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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基操勿6

还没来得及分辨对方到底是谁,两个闷棍就敲了下来,时年脑后一阵剧痛,却未失去意识,只听得旁边闷响声不断想起,旁边那傻子却一声不吭,想来是被敲晕了。

“死肥婆!让你狂!”

几人打完人将时年一路拖行,直到一处静谧的地方才再次出声。

“把那仙人给你的东西都交上来,我们就放你跟这傻子一马。”

时年一把推开她身后按着麻袋的人,掀开麻袋。

旁边按着她的是两个妇人,正是之前被赶出去的刘氏族人。

那刘氏本家便是这磨盘村的,在村中也算是存在已久,自然也有依附刘家而生的旁族。

一直依仗的同姓靠山没了,自然是气不过。

只是他们的目的似乎更贪婪了些。

“拿出来,就当做你给咱们刘氏的赔罪,要不然今天非让你断个胳膊腿再回去。”

时年看着说出这话的刘家汉子,一张黑黢黢的脸上还长着两撮小胡子,别提多猥琐了。

她冷笑了一声。

“你没脑子吗?”

“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这好东西遭贼人眼红,我会藏着不用?”

几个‘贼人’突然被提到,具是脸色一暗。

“那下品灵石换来的银子呢?”

旁边那小胡子又搭腔。

“赶紧拿出来,不然敲断你的腿!”

说罢狠狠的往一旁富贵身上敲了两棍子,但也只是发出了闷响。

这傻子该不会被打出问题了吧……

“别打了。”

这傻子要是被打死了,那她岂不白白浪费了两斤白面?

那小胡子似是抓到时年的软肋一般,又狠狠打了一棒子。

“不打他也行啊,打你不就是了?”

手上的棍子还没举起来呢,旁边的傻子噌的一声窜起来了。

一把将正准备对着时年挥下棍子的小胡子踹出了两米远。

给几人都吓了一跳。

当然,也包括时年。

时年身后的妇人吓的拍了两下胸脯,恶狠狠的拿起棍子就朝着富贵打去。

她们倒是忘了,这傻子虽然傻,好歹也比她们高出三个头了。

反正是个傻子,打坏了又怎样,就说他们先动手的!

正当几人都拿着棍子朝着傻子防备的走去,时年的声音在人群背后响起。

“够了,不想跟你们主家一个下场,现在就给我滚。”

几人被时年话语吸引,具是几声冷笑。

“现如今仙人又不在,我们就算杀了你,你又能找谁给你撑腰呢?”

时年冷眼看着富贵麻袋里渗出的点点血迹,嘴角微扬。

“别忘了,磨盘村这次的上乘灵药种子几乎都在我这,我若是出了什么事,影响了磨盘村交药的质量,你们要对付的可就不止我一个了。”

若是每年交灵药的大致质量低,那磨盘村次年一年都可能不得安生,别说酬劳了,仙人的怒火他们都招架不住。

之前被孤立的一直都是时年这一家几口。

但今年呢?

若因为刘家产能下降。

被全村孤立跟逐出村子又有什么差别?

那小胡子心下一合计,顿时眼神都开始逃避起来。

老早村长就说过离后山远点,那时年捡便宜了,光想着来要点东西,没想到这一层……

之前这时年几年的种子可都是全村挑挑拣拣过后剩下的最烂最差的……

“你能捡一次便宜又怎样,你难不成还真能种出好东西?怕是你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第二次仙人了,咱们村里都是无法修炼的普通人,想弄死你还不简单?”

那小胡子想到这腰板又挺起来了。

“仙人给我的好东西可不止一个,你怎知道我种不出来呢?”

小胡子干笑一声,笑容却戛然而止。

对哦!村长说过仙人还给了带着灵气的宝贝铲子!

“我一时不能修炼,不代表我以后也不能。”

那小胡子本来还在害怕时年手里真有什么好东西,一听到这话瞬间就乐了。

“你?还修炼?”

“那能让人锻体育灵的洗髓丹别说合欢宗了,连咱们清风大陆都是一颗难求,你能修炼?猪都能上天了。”

时年套到了话,也不想再跟这些人多纠缠。

“这些事来日方长,我劝你们还是老早回去洗洗睡吧。”

她冷冷一笑。

几人知道这件事过于冲动了些,也完全想不到平日里不太聪明的肥婆会拿合欢宗的仙人来压人。

带头的小胡子也只能干笑两声,正打算带人打道回府。

“等等,打了人不用赔钱吗?”

他转过头一脸意外。

他们不是来讹钱的吗?

怎么到头来变成被讹的了?

“我跟我家傻子被打的起不来床,躺个一年半载,实在是没办法下床种地了……”

“我是不是得找村长跟那合欢宗的仙人讨个公道……再不济,我请个假也行啊……”

小胡子气的胡子快要飞起,解下腰包扔了两贯钱在时年脚下。

那妇人忒了两声。

旋即那胖女人又冒出一句话。

“你搁这打发要饭的呢?”

“别忘了,这钱是买你刘家平安。”

小胡子正打算暴起,抬眼就看见时年满是笑意的脸上隐藏着一丝疯狂。

似乎下一秒就敢跟几人同归于尽一般。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退了一步。

带着刘家人下山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想不起自己从布包里掏银子时是在害怕什么了。

或许是那傻子一直站在他们身后毫无动静……

或许……

“时年之前只是听说贪食了点,但在村里不是谁想欺负就能上去踹两脚?”

“怎么现在变得……”

“变得这么会狗仗人势。”

几人回到家里也没缓过劲来。

刘家媳妇凑了过来。

“爹,你掏了多少钱给那胖子?”

“一两啊。”

刘老汉将手伸进怀里掏钱袋子,掏了半天却掏了空。

“糟了!钱袋子给跑丢了!”

此刻正在给傻子擦鼻血的时年只想说一声。

基操勿6。

三两银子入账加上两人身上都有伤,时年依旧时蹭了辆牛车。

只是倒霉,这次牛车上拉的是碳。

于是本来就脏兮兮的富贵更脏了。

到了上次的医馆门口,差点被人扫地出门,时年亮出口袋里两个银甸子,那小二才面色稍缓请两人进去。

那大夫见两人的模样。

“看伤?”

“看脑子。”

“?”

这富贵命硬的跟啥一样,那么多下打下去屁事没有。

经过几次来回诊脉确认后,大夫摆了摆手。

“这傻疾估摸是娘胎里带的,脉象不显,也只能开点安神补脑的方子,能让他少些癔症。”

抓了一个星期的药,三贯银子无了。

好家伙,这药比肉都贵。

时年又咬牙花两贯买了四只母鸡苗。

两人回村时沿路跟农户买了大米麦子跟各式蔬菜,一天下来花了六贯钱,快抵得上其他存户半年的花销了。

没办法,谁让她家养的是饕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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