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生意
而在梁国的皇宫里,此时皇后邢氏正在教一个小孩儿练字,那个小孩好像很不情愿,一脸苦涩,邢氏当即就怒了,吼道:“昨日邓学士不是教过你吗?还不快些写!”
“可是师傅教的太多了,又只教了一遍,他就去打瞌睡了,我实在是没记住,又去问他,结果还被他打了手板心。”说着那个小孩儿仰着脑袋,眼泪簌簌的流了下来,十分可怜的望着邢氏。
这个小孩是武德皇帝的第五子赵桂,并不是邢氏所生。由于邢氏的唯一的儿子大皇子在沉龙河兵败被杀,因此武德皇帝赵荣对邢皇后很是愧疚,他就把一个嫔妃所生的五皇子交给邢皇后抚养,希望弥补她的失子之痛。
赵桂解释了自己不会写字的原因,可怜巴巴地哀求邢氏原谅,不料邢氏根本不买账,反而更加恼怒:“分明是你笨!还找借口,你想师傅教你几遍啊?我家琛儿五岁都会出师表了,你六岁了这几个字都不会写... ...”
说着邢氏似乎又想起了伤心事,突然停下了训斥,然后看了看可怜巴巴地赵桂,露出一脸厌恶地表情。
这时一旁的贴身女婢玲儿就忙过来劝道:“五皇子还是很聪明的,是那个师傅太过懈怠,娘娘不要为了这么一点小事气坏了身子。奴婢这就带皇子去找那邓学士,让他好生再教几遍。”
“是的,要是再学一遍,孩儿保证能学会!”赵桂停止了哭泣,小声说道。“都是孩儿的错,母后就不要生气了。”
可是邢氏却怒道:“谁是你母后,还不快滚,要是明天还不会,就自己去死吧,别来烦我!”
赵桂原本想讨邢氏的欢心,可是没想到邢氏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更加凶恶。赵桂当即又被吓的大哭。
那贴身女婢玲儿赶忙叫人过来把赵桂抱了出去,然后又端了一杯茶上前,轻声道:“皇子还小,什么都不懂,不过奴婢觉得这五皇子还是陛下现在的诸位皇子中最聪明的,娘娘还是要早做打算啊!”
“什么打算?”邢氏一皱眉,扭头看了一眼玲儿,“你个奴婢操的心还真多!”
玲儿忙低头道:“奴婢知错了。”
不过邢氏却并未继续责怪她,竟还露出了笑意:“本宫知道你是好意,我也是心情不畅才如此的,我以后会尽量控制,你以后多替我照顾桂儿吧,我看他也和你挺亲近的。”
玲儿轻笑道:“奴婢遵命。”
这时邢氏就又道:“你去打声招呼,让翰林院的那些师傅们多用点心,桂儿是陛下让我照顾的,不管我喜不喜欢,别人都必须敬着他,特别是那个邓学士太过分了,把他打发了,以后让别的学士来教桂儿。”
“本宫听说枢密院的林羡林大人学问极好,陛下非常看重他的文采,你改日派人出宫去问问父亲,要是这个人合适,我就向陛下请旨,让他做桂儿的师傅。”
... ...
天下局势变换莫测,不过此时陈浮生倒是挺清闲,他回到了京城之后,就只是日常到军营中点卯,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可干,毕竟现在上面说是给他补充新兵,不过新兵还需要重新去征,一来一回没有几个月是不成的。
所以现在他的军营中虽然还有两千多人,不过这个驻地原本能驻扎上十万人,这一两千人在里面真的是显得很是寥落。
这对于陈浮生来说也是好事,刘景略虽然还未卸任,但是他已经带着左厢的其他兵马陆续前往其他驻地,有的则是直接整建制的并入虎威军。
因此刘景略并不在营里,整个驻地就陈浮生最大了,他既无新兵可以训练,因此也懒得再待在军营里。
于是今天他就打算跟着墨玉一起去谈生意。
他们先随便在街边找了一个家酒茶楼,订了间僻静地雅座,点了一壶清茶,然后就一边派人通知商行的主人,一边等着他们上门。
不过陈浮生是军中的人,他的官位在京城虽然算不上大,可却是朝廷的人,朝中虽然很多官吏都有自己的生意,可是毕竟按照大梁律他的行为是违法的,因为大梁的律法明确规定官员不能经商。
别的世家大族一般都是把这种事交给亲属去做,自己只当幕后的老板。陈浮生也打算这么做,不过他能用的人实在太少了,他可没有那么多远亲可用,而且现在生意刚开始,什么都让墨玉去张罗,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因此今天他就决定跟着一起去看看,不过他的身份不好暴露,因此陈浮生就换了一身便衣,和武火一起装作墨玉的护卫。
不过明显对方很是轻慢,他们三个在房间里喝了很久的茶,等到伙计续了两次茶水之后,这才来了一个中年妇人,不过那妇人并不是主人,只是来传话的,说是要见墨玉。
那个中年妇人一敲门,陈浮生就急忙起身站在了墨玉的后面,他现在的身份是护卫,自然是没有和主人同桌的道理,等女人进门,陈浮生站在一边仔细打量了一下。
只见这个妇人虽然不是主人,可是身上的衣服都是上好的绸缎所制,剪裁也很考究,看她的气度沉稳,表情也很庄重,看来不是一般的女仆。
那个妇人进门就微微低着头,也没有有四处张望,看来很是知礼,她对着墨玉道了一个万福,说道:“妾身名叫玉娘乃是孙家的人,拜见夫人。”
墨玉就道:“不用客气,请坐,有事坐下谈。”
玉娘却道:“妾身只是奴婢,怎敢和贵客谈事,我家主人已经到了,只是此地距我家的酒楼很近,就在对面,因此主人就让妾身前来请夫人移步,到我家的酒楼一叙,也可尽地主之谊!”
陈浮生听罢心道:“这家的主人架子很大,都到了对面了,还要自己登门拜访,虽然这传话的人说的很是客气,可是明显对方压根就没把自己这一行人当贵客,根本就没有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