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劝纳后宫
这些军官都是由张世泽和曹化淳亲自下场挑出来的。
朱由检让他们只负责训练新兵,并不能够带兵!当然,如果有特别突出的才能,那再另说。这些军官被挑选出来后由朱由检亲自带,教授给他们先进的带兵理念。
朱由检也为他们的受训内容做了规划。
每日必定训练的便是体力,这一项须得定期进行考核。
而每个季度还会安排实战演练。
在和平年代中,军官可以训练士兵。战争起,这些平日里由教导小队训练的士兵,则要即刻能够上场作战。
他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将军官和普通士兵分离开来。官兵分离只是初步,等他真正手握大权,朱由检还打算把军政也给分离开来。
文臣有文臣的分内工作,他们只需治理好民生大计。
术业有专攻,军方之事便交由军事之才来管,就不劳文臣指教了。
现如今,一个品阶在五品的武官撞见一个没有官职的文举人,也得恭恭敬敬的,如若不然便是越礼,由此可见武官在明朝是多么的不受待见。
“皇爷,你猜怎么着。阉党崔田吉上奏折弹劾温体仁。东林党也不甘示弱,这黄正宾转而就上书弹劾崔田吉。找的理由都是差不多的。”
王承恩来皇庄的时候,午时刚过。
朱由检刚换了衣服,准备用膳,就见到他笑得眼睛都眯到一起去了。
王承恩说着就把两个奏折拿出来,递给朱由检。
朱由检眼睛都没抬,淡淡道:“扔了吧,以后这种东西不必拿过来让我看!对了,明日叫李若琏来皇庄见朕。”
“是,老奴这就传达。”
上午朱由检都在学堂那边给孩子上课,其他时间他大多会待在另外一处院落里面。
皇庄距离京城还有着三十多公里,快马加鞭算不得太远,同宫中来往传递消息也还算是方便的。
……
“近日陛下在庄子里都忙些什么?”
韩曠此时正在家中,面前正站着一个做仆人装扮的男子。
那男子连忙回道:“陛下除了在庄子里闲逛,便是骑马了。这几天每日都要在马场里待上好几个时辰。身边还一直跟着一位俏生生的小姑娘。”
韩曠一听眉毛一挑,“竟还有这事?”
“确实如此,这些都是小的亲眼看见的。两人很是亲近,做不得假。”
韩曠眯了眯眼睛,“后宫空虚,也是时候给陛下选妃了。”
将那男子打发走,韩曠便叫下人备下软轿,径直去了内阁。如今内阁中只有韩曠一位首辅,并未曾设置任何副职。
韩曠在内阁一家独大,实是体会了一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感觉。越是如此,越是沉醉于其中,更加不可能将权利分割出来,让于他人了。
但凡是想要入内阁的臣子,他都会想方设法敲打一番,让这些新来的知道分寸,确保东林不会被侵害。
“首辅大人!”
“恭迎首辅!”
原本还在内阁中打瞌睡的大臣们,瞧见韩曠踏进门内的身影,一个个立刻精神起来,连忙起身站定在过道两侧,躬身相迎。
韩曠摆了摆手,慢悠悠道:“陛下继位已久,可后宫空虚,妃位尚缺,后位无人!今日是来和诸位商议一番陛下的大婚之事的。”
“大人所言非虚,后宫这么空着也不是个事啊。”
“那诸位同僚有何想法,不如各抒己见,相互交流一番。”
诸人你一言我一语,可争了半天还是没讨论出个结果来。
最后还是钱谦益张口道:“哎,这件事也并非咱们谈论出来之后便可以一锤定音的,还是得询问过陛下的意思才是。”
韩曠一听,慢慢睁开眼睛,这才悠悠点了点头。
“小皇帝最近越发跳脱,让人琢磨不透。若是自己忙来忙去,挑好了人选,小皇帝到时候一句不乐意,岂不是白忙活。”
韩曠如今已是天命之年,五十来岁的人了,骑马很是不便,就叫人备了车。礼部尚书出行,温体仁便也主动请缨,跟着一并前去。
两人不紧不慢来到京郊的庄子时,已经到了未时。
朱由检计较“一日之计在于晨”,早晨是一定要学习的;又讲求“温故知新”,到了晚上也一定要温习功课的。
所以一早一晚,他都要亲自监督,学生们不可懈怠。再者白日里,他也几乎不出皇庄,以致这些大臣们都不知道大明天子在里面干些什么。
韩曠作为内阁首辅,竟然讲起了排场,来了皇庄,也不让人通报,直接叫人驾着车闯进了马场。
朱由检眯着眼睛,远远看着马车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屏退左右,自己驱马上前。
韩曠看着小皇帝纵马而来的身影,心中感动的无以复加。怎么说这都是正统的帝君,瞧见他的车驾,竟然亲自来迎……
赶紧命人将车停住。
不过韩曠终究是自作多情了,朱由检会过来只是为了不让人看穿他的身份。
毕竟他在庄子里是替皇帝办事的黄老爷,见了内阁首辅的车驾,等着对方过来拜自己,于理不合,很难不叫人猜测,如若不然,他才懒得搭理韩曠这个老不死的。
朱由检淡淡瞥了一眼韩曠,淡淡道:“天气阴冷,首辅大人来寻朕……可有要事?”
让韩曠没来由的开始思考自己的想法是不是被看穿了,可转而一想,这小皇帝躲在了这里,可不就是怕他么,自己也没理由弱了气势!
于是,故作淡定地掀开帘子准备下车,这一掀帘子不打紧,外面的冷风兜头吹来,把韩曠和温体仁都吹的一哆嗦!只几个喘息,韩曠的手便被冻僵了。
可对面毕竟是大明皇帝,自己不下去又不合适,激烈地做了一番思想斗争,韩曠还是颤颤巍巍下了车。
朱由检把两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韩曠也不知道小皇帝在笑什么,但见他下了马便驻足于此不再动弹,没有一丝将他让进屋子说话的意思,只得在此说起自己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