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天降大任

虽然大臣们有争执，但是没有凉王的命令，大殿中的歌舞是不能停的，舞姬们不管大臣们吵得多凶，也只能不断的起舞，不能受到干扰，不然就是失仪之罪。好在舞曲不长，一曲结束，舞姬们就都纷纷退下休息，虽然她们穿的清凉，但是身上已经有了汗，乐曲声也停了，大殿中又安静了下来。

凉王见大多数大臣都赞成对梁国出兵，心里也觉得这一次可能真的有利可图，虽然他不太敢相信自己能有机会一统天下，但是能占上梁国一些土地也是好的，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从善如流的君主，手下又有公认的大才子刘知远，也许老天真的是在给自己一个机会振兴大凉。

凉王拿定了注意，就道：“明年元宵之后出兵的事就算定了，过了年就传旨让兵马大元帅整顿兵马，和燕国、齐国一起夹攻梁国，刘爱卿要做好和燕国、齐国的谈判，别等打完了仗却好处都被他们占了。”

刘知远赶忙道：“臣一定竭尽全力和使者交涉，争取定下盟约，以免到时候再起波澜。”

“那就这么办吧。”这时又有一群美姬进来献舞，同样是衣衫单薄，身材曼妙，话说会跳舞的女子身材都不会差，毕竟如果身材不好，跳舞就如同老母猪上树，一点美感都没有，大多数男人看歌舞主要就是看女人的身材。

解决了争议许久的国家大事，凉王觉得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心情顿时好多了，很快他就发现有一个舞姬很合他的胃口，只有她能吸引自己的目光，具体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清楚，他只觉得身体有些躁动，就想早点将那舞姬的衣服扒下来，好好研究一番。

伺候凉王的宦官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一现象，不用凉王招呼，就主动走到凉王身边耳语了几句，凉王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那舞姬似乎也知道自己被关注到了，舞跳的更加起劲，由于动作幅度很大，连胸前那肥硕柔软的物品也剧烈的在抖动，幸好她的衣服是上好色丝绸，韧性十足，才勉强没有被撑破。

终于等到这一曲结束，凉王就当即宣布宴会结束，回到自己的寝宫去了，剩下的宦官们都会给他安排好，那舞女腰身紧致，一看就知道体力是极好的，凉王担心不能尽兴，就又命人取来了自己常用的丹丸服下。

那丹丸有鹅蛋那么大，并不能直接吞服，需要掰成小块儿，一块一块的服下，那药体积那么大，而且味道肯定也不会好，但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凉王却也能毫无障碍的吞下。

凉王已经五十多岁了，在房事上常常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他还是喜欢那些如花的美人，因此便会找道士方士修习房中术。

他在服丹修炼之后精神会有一阵大涨，然后继续在花丛中寻欢作乐。王妃是不会管他也管不住他的，多年来他也很少去王妃宫里去，毕竟王妃早已年老色衰，哪有这些二八年华的女子可人意儿！

凉王自己也知道那些丹药对身体不好，所谓是药三分毒，吃多了肯定会毒害身体，但是他总是忍不住去亲近那些女子，而且他身为一国之主，身边的女子也会主动去向他献媚，他实在是难以控制自己。

等到石保炽出了王宫，回到自己的府中时，高程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似乎是很着急，一直在会客厅中踱步，见石保炽进门，也不管礼仪了，就道：“世子还未听说吧，大王和众臣刚刚已经决定出兵伐梁了！”

石保炽听了也是一愣，但他心里似乎早有准备，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慌，反而是伸出手臂做了个请的姿势，平静的说道：“坐下说话。”

高程只好寻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去，他又想说话，但石保炽却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仿佛是一个老僧在敲着木鱼，缓缓的说道：“我最近常常感觉自己受到了上天的指引，我会有大任在身，拯救苍生，但又不知道这天机何时到达。”

这话很是玄乎，高程是个大老粗，完全听不懂，就只能理解字面上的意思，回道：“世子本该是天子，就该拯救咱们凉国的子民，只是现在还没继位，万事不能做主，等到大王殡天，世子必定能成一代雄主。”

石保炽独自沉吟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就笑道：“高将军误会了，我和父王虽然有些误会，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盼他早点死。”在自己府中，四周又没有别人，他话说的很直白。

但高程却没弄明白他的真实用心，就道：“末将也说得是真心话，今天就斗胆进言，不仅是我，将士们也希望世子早日继位。”

“不可妄言”石保炽急忙阻止道：“若我是天命所归，那么就没什么能够阻挡我，但是万事都不是一帆风顺，文人常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高程眉头紧锁，又劝道：“那刘知远实在是可恶至极，如今大军尽在世子手中，难道我们就不能先清君侧，斩了刘知远那一帮奸佞吗？”

然后又道；“他们整日挑拨离间，上蹿下跳，实在是该死，大凉都快毁在他们手里了。”

“正如你所说的，大军尽在我手，所以他们只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而已，早晚都可以收拾。”石保炽又道，“晚一点收拾他们，顶多是情况更糟一些，收拾烂摊子罢了。”

高程听了沉默不语。

石保炽又沉声道：“我已经成了弑兄的不义之人，不能再落个不孝的罪名。”

此时的石保炽和往常完全不一样，他又高又壮，但声音却极其轻柔，表情中带着哀愁，完全没有往日郎爽的样子，从气势雄浑，威震四方的大丈夫，突然变成畏手畏脚的孝顺儿子，实在是让高程很不舒服。

他看不惯石保炽这个模样，但也不好忤逆，就很不高兴地说道：“但凭世子吩咐，末将遵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