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师姐不要哇
“这里曾经是扶摇宗的藏经阁。”
虽然这句话是凌瑶突然说出来的,但陆夏一对扶摇宗的过往已有所了解,一路上也心中早有猜测,因此不算太惊讶。
唯一需要吐槽的就是,这藏经阁也太破了吧,完全就是被荒废了好几十年的样子。不过既然凌瑶说了“曾经”,那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陆夏一知道凌瑶既然要对他说明一些事情,就绝不止一句话这么简单。于是默默看着她,静待下文。
果然,此时的凌瑶就仿佛进入了回忆模式。只见她两眼直直望着前方,瞳孔里摇曳着灯火的微光,嘴唇轻启,缓缓诉说起那小遥峰曾经的荣与辱。
云海扶摇宗为了促进宗内弟子们的良性竞争,会定期举行以峰脉为单位的的峰会。
峰会期间,各峰弟子互相切磋,友好交流,可以在演武场中尽情展示自己的修炼成果,为自己以及自己所在的峰系争光。
峰会有两类,筑基境中期及以上才可参与的天峰会和修为限制在筑基境中期以下的地峰会。
天峰会上都是各峰的中坚力量,出现的都是实力最强的一批顶尖弟子,最能体现一峰的综合水平,因此也在极大程度上左右着峰会四峰的最终名次。
再说地峰会。虽然与卧虎藏龙的天峰会相比,地峰会只能算作练气境之间的小打小闹,其比试也仅仅是走个过场。然而它最关键的点其实不在于此,而是一项名为择剑炉的试炼。
为了从数千名鱼龙混杂的练气境弟子中挑选出真正具备大潜力的新鲜血液,初代宗主以大神通炼制出法宝择剑炉。
择剑炉不重修为,只看天赋,更确切的说是对剑道的资质。能从择剑炉中取出剑印,便代表你在剑之一道上得到了认可,进而表明你所在的峰系,活力依旧,未来可期。
曾经的小遥峰,天峰会上碾压其余三峰,地峰会择剑炉亦是一马当先,当时被称为第二逍遥峰的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
可小遥峰的鼎盛就如昙花一现,后来的弟子不仅水平一届不如一届,人数也越来越少。峰会上也逐渐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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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背景板,每年都被戏称为重在参与。
云海扶摇宗以峰会检阅各峰实力,小遥峰这般式微的情形也让高层其余系的长老起了别样的心思。
不知道从哪一年起,各峰参与峰会都会准备相应的“彩头”,依名次高低获与失,有些类似民间的赌注。
突然衰落的小遥峰自然是输得裤衩子都不剩,但和那嗜毒成瘾的赌徒一样,越输越要赌。
于是,峰会垫底,弟子修炼缺少资源,修为增进缓慢,然后峰会再输,再次将本峰的资源拱手让人。如此恶性循环下来,小遥峰想不衰退都不行,到了如今就连曾经峰的藏经阁都被搬的一干二净。
难怪昨日那女子会说这次峰会过后,小遥峰会被其他三峰吞并。小遥峰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被觊觎的东西了,要参加峰会的话,就只能以峰脉做担保。
可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在陆夏一看来是很愚蠢的行为。
打不过别人,就不会暂时蛰伏,重整旗鼓,等养精蓄锐后再东山再起吗。比不过就比不过,还非要头铁,小遥峰能变成现在这个惨样,有一半是被自己作的。
不过这样的话他只是在心里说说,看得出来凌瑶师姐对小遥峰的感情似乎不是一般的深,在她面前说这样的话无异于自找没趣。
“今年的天峰会,我会拼尽全力,保证进入前二。”
给陆夏一阐述完事情的前因后果,凌瑶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她看了一眼陆夏一,语气淡漠的说道:“问题在于地峰会。”
“择剑炉?”陆夏一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师姐是希望我代表小遥峰去参加择剑炉的试炼?”
“没错。”凌瑶点头,语气忽含一股幽怨:“小遥峰在择剑炉中取得剑印最近的一次,还是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陆夏一一听,差点眼珠子都瞪了出来。他生下来总共也才十八年,小遥峰却比自己出生前还要早两年就在地峰会那边被踢出局了。
这件事再次刷新了陆夏一对小遥峰落魄程度下限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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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你留下的剑气,不得不说,哪怕你的灵根很废,但在剑道上的卓效却堪比上品灵根。师尊也觉得你是有机会的。”凌瑶开始给陆夏一灌迷魂汤。
“距离峰会举行还有十天不到,我负责天峰会,地峰会择剑炉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小遥峰的存亡在此一举。”她一双好看的眼睛望着陆夏一,眸子里泛着轻盈的波光。
陆夏一眼睑低垂,不敢看凌瑶那真诚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后,无奈道:“好吧,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师姐不必把希望全放在我身上。”
闻言,凌瑶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没有把希望全放在你身上,只是我对自己有信心罢了。”
陆夏一一愣,好嘛,意思是怕我关键时候掉链子,不放心我呗。
他轻哼了一声,委屈道:“我自然比不了师姐,我资质太差,现到在都还没有练气成功呢。”
俗话说,山人自有妙计。
本该愁眉苦脸的凌瑶听了陆夏一的话,并没有露出太多忧色。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你以为我特意把你带到这里来,只是为了和你说这些?”
陆夏一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道真气凝成的绳索,瞬间把他缠成一个人形粽子。
他被束缚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凌瑶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不由的焦急喊道:“师姐不要啊!”
“乖,让师姐康康!”平时清冷高洁的小遥峰大师姐此时却笑的仿佛恶魔一般。
“不——!”
峰顶的大殿深处响起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不过在这鸟不拉屎的小遥峰上,哪怕你叫破嗓子,也没得一个人理你。
一炷香后,陆夏一脸色苍白,迈着虚浮的脚步,一手扶腰一手扶墙的从青铜门后走出。
藏经阁内,凌瑶席地而坐,双手掐诀,正打坐调息。
她秀丽的面孔上残留着一丝异样的红晕,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啐道:“这浑小子怎么那么能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