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撕破脸面

刘襄冷笑一声：“好，很好，顾锦川，我真是越来越看好你了。”刘襄咬牙切齿的说完，也知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离开之前倒是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沈知忆：“沈姑娘，今日误会一场，今日刘某就不在府上叨扰了，我们下次再见。”

沈知忆看着他，盈盈一笑，笑得刘襄心里一紧，明明方才差点被自己杀了，竟然还能这样镇定，心机实在太深太可怕了。

沈知忆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等他离开，转身便要进府去，大夫人的账她还没算，但人还没走，手腕便被人拉住，回头一瞧，竟是顾锦川。

宾客们皆是一怔，均是识趣的散开了。

沈知忆微微皱眉，想要将他的手打开，另一只手却也被他擒住。

“知忆……”

“顾大人请自重，再过几个月我便是宁王妃了！”沈知忆冷声道。

顾锦川见过她冷静的样子，如今她这样跟自己说话，让他心中也跟着一寒。

“知忆，你相信我，我只不过是……”

“顾大人，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我也即将成为他人妇，你如此便是要坏我名声……”沈知忆并不想跟他说出太绝版的话，但却听他道：“若是坏了名声，我娶你就是。”

沈知忆微微一顿，竟不知他还打着这样的主意，一脚狠狠踢在他膝盖上，看着他吃痛松开手，才冷冷看着他：“若是我真的坏了名声，顾公子还会娶我？若是静王殿下给你配一个更好的女子呢？若是顾夫人誓死不答应呢？”

顾锦川微微咬唇，没有再抬眼看沈知忆。

沈知忆整理好衣衫，看着一边等着的周敏，浅笑：“敏敏郡主，迟些沈知忆再登门拜会。”

周敏明白她的意思，笑着点点头：“那我今日便先回去了。”瞧着沈知忆利落的态度，她真是越来越觉得合胃口了。

周敏离开沈知忆才清冷的睨着顾锦川：“你若是想再京城谋取功名，那就好好去钻研你的升官之道。若是想为百姓谋福，那就把心思花在百姓身上，不必再在我这里浪费心思。”说罢，转头离去。

顾锦川看着她无情而冷漠的样子，眼眶微微发红，却是带着掠夺和狠意。

青秀跟着沈知忆身边，瞧着她满是寒霜的侧脸，有些担心：“姑娘，您心里是不是又有什么打算了？”

沈知忆没有说话，一路往前到了大夫人和老夫人的院子。

大夫人正在跟老夫人说谢焱的事，瞧见沈知忆未经过通传就闯了进来，吓了一跳：“知忆，你……”

“大舅母可有诰命在身？”沈知忆寒声问道。

大夫人微微怔了一下，周万福当吏部尚书的时候，她的确有诰命，但随着他被撤职，她的诰命夫人的身份也没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夫人不解。

“既然没有诰命，见到本县主为何不行礼？”沈知忆寒声道。

大夫人闻言，竟是觉得好笑：“玉娆现在是辅国公夫人……”

“她乃辅国公夫人，可你是吗？”沈知忆继续道。

大夫人哑然，转头去看老夫人，老夫人也只是皱起眉头：“你现在是要我们都跟你下跪吗？”

沈知忆莞尔：“若是你想，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一个妾室扶正，不可能有诰命在身上。”

“你——！”老夫人气得七窍生烟，还不等说完，沈知忆便上前将大夫人手边的茶盏一掀，摔在地上变成了粉碎。

“大舅母可听过同归于尽这个词？”沈知忆轻笑，似乎一点怒气也没有了。

大夫人瞧着这样的她，莫名觉得有些害怕：“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沈知忆眉梢微挑：“我来，只是想告诉大舅母，往后后院的动静可要看紧了，若是真发生了什么命案，你以为刘襄会把责任推给谁？你以为一个周宝儿，担得起谋杀宁王准王妃的罪名吗？今日主持中馈的可是大舅母，说出去，不仅大姐姐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你们更是如此，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

大夫人是第一次见到沈知忆这样猖狂的样子，而且说得话句句都无法反驳。

老夫人为了体面，还想说几句，却又见沈知忆看着她道：“外祖母身子不好，那不如就好好在府里歇着吧，不然岂不是活不到瞧见周府家毁人亡的时候了？那多可惜……”

“你在胡说什么！”老夫人怒道。

沈知忆莞尔，并不理她，转身往外去了。

老夫人想让人将她抓起来，可是这风口浪尖，宁王现在怕是也使人盯着了，她们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只能由着沈知忆轻狂。

沈知忆出来老夫人的院子，并不觉得解气，而是一路到了二夫人的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