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庄可欣很识相
庄可欣的声音都在颤抖,“演……演戏的吧?”
那剑尖泛着寒光,剑刃锋利。
庄可欣从小在聚宝斋长大,也算是见多识广,虽然她很想要说服自己,这些剑都是假的。
可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剑不仅都是真的剑,而且还全都是削铁如泥的好剑。
江稚鱼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
那几名护卫盯着庄可欣的眼神越发凶狠,仿佛只要江稚鱼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能血溅当场。
“江稚鱼,你叫你的人把武器收起来!”庄可欣崩溃地喊道。
侍卫首领沉下脸色,“大胆!竟然敢直呼我们尊贵的女伯爵大人的名讳!”
他扬起手,剑尖刷刷刷的挥舞了几下,动作快得让人只看得清楚残影。
当侍卫首领停下动作,庄可欣还在不停地尖叫。
所有人都一眼难尽地看着疯子一样的庄可欣。
以前他们怎么就觉得庄可欣有深度有内涵呢?
分明就是一个疯婆子啊!
现在头发被剃掉,就更像是了。
侍卫首领显然是没有正统学习过剃头的,看看把庄可欣的头发剃得坑坑洼洼,这儿秃一块,那边秃一块的,真是让人无语啊!
庄可欣嚎了半天,发现侍卫首领的剑已经拿开了,她才捂住了胸口,露出了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等等,为什么大家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难道是侍卫首领把她的脸划伤了吗?
庄可欣紧张得立刻用手去摸她的脸。
好像……好像没事?
也不疼?
庄可欣摸着摸着,忽然感觉手上摸到了什么东西。
她急忙把手拿下来一看,居然是一把头发!
庄可欣惊呆了,这头发看着有点眼熟……
她下意识地就往自己头上摸去。
她的头发!
她秃了!
啊啊啊!
庄可欣彻底崩溃了!
她后悔了,她不该和江稚鱼斗,她根本就不是江稚鱼的对手。
如今搞成这样,完全就是她自取其辱。
如果一开始她没有肖想江稚鱼的男人,没有抢白爷爷看中的鼻烟壶,聚宝斋就不会损失惨重,光是那尊肉身菩萨就最少损失了两个亿,还有她打赌输给江稚鱼的一千万,还有她被踢断了肋骨,被剃光的头发……
庄可欣能被庄繁胜选为聚宝斋的继承人,说明她不是蠢货。
懂得及时止损,而不是一味的继续输下去。
不得不说,庄可欣虽然意气用事,但到底是个拿得起放得下,舍得丢开脸面的人。
只见她不顾满身的狼狈,扑通一声在江稚鱼面前跪下了,头磕在地上,哐哐哐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尊贵的江稚鱼女伯爵大人,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大量原谅我!
我不该质疑您的身份,那是因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像您这样尊贵的人,是我眼瞎!
我不该对您的未婚夫痴心妄想,不该企图破坏你们的感情,尽管我根本做不到。
我不该自不量力的跟您打赌,不该找人设计陷害您。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会好好反省,我承诺我们庄家从今以后,再也不敢跟您作对。
还请尊敬的女伯爵大人,可以放过我,放过庄家!”
要不说庄可欣是个聪明人呢!
在江稚鱼亮出真实身份之后,她就知道她绝不能再跟江稚鱼作对了。
江稚鱼和庄可欣之间身份地位的差距,何止是天壤之别。
除非庄可欣想要赔上整个庄家,她才会继续跟江稚鱼作对。
不仅是江稚鱼这个女伯爵,还有白家。
同时得罪这两个势力,庄家还能有活路吗?
庄可欣只要好好当庄家的继承人,好好打理好聚宝斋的生意,当个有钱的女富婆不香吗?
庄可欣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卑微的跟江稚鱼道歉,江稚鱼和白苏屿就算是想动手收拾庄家,也不好出手了。
“庄小姐何须行此大礼?”江稚鱼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小事而已,我原谅你了。”
对江稚鱼来说,收拾庄家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甚至连小事都算不上。
可对于庄可欣来说,却无疑是关乎到全家族生死存亡的头等大事。
得到了江稚鱼的原谅,庄可欣整个人就好像是虚脱了一般,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倒在了地上,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谢……谢谢!”
这时候,有两个平时和庄可欣关系不错的人,见江稚鱼不打算再和庄可欣计较了,这才大着胆子走出来,搀扶起了庄可欣。
没有人关心,庄可欣是否还会继续参加宴会。
此刻所有人目光的焦距,都在江稚鱼的身上,激动着想要上前跟这位尊贵的女伯爵大人搭讪,但全都被江稚鱼的护卫队给拦了下来。
而在所有这些想要搭讪的人里,就属江文天的心情最为迫切。
被他从小抛弃的女儿,居然成了女伯爵?
坐拥五座海岛?
江文天仿佛看到了无数财富长着小翅膀,在他的头顶上飞来飞去,让他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抓住。
早知道江稚鱼在国外当上了女伯爵,他就是打死也不会对她不好啊!
江文天挤开了人群,被护卫队的人拦下来了。
他知道这些侍卫手里的剑都不是闹着玩的,而且他们还不受H国法律的制约,就算是把他打得半死也没事,所以他不敢靠近,只能隔着侍卫大声喊道:“稚鱼!我是爸爸啊!”
江稚鱼其实早就看到江文天了,不过懒得搭理他而已。
她轻轻抬了抬手,侍卫才放行。
江文天瞪了护卫一眼,心里想着的是,这些穿着皇室制服的护卫可真拉风。
他回头就让江稚鱼派几个人跟着他,让他出去谈生意也倍有面子!
“稚鱼,爸爸的好女儿啊!”江文天这声喊声,简直肉麻得让人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哦,原来是您啊!”江稚鱼似笑非笑。
“可不是我嘛!”江文天乐呵呵地说道。
他都没有注意到,江稚鱼压根没喊他爸,这是彻底撕破脸,不想再认他的节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