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谢长平的威胁
谢乐瑶忍住想哭的冲动,哑着声音说,“你说完了吗?说完我就挂电话了!”
谢长平怒吼,“你个死丫头,胆子肥了!竟然敢挂我电话!你难道不想管你那个病秧子的妈了?!”
谢乐瑶急了,“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谢长平冷哼,“哼!你要是想让她少受点罪,就给我乖乖听话!”
听到这话,谢乐瑶的心咯噔一下。
“你想要为我做什么?”
“江氏最近在竞拍郊区的一块新地皮,你只要把他们的策划案拿给我,我保证许丽娟那个死女人会一直躺在医院里,否则的话……哼!你知道后果的!”
说完,谢长平就挂了电话。
谢乐瑶举着手机的手无力的砸在被子上,谢长平的话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里,刺痛难当。
突然,从腹部传来一阵猛烈的绞痛,疼得她一下子瘫倒在床上,捂着腹部,脚趾和身体一起蜷缩,床单在她身下变成了漩涡,被子也被她踹到了地上。
谢乐瑶咬牙呻吟,她不敢叫得太大声,生怕把江闵淮给引来。
“天啦!少夫人,您怎么了?!”
这时。
负责照顾谢乐瑶的女仆刘婶正好端着红糖水进来。
看见掉了一地的被子和蜷缩在床上呻吟的谢乐瑶,吓得六魂无主,把托盘往床头柜上重重一放,就要去找江闵淮。
“少夫人,您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喊少爷过来!”
谢乐瑶忍着腹痛拽住她的衣摆,“别,别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话声音足够平静,“刘婶,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你别告诉江闵淮。”
刘婶看了看谢乐瑶苍白的小脸,心头泛起一股子怜惜之情。她有个跟谢乐瑶差不多大的女儿在乡下,常年见不到面。
刘婶此时看到谢乐瑶,仿佛看到了自己女儿。
她拧着眉纠结了下,在谢乐瑶哀求的目光中,叹了口气,蹲下来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重新盖在谢乐瑶身上,又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把红糖水喂给她喝。
喝了热乎乎的红糖水,谢乐瑶感觉腹部的疼痛缓解了些,对刘婶投去感激的眼神,“谢谢你,刘婶。”
“哎!”刘婶叹了口气,像母亲关心女儿一样唠叨道,“少夫人呀,不是我说你,这女人来例假可马虎不得,你这万一受了凉,会使血管收缩,经血排不干净,对子宫也不好……”
“……这万一以后您跟少爷有了孩子,你可得更加小心注意了!”
刘婶说着说着突然扯到了孩子。
“孩子?!”
谢乐瑶被吓得一口口水没咽下去,卡在喉咙里,剧烈咳了起来,“咳!咳咳咳……”
刘婶吓坏了,一边拍谢乐瑶的背帮她顺气,一边问,“哎呦,少夫人,您没事吧?怎么突然咳嗽起来了,不会是着凉了吧?!”
谢乐瑶忙摆摆手说,“没,没事!我没着凉,就是呛到了……”
刘婶听她这么说,有些不相信,“您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给您找医生过来看看?不行,我还是再给您倒点热水喝吧!”
在刘婶离开前,谢乐瑶忽然问,“刘婶,你知道江闵淮去哪睡了吗?”
她可时刻记着她睡的是谁的床。
刘婶歪着头想了一下,“应该是在客房吧!”
“哦……客房啊……”
谢乐瑶丝毫没意识到,她现在的语气有多失落。
只听刘婶又说,“咱们这别的不多,就是房间管够,大不了,我去把少爷喊过来跟您一块儿睡呗!”
谢乐瑶眼阔骤然睁大,急忙喊住她,“哎!别!别别别……别去!”
刘婶捂着嘴,揶揄地看她,“您怎么还害羞起来了呢?!你跟少爷都结婚了,睡一张床不是应该的么?”
谢乐瑶苍白的脸逐渐泛红,扇子般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眼眸飘忽,似是在害羞,又似是在逃避什么,“这件事不好说。那个……你先下去休息吧,不用照顾我了。”
“那好吧,您有事叫我。”
把刘婶打发下去后,谢乐瑶又躺在床上思考了良久,才沉沉睡去。
在她睡着后,有个人影推门走了进来,立定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她的睡颜出神。
片刻之后,伸出一只手轻柔的拂过她纤秀俏丽的眉眼,停在了脸颊上。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谢乐瑶的眉头颦起,嘟着红唇‘哼哼唧唧’了两声,把脸在对方的掌心里蹭了蹭,像只慵懒的小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安稳地睡了过去。
江闵淮长眉微挑,冷硬的唇角扯开了一道微弱的弧度,而后又慢慢收回去。
骨节分明的指尖划过谢乐瑶精致小巧的耳廓,捧起她的脸,俯下身在她唇角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停在她脸的正上方,幽幽地开口,“你会怎么做呢?我的小新娘。”
谢乐瑶的一举一动都在江闵淮的监视之下,就连刚才的那通电话,也在江闵淮的意料之中。
他很好奇——
他的小新娘会怎么做?是会帮谢长平来骗他,还是会告诉他真相?
他真的很期待明天早上谢乐瑶的反应。
……
谢乐瑶的前半夜睡得很香,到了后半夜,却被噩梦侵扰,在床上辗转反侧。
梦里,谢长平跟江闵淮出现在她的两侧,一个逼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一个质问她为什么骗自己。
谢乐瑶被惊醒,一睁眼,发现天已经亮了。
刺眼的阳光透过树缝,斑驳地照在她的脸上,打在床单上,恍惚间,谢乐瑶似乎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薄荷香。
难道江闵淮来过?
“少夫人,您醒啦!”
刘婶的声音响起。
谢乐瑶从床上爬起来,床单上一大片血渍,意味着她昨晚睡得并不安生。
她有些不好意思,“刘婶,要麻烦你了……”
刘婶丝毫没觉得有问题,而是对谢乐瑶眨眨眼,“少爷一大早就醒了,在下面等您呢~”
谢乐瑶皱了下眉,问,“他早上来过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刘婶耸耸肩,转头去把床单换下来,拿到楼下去洗。
谢乐瑶今天感觉没有昨天那么难受,她洗漱完之后,找了条黑色的连衣裙穿上,外面又套了件薄款的黑白格子小香风外套才下楼。
她今天准备去公司,所以稍稍化了个淡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