来,道:
“姑娘,您快去看看,秦王跟世子爷打起来了。”
“他不是走了吗?”
“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
“为什么打?”
“好像是世子爷那一桌兄弟为世子爷抱不平,说了几句张姑娘,被秦王听见了,就打了起来。”
这大喜的日子,这秦王绝对是来找事的。
怀恩过去,就瞧见众人围堵秦王一个人,打得正欢腾,他大哥竟也有参与。
怀恩心下顷刻间清明,先吩咐秋明道:
“去让下人们散开,且警告他们管好他们的嘴,今日的事情绝对不能乱传。”
“是。”
殴打皇亲国戚,这罪名可不小啊。
怀恩呵斥道:
“你们发什么酒疯,还不快散了。”
这些都是大哥发小兄弟,他们是喝多了,但是却没有喝醉。
今日这件事是秦王挑衅的。
有人听见怀恩的呵斥,拦着人不要打了。
众人看着怀恩,眼神似疑惑。
“三妹,你来了啊?”
李鸿瑞从人群中站出来,脸上略有些尴尬。
怀恩走上前,给她大哥整理了下衣衫道:
“大哥,你知不知晓今日是什么日子啊?大喜的日子,我大嫂还等着你入洞房呢,你带着一身伤像样子吗?”
李鸿瑞有些不好意思,吩咐兄弟们道:“都先回去吧。”
秦王从地上坐起来,靠在墙上,叫嚣道:
“你们都别走,有种一个个打,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
“我告诉你们,你们一个个的脸,本王都记住了,你们谁也跑不了,都等着砍头吧。”
“殴打皇亲国戚,你们都得死。”
众人听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我们都是死,今日就拉着晋王你陪葬。兄弟们,给我打……”
秦王有些怂了。
他缩了缩。
怀恩则看着大哥的兄弟道:“各位哥哥们,今日是我们李家大喜的日子,这小子交给我就是,你们与此事无关,即便是他告到金銮殿,也有我为你们作证。”
各位哥哥们?
这话让众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而且她说这话,也让他们心中稍安。
“李怀恩,你休要口吐狂言,你还没嫁给我皇兄呢,我要告诉我母妃,是你护着外人打我,你想嫁给我皇兄,你休想。”
怀恩看了眼地上的秦王,一脚踹上去。
咳咳
李鸿瑞看了看地上躺着哀嚎的人,倒不是担心自己惹了祸,而是怕这小子牵连众位兄弟。
“三妹,这小子交给你了,我先送他们出去,等会儿回来。”
“嗯。”
李鸿瑞领着大家走了。
秦王躺在地上哀嚎,就是不起,李家不给个说法,他绝对不能起。
“哎呦,我残了,我要宣太医。”
怀恩则上前给他把了把脉,还好,没伤筋动骨。
大哥这些兄弟也都是有分寸的,没往他脸上招呼。
怀恩拿出酒精,但随后想了想,她则将旁边放着的酒桶拿了过来,将酒桶里面的酒全部倒在了他身上。
“你个臭女子,你竟然敢......”
怀恩将酒桶松手落地,嘭的一声响,砸碎了。她冷着脸,那气势竟让人忍不住胆寒。
不,她不过是闺中女子,能不能嫁给皇上还不一定呢。
“秦王殿下,我是你大哥未来皇后,你该唤我什么?”
“你还不是。”
“我现在还不是,但圣旨下来了,如此你也该唤我一声李姑娘,或者是怀恩姐姐。”
“你也配?”
“那么,就别怪我了。”
怀恩随手拿起刚才扔下的扫帚,在秦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招呼上去了。
秦王顾不得身上的疼,起身躲闪。
被男人打跟被女人打,是不同的,事关自尊啊。
秦王口中骂着,人跑着,最后被轰出了大门。
皇上前脚还没走远呢,听说秦王闹事,又拐回来了。
正好听见秦王口中的谩骂,他心中恼恨。
“铁柱,去将秦王殿下给拿下。”
“是。”
皇上实在是觉得丢人,萧景石为何变成了这样,他可是当朝秦王殿下,这般胡闹,又是谁人授意的?
靖王府门前,铁柱将秦王绑住且堵住嘴,且对怀恩道:“姑娘,将秦王殿下交给属下来管吧。姑娘不必费心了。”
“嗯,麻烦铁统领告诉皇上一声,他若是教不好弟弟,我不介意代管。”
“是,属下必定会传达。”
此刻靖王府门前还有些人,不过都是喝醉了需要送的,并无闲杂人等,李怀恩教训秦王这一幕,没人敢乱言。
当秦王殿下被捂着嘴绑住带到皇上跟前的时候,他才安静了。
看见他皇兄,他满腹的委屈要述说,可是嘴巴被堵住,说不出话,他皇兄也没打算给他松绑啊。
等到了皇宫,皇上直接将秦王关入了祠堂,不得圣令,不得出来。
靖王府
李鸿瑞将人送走,回来后,听说秦王被铁柱带走了,他不得不问:“妹妹怎么知晓皇上会来?”
“我不知晓啊。”
“那你还敢打他?”
“他骂我,我自然要打,就算是到金銮殿,我也有理啊。”
“呵呵,我看妹妹是想将此事揽在你自己身上,你是笃定了皇上不会拿你怎么样吧。”
怀恩轻轻摇了摇头则道:“大哥,你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吧,大嫂还等着你呢。第一次在外,她心中惶恐不已,需要您去安抚呢。”
李鸿瑞想起那小姑娘,不再理会李怀恩了,直接回去了。
而李家大门外,还有一个人躲着呢,竟然是顾安柏。
顾安柏望着大门口说笑的兄妹两个,眼眸深沉,不在是吊儿郎当了。
“四公子,咱们回去吗?”
“不用,去季府。”他的美人儿,今日应该不高兴吧。
李鸿瑞终于成婚了,他吊着的心,也慢慢的回转。
为了这一刻,他可筹谋了许久。
季府
季未央正站在自家院子里微微仰望着天,她站了许久,久到天色渐渐暗沉。
久到她眼角的泪,干了。
一条手帕人了眼,季未央以为是西儿,她喃喃自语道:
“这会儿他该与他的新娘子喝合卺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