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禁锢 九
两人正这样想着,却又突然听见了白景瑜大喊的声音。
“啊!我……想不起来。”
“瑜哥……”
“我说,实在不行就算了,可别把脑子给整坏了。”
叫了声白景瑜的名字,神不知却欲言又止,最终也没说出什么。
而鬼不觉幽幽地说着,偏头瞟了面前的铁柱几眼,眉头微皱。
内心: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这铁块竟然也没生锈。
这样想着,鬼不觉顺势抬手,右手食指指腹抚过铁柱表面。
“这柱子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现在是怎样?”
“……”
“要、继续砸镜子吗?”
神不知询问的声音并不大,但说话时,目光却依然控制不住地偏向铁柱。
神不知想:普通的铁柱需要藏在这种地方吗?
可它除了最顶面刻有的法阵,也就如不觉哥说的一般。
而我们又偏偏不知道那个法阵有什么意……
“觉哥,你们先砸着,我在仔细研究下这个东西。”
“嗯。”
神不知的思绪突然就被白景瑜打断,而鬼不觉只是轻声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因为那时鬼不觉的左手已经随手拿起了一个镜子,正准备动手。
所以听见白景瑜的话时,鬼不觉想都没想就应下了。
而白景瑜则自顾自地凑近了铁柱,想要从上面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以便能帮助他找到玉镯。
“砰。”
“咔嚓。”
“嘶。”
“不觉哥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
看着从食指上冒出的鲜血,鬼不觉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以无事告知了神不知。
而闻声,神不知先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却也没在说什么,接着便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却不曾想随即又听见了来自鬼不觉的询问,“对了小知,你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没有。”
“……那下一个。”
说着,鬼不觉平静地起身,一步向前,伸出右手去拿另一面镜子,左手则藏在身子左侧。
而旁侧,神不知在轻声应好后也定了定神,细细检查起面前地上的这堆镜子碎片。
倒是白景瑜半蹲在原地,左手抓着铁柱的最底端,目光紧锁,一声不吭,像是屏蔽了四座。
此时,他的内心:啧,没有,什么都没有,为什么,难道这真的只是个普通的铁柱吗?
想到这里,白景瑜眉头一皱,不由得咬了咬牙,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感到了心悸。
而就在他思绪乱飘的时候,一旁的神不知和鬼不觉两人却在想着怎么打碎下一个镜子。
“小知,先停一下。”
“嗯?嗯。”
“白景瑜。”
“……”
“白景瑜!”
“啊?怎么了觉哥?
“……啧。”
鬼不觉有些无奈,没回应白景瑜的询问,却抬手胡乱地抓了抓头发。
然后偏头看向白景瑜,做了个让他过来的手势,还不由得皱了皱眉。
“觉哥?”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我觉得你有必要自己亲眼确认一遍。”
“什么?”
白景瑜有些懵,看向鬼不觉的眼里满是不解,甚至在走向鬼不觉时还差点因分神而绊倒。
“喳咔、咔嚓。”
“啧,你看着点路,脚下可全是镜子的碎片碎渣。”
“嗯。所以觉哥你想让我看什么?”
“还有不到10面镜子,而我们依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嗯,这个我知道 ”
白景瑜皱了皱眉,他不懂鬼不觉为什么要特意让他来看这个。
“觉哥,你想说什么?”
“嗯!?啊啊,啧,我想说我觉得没必要在摔下去了,我想玉镯应……不在那镜子里。”
“为什么?”
“直觉!”
“……”
“……”
“更何况我记得许洛也曾说过,他并不确定玉镯就在这里。”
说着,鬼不觉也不等因为自己刚才一句直觉而愣在原地的两人反应过来。
直接快步向前,随手扯起一张原本半挂在一张圆桌上的白布,然后大手一挥。
愣是一把就将离自己最远,离房间西南角最近的镜子给盖了个严严实实。
甚至还在做完这些后却嫌不够似的又从左手边拉了张白布起来,一起盖在了那镜子上。
“不觉哥/觉哥?”
“……啧,我一定是疯了。”
鬼不觉喃喃自语,并没有回应两人不约而同地询问。
“觉哥,那镜子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那镜子很邪门。”
“邪门?但我什么都……”
白景瑜突然停了下来,没把后面的话说完,但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是因为某种原因吗?这个房间,就像鬼宅一样,我的阴阳眼发挥不了作用。
白景瑜皱紧了眉,目光偏向鬼不觉,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思考,思考。
毕竟老实说,在这种情况下白景瑜还是很相信鬼不觉口中所谓的直觉。
但下一刻,神不知的话又立刻将他的情绪波动提到了最高。
“不觉哥,那面镜子就是之前说的打开那扇大红木门时第一眼所看见的镜子?”
“……嗯。”
“所以不觉哥你刚刚又看到了吗?”
“……”
“不觉哥你看到了什么?”
没听见鬼不觉的回答,但神不知似乎已经认定了这点,顺势便继续问了下去。
而鬼不觉的沉默反而就像是默认,只是不管神不知在怎么追问,他都不吱声。
见状,白景瑜彻底搞不清楚状况了,仅一瞬间,他的脑子里便跳出了数不清的疑问。
那是通过觉哥的行为从而分析推论出来的吗?但小知不管怎么看都像是随口的发问。
因为她的语气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为了求证某个想法而发问,倒更像是一时兴起。
还有那句“你又看见了”,明明带着询问的语气,可小知的样子看起来却像是在说陈述一个事实。
还有觉哥为什么不说话,所以那就是默认了的意思吗?
和先前那次一样,这次看见了什么也不能告诉我们吗?
虽然知道那只是幻觉,但我总感觉觉哥看见的那些,应该都是具有什么意义的才对。
这样想着,白景瑜不由得将眉头皱得更深了,甚至没注意到神不知正徐徐走向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