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南京商战开始

牵一发而动全身。

顺天府，原本还算平静地京师这谭深渊随着鲁王朱寿鋐和工部尚书吴俭成的惨死，以钱谦益为首的东林党看似在大明皇位之争中占尽了先机，可随着郢王朱凌询安全入京，中立派以郑耀贤为代表加入到这场对弈中的时候，京师比之以前更加的乱了。

那些原本蛰伏不出的各路大员纷纷现身，开始了他们利益的角着。

身居帝京的各路大员一动，他们麾下的门生拥趸也开始在各地剑拔弩张起来。

一将成，万古枯！

不论在什么时候，至少涉及到战争，都比的是人力物力以及财力。

京师的大员和各地的拥趸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树与叶。

大树要挺拔就需要每一片叶子为他汲取养分，而树叶要想翠绿，就要他所栖身的大树比其他树干高大。

可树和叶本是同根，他们之间有着共存亡的天理法则，可是人不一样。

人有心，有了心就有了想法，有了欲望。

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原本的天理法则已经渐渐发生了变化。

京师大员们都想着在这次皇位之争中站队，而散落各地的地方官员已经世家也是如此。

不过不像大员们站的是长阳王和郢王这两个皇族亲王，各地的统治阶层想的却是如何在这一轮皇位较量支持以郑耀贤为首的中立派，还是以钱谦益为首的东林党派。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就比如大叔到了枝条末节，其变幻更多。

只是以钱谦益、郑耀贤为代表的京师大拿怎能不止这个道理，随着郢王被保护起来之后，鲁王之前车已经无法施行，所以长阳王和郢王将这皇位之争牵扯到了大江南北。

这还不包括正在静观其变的其他各境藩王。

钱谦益和郑耀贤等人在京师以生命为赌注摆下了一场豪赌，而在京师以外的各地，他们展开了招兵买马、争夺人力物力财力的角着。

他们很清楚这个时候要想让那些贫苦百姓甘愿为他们卖命，不过钱粮两字。

所以不比稍有不慎便血溅当场的京师修罗之地，他们在各地以商战为主，试图将各地的民生大计掌握在自己手里。

大明各地的形势比任何时候都错综复杂起来，更不用说大明南方的经济中心的南京。

南直隶应天府，作为大明的陪都，人口已经超过200万之众，是眼下大明规模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也是全世界最大的城市。所谓统治阶层表面的和谐共荣随着中立派和东林党在京师吹响了对战的号角之后，突然乱作一团！

不比那些机关算尽、谋定后发，一出手便是见血的头首，这些门生故吏一旦出手，却是冲着商战而来。

一方面，江南之地久疏战乱，这里的人似乎已经忘记了那种最原始、最直接的人类厮杀是什么样子，这里的人随着大明两百多年的发展下来，都学会了东林党、复社那一套书生行径。

能动嘴的尽量不动手。

另一方面，贵为兵部尚书的王洽很清楚偌大的大明卫所军队，虽然每一年从大明内帑里支走的军饷不计其数，可能到这些军队手里的寥寥无几。

久而久之，各地卫所的军队都形成了自给自足，朝廷发不了银两他们自己就去抢、就去夺的态势，这样直接导致了官兵如匪，加剧了大明整个经济的衰落以及天下的不稳定；另一方面，也让各路的卫所军队渐渐失去了控制。

就如眼下，自先帝驾崩之后，身为兵部尚书的他本来是最有权力指挥各路大军的绝对权臣，可自作孽不可活，他也没有想到自己贪腐了这么多年，最终却是把军队生生拒了出去，等到需要的时候，各地的军队却拿他的口令当了个鸡毛。

各种原因之下，在南直隶的商战由东林党在南京的南直隶钱庄率先打响。

他们凭着这几年的急需直接提高了存款利息的同时，降低了存钱的下限。

以前是十两银子起步，而现在，只有你有一两银子也可以在南直隶钱庄开户，甚至提出只要在南直隶钱庄存钱，就可以得到丝绸粮油等回馈。

要知道这个诱惑可是太大了。

江南之地虽然是大明最为富庶之所在，可富庶是有阶级划分的。

只要你是贫农，不管在南方还是北方，能填饱肚子、能活着，已经是一件天大的恩赐了，更不用说油水。

油比金贵。

生活在南直隶的贫苦大众有很大一部分人，根本不知道油为何味。

所以此事一出，东林党不仅打压了中立派在南京的钱庄，同时又狠狠地收割了一波人心。

随着东林党在南京旗开得胜，先拔头筹，郑耀贤为首的中立派也不干了。他们立马提出，只要拥立郢王作为大明的皇帝，那么每家每户都可以分到一斤白面、三两大肉！

这个承诺很快在南直隶站队于中立派的士绅大家那里得到了验证。

一时之间，万巷皆空，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纷纷永祥中立派的发放点大表忠心。

一看郑耀贤如此豪掷，钱谦益这边也是太疼了。

钱谦益和王洽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一直闷不做声的刑部尚书在两天时间就拉拢了已经逃亡出城的赵承安，和中立派和鲁王的势力，已经有了和他叫板的资格。

可派出去的杀手出去一波消失一波，眼见自己在皇宫的五六万御林军和御北军两晚上少了近一万，王洽虽然知道事怪必有妖，可也顾不上多想。

既然在京师一时动不了你郢王，可凭我东林党的大明的影响力和实力，就算是生耗，也能把你们耗死！

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两拨人在大明南北上演了一场收买人心，抢夺人力的开年大戏！

可不管是最为直接的战争还是以金银财务作为介质的商战，最终都会被鲜血所侵染。

南直隶的各大势力在和平较量了一番之后没有达到各自的目的，纷纷派出自己的死士，在晃晃晴天之下上演了一场大规模的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