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前丞相之子温启云
苏玺此时一只手拧着一个人的胳膊,两人齐齐背对着她单膝跪倒在她身前,刚好三个人就都是面向那屋子的。这会儿里面的人开门走出来,几个人顿时就成了面对面的姿态了。屋里走出来的男人,是个俊美年轻的男子,看起来二十几岁的年纪,只是一脸的病容,此时衣服胡乱的披在身上,看起来是刚刚睡醒起来。他看到苏玺一手制住一人,而那两人正是他的手下老三和老五,他的脸色顿时就变了,随即快步朝几个人走了过来,在离他们大概两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目光看向苏玺,"你是谁派来的?"
苏玺歪了歪头,淡定道,"你大概是误会了什么,我是被这个老五给绑来的。"
男子一愣,"你说什么?绑来的?"
顿了顿,他目光一冷,就看向了那老五,"到底怎么回事?"
那老五此时疼的一头的冷汗,心中也是叫苦不迭,他能成功把人给带来,还以为这个女人没什么本事,谁想到结果却这么难缠?既然这么厉害,在客栈的时候怎么就不动手呢,非得跟他到了这儿才动手?
他却是不知道,苏玺比起正常的高手来说有所不同,她睡觉的时候从来都睡的沉,他进来时的动静并没有惊醒她,甚至她在被他扛起来之后还迷迷糊糊了好一阵子才总算清醒过来。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局面,老五知道不老实交代也不行了,只能咬牙开口,"公子,傍晚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个女人是跟着江家的人来的,江家来的那人拿的是往返两国的令牌,所以属下和三哥商量着,若是能让那江家人带咱们去北越,想来是可以通畅无阻的,只是怕对方不答应,所以我才想去带这个女人回来,以此来威胁江家人同意."
他这么一说,苏玺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人是冲着江酌去的。不过听他们话中的意思,莫非他们几个就是那店小二口中说的从南阳逃过来的逃犯?而对面那公子听了老五的话则是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气的直接大吼一声,"胡闹!"
只是,这人吼完了,就顿时忍不住连连咳嗽了起来,咳的老三老五两个人齐齐变色,老五连声道,"公子息怒!属下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您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再不把您带离这里去找个大夫看看,我们怕您撑不住啊!"
大胡子的老三也点头,"况且公子,咱们并未打算伤害这位姑娘,只是想逼迫一下江家人而已,就算他们不同意,我们也不可能伤害这位姑娘啊,咱们一直谨遵公子的教诲,哪里会做那伤天害理的事儿?您就别动怒了,身体要紧啊!"
那公子咳了半晌,才总算是渐渐平息了下来,声音顿时更虚弱了几分,可是语气中依旧厉色不减,"就算你们没打算伤害人家,可你们问过这位姑娘的意愿了吗?帮助我们逃离这里,成功了还好说,万一失败了,整个江家都逃不过责任!到时候你又让这位姑娘如何自处?老三,老五,你们太糊涂了!"
说完,又是一阵猛咳。"公子!"两人齐齐唤了一声,而后也是满面愧色,"对不起公子,是我们错了,我们只是太担心你了,所以才您千万不要再动怒了,我们往后保证不会再如此行事了!"
苏玺站在一旁听了他们的对话,心里倒是多少舒服点儿了,不管怎么说,这位公子可比这两个家伙通情达理多了,说的话也中听不少。于是想了想,苏玺松开了手中的两人,两人恢复了自由,竟也没心思做别的,甚至连看苏玺一眼都没看,直接就冲到那位公子旁边了,"公子您怎么样了?"
"血!您咯血了!"
两人悲痛欲绝的叫着,那公子本人却在停止了咳嗽之后,努力开口道,"好了,命运天注定,若是我注定了活不了,那再如何也没用,你们也不必伤心。"
安慰了他们一句之后,他这才挣扎着没再用两人扶着,而是直直的走向苏玺。"公子危险!"老五想阻止他,毕竟刚刚苏玺一招就把他们两个都制服了,这可是危险人物啊!然而那公子却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说,然后一步一步走到了苏玺跟前,俯首行礼,"这位姑娘,我替我的两位手下向姑娘道歉,此前是我们做的不对,还望姑娘看在我本就命不久矣的份儿上,能不要与我这两位手下计较,他们也是病急乱投医,并无恶意。苏玺歪着头打量了他几眼,"想让我原谅他们也可以,那你先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这公子微微迟疑了一下。而后面老三老五急忙喊道,"公子千万不要告诉她!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会不会出卖我们?"
苏玺闻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一眼,"我若是想把你们怎么着,你们以为你们现在还能站在这里与我说话?"
两人哑口无言,毕竟以苏玺表现出来的实力来说,要是想对他们怎么样,的确就算他们什么都不说,她也能把他们都敲晕了然后自己查清楚。而显然那位公子比他们想的要清楚多了,他只是迟疑了那么一下便摇了摇头,"罢了,本就是你们做错事在先,更何况真想对我们不利,就算我们不说也是一样的,又何必多此一举隐瞒呢?"
说着,他拱手向苏玺又行了一礼,"在下温启云,乃南梁前丞相温道之子。"
苏玺此前没来过南梁,下山之后也一直在城里住着,并没听谁提起过南梁的事儿,所以自然不管是温道还是温启云,两个名字对她来说都十分陌生,不过温启云也说了,温道是南梁的前丞相既然温启云是逃犯,而温道也是前丞相,那无疑就是温道犯了什么事儿,所以被革职了呗,说不定还被判了满门抄斩之类的罪行,否则也不该追着温启云不放了。她是个随心所欲的人,想到了也就问了,"所以,你父亲是犯了什么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