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体验生死经历
两女虽然丫鬟打扮,但看年龄已将近三十。或许因为如此,白郎反而不怎么尴尬,任由两女宽衣后刷洗。
毕竟现在,他外表上可是少年之身,暴露于两位阿姨面前,也无须太害羞。
只是在听到她俩名字时,他同样下意识微微一抖。原来这两个老丫鬟,一个名叫夭夭,另一个名叫窈窈。
沐浴完毕,换上一身蓝布衣,而且相当合身。夭夭为他梳了个道士髻,这才领他走向一处洞堂。
乌庄主端坐于主位之上,也是一身蓝布衣,且明显已梳洗过。他的手上,一直握着黑陶令牌。
这是乌家老祖祭炼的信物,他已经滴血确认。至于白郎所说,令牌是一位仙人,赠予他家祖上之言,除了搜魂别无他法证实。
白郎赶紧跪下,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响头,“弟子白郎,拜见师尊!”
乌庄主微笑点头,“从今日起,你即是我乌子虚弟子,也是仙葫庄少庄主。”
听到乌子虚这个姓名,白郎下意识微微一抖,赶紧拜伏下去,又叩了一个响头。
“多谢师尊栽培!”
乌子虚轻轻一抬手,一股柔和之力将他托起,“随为师来,为师为你融灵。”
“是,师尊。”白郎忙躬身道。
乌子虚微微一笑,“郎儿,以后外人面前才称师尊,自己人面前称师父。”
白郎忙躬身领命,“是,师父。”
乌子虚起身走向后面过道,白郎当然跟随在后,夭夭也随之跟入。过道只有五丈,尽头是一道石门。
乌子虚扬起右手,石门随即发亮,呈现出一只葫芦映像,他右掌贴上映像,石门自动滑开。
石门后面还是过道,不过却是向右拐弯,同样五丈到头又是一道石门。如此一连过了十二道石门,第十三道是青铜门,且呈现两只葫芦映像。
乌子虚双掌轻轻贴上去,两扇青铜门往两边滑开,里面是间大石室。看来,这是最后一道门了。
一踏入大石室,白郎顿时目定口呆。室内只有一张白玉床,上面躺着一名白衣女子。
虽然只看到侧面,白郎已有窒息之感。这白衣女子之美,只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郎儿,来见你的师姐……”乌子虚声音突然喑哑,似乎在极力抑制,才令自己不至于哽咽。
白郎小心翼翼趋前两步,一个长揖到底,却不敢说话,生怕惊醒这绝美女子。
一股极寒之气袭来,他打了个激灵后,体内倏地腾起无形之火,随即将寒气驱除。
乌子虚双眼一亮,“郎儿上前来,好好瞧瞧你师姐。不用担心,你师姐睡得很沉,你吵不醒她。”
白郎吃惊地抬起头,听师父这语气,莫非师姐已过世?
稍稍定神后,他屏息静气,又小心翼翼趋前两步,凝神看向绝美女子。
白玉床上,白衣女子纹丝不动躺着,不见有任何轻微起伏。
按理讲,这应该是一个死人,可她却又神色安详,绝无一丝死人的狰狞可怖。
“你师姐遭奸人暗算,在她身上种下千年冰蚕,非圣境者无法驱除。为师用尽办法,也只能保住燕儿心脉及灵府。”乌子虚沉痛道。
一股极度悲愤之情,倏地直冲白郎囱门,“师父,是谁暗算师姐?”
乌子虚徐徐摇头,“你师姐出外踏青,遭人暗算却不知何人。不过终有一日,那人会自动浮头!”
白郎双拳紧攥,“弟子一定要杀了那混蛋!”
乌子虚轻叹一声,“郎儿勇气可嘉,可能驾驭千年冰蚕者,即使非圣境,也至少一只脚迈入圣境。郎儿,即使你天分很高,恐怕也得百年之后。”
白郎如坠冰窟,心一下子凉透。一百年这个概念,对他来讲实在难以理解。
“郎儿,报仇之事由为师处理,当前之事,是护住你师姐心脉及灵府。”乌子虚意味深长道。
白郎眼露坚毅之色,“师父,只要能护住师姐,弟子愿意做任何事!”
乌子虚大喜,“好!为师就抽取燕儿部分元灵,来为你融灵。自此之后,你修炼也就等于燕儿在修炼,你修为提高一分,你师姐复活希望就多一分!”
白郎一个长揖到底,“请师父为弟子融灵!”
乌子虚一招手,夭夭窈窈两婢女上前。窈窈还托着个木托盘,上面有一小圆鼎,一把小骨锥,还有一个小葫芦。
夭夭向白郎屈膝行礼,“少庄主,夭夭得罪了。”
白郎拱手回礼,“夭夭姐姐请动手。”
夭夭莞尔一笑,一手轻轻捏住他右手食指,一手抓起小骨锥戳入指尖。小骨锥一拔出,鲜血随之滴落小圆鼎。
鲜血一滴落鼎中,随即化为一股血雾。第二滴,第三滴,第四滴至第十八滴,血雾越来越浓郁,终于凝聚成一滴血珠。
乌子虚不由连连点头,眼中赞赏之色越加浓厚。即使一名大灵师境者,取十八滴鲜血,也未必能凝聚一滴精血。
他随之攥起小葫芦,法力加持后塞子自动弹出,一滴精血飞出并落入鼎中。两滴精血随即粘接,紧紧相连却不融为一体。
乌子虚神色稍稍一变,眼前所见,显然超乎他的意料。同时也意味着,这极可能带来变数。
稍微迟疑之后,乌子虚决定继续作法,因为已别无选择。于是他双手掐诀,然后一指贴于白衣女子印堂,一指贴近两滴精血。
夭夭也略施法力,白郎鲜血加速滴落。犹如浇灌肥水一般,两滴粘连精血也开始成长,并且越来越像葫芦形状。
滴落九九八十一滴鲜血后,终于长成一只小小血葫芦。
“起!”
乌子虚掐诀一引,血葫芦倏地钻入白郎伤口,并沿血脉直窜入心房。一股磅礴的力量,也刹那遍布他全身。
“嘭!”
白郎如同充满气的鱼鳔,竟飘浮离地。事情并未结束,血葫芦随即分散出无数血丝,沿着血脉迅速延伸。
“嗡”的一声,白郎先是眼前一黑,随之又是眼前一亮。他看见心房中的血葫芦,渐渐地又看透葫芦壁,看到芦室中的白色雏燕。
白郎当然无法看到,同一刹那,白衣女子的一根眼睫毛,轻轻颤抖了一下。
“郎儿,你师姐姓燕名袭人,融合的是雨燕灵。这雏燕是她的元灵分身,以后也就是你的元灵,你与你师姐,自此元灵相通。”乌子虚俨然道。
白郎想说话却无法开口,仿佛身躯已不属于他一般,此刻竟无法控制。
乌子虚掐诀一指他印堂,他这才能落地,并下意识盘膝而坐。
乌子虚静观一盏茶,确定不会有意外后悄然退出。夭夭突然贴着白郎耳朵,低声交代了几句。
白郎脸倏地红了,耳根更是发烫。
交代完毕,夭夭和窈窈也随之退出,大石室便只剩下他,还有白玉床上的白衣女子。
等三人出去并闭门后,白郎这才睁开双眼,好奇地打量起四周来。
四面石壁上,各有四个灯台,各点着一盏香油灯,同样散发出浓郁的香气。每个灯台上方半尺,还有一个铜制灯罩,且有管道通向外间。
白玉床并非直接安置地板上,还有个一尺高的矮台。矮台四角上,也各放置一个香壶,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矮台上方悬浮着九只葫芦,葫芦嘴也散发出不同气味,有花香也有丹药香,每种香气都能令人心旷神怡。
他最关心的,当然还是他的燕师姐,究竟是不是个死人?
不过无论如何,那怕师姐真是条咸鱼,他都不会感到害怕。更何况,他又不是第一回与咸鱼厮守。
燕师姐这么美,就是做了鬼也是好鬼,何况他是她师弟,就更加不会伤害他。
然后,他也想到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乌师父的姓名,还有燕师姐和两个婢女的名字。
他魂穿破碎世界迷雾大陆时,又在幻境中成为浩气宗弟子。那时他就有位师姐叫桃袭人,她的两位侍女也叫夭夭窈窈。
迷雾大陆同样有个乌子虚,还是仙元宗长老,修真同盟四大监察之一,也是他的敌人之一。
奇怪的是,他想不起那四人样貌来了。只有模糊的记忆,也就无法进行对比,但四人名字与另一世界四人相同,多少有点细思极恐的滋味。
白郎屏住呼吸,听不到自己心跳声后,这才贴耳到地板上聆听,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一炷香后,他才重重呼出一口浊气,随之深吸一口气,顿时有股欲飞起来的感觉。
他随着这种感觉起身,并迈步走向矮台。夭夭出去之前,就是让他上矮台打坐。
夭夭还说,他还可以靠着白玉床,看着师姐陪她说说话,尽管她不会回应,但她一定能听到。
白郎刚要踏足矮台,极寒之气已迎面而来,不由连打三个寒噤。他的下丹田内,也随即升腾起一股阳气,刹那已将体内阴寒驱除。
他右脚落于矮台上,左脚轻轻一跺,全身登上了矮台,顿时感觉如坠冰窟一般。其实,大石室的温度,已比冰窟要低得多,这矮台上更是加倍。
白郎没继续迈步,就伫立于矮台边沿,静静地看着绝美的师姐。他的心跳得很厉害,几欲冲出胸膛般感觉。
小小血葫芦内的白色雏燕,也变得非常欢快,高昂起头来,且不断煽动短短的光翅膀。
白衣女子双眼上,各有一根眼睫毛,轻轻颤抖两下。
这轻微的颤抖,白郎当然无法看到。他心房中的雏燕,却变得更加活跃起来。
这一点,白郎倒是能感应到。同样也能够想到,这只雏燕根本不是他的元灵,仅仅是燕袭人的燕灵分身。
白郎更加能够想到,他是可以修炼,但修炼的成果,却不会属于他。对于这点,他当然是无所谓,并且是心甘情愿。
他心里惟一的疙瘩,是乌子虚拿走黑陶令牌后,并无归还之意。如果是真的令牌,他当然也无所谓,但这块令牌正是如真包换。
每日清晨,夭夭或窈窈,会将白郎带出大石室。陪他到地面散散步,更重要的是吃喝拉撒。
每日只能离开大石室一次,每次不得超过一个时辰。
每过三日,两女会帮他洗一次澡,算是做少庄主的惟一特权。不用多说,白少庄主也最喜欢这个特权。
睡觉,当然也只能在大石室中。一开始,白郎无法在矮台上睡着,实在太冷了。
渐渐地,白郎终于能够睡着,但不到一炷香就被冻醒。不是没被子,而是那怕盖十层被子,也挡不住这寒气。
寒气发出燕袭人身上,且每靠近一步,寒气强度就会增加一倍。
夭夭让他靠着白玉床,陪师姐说说话的建议,虽然很美好,却很难很难实现。
从矮台边沿到白玉床边沿,只有区区九步,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只能前进两步。
再往前走,必定即刻被冻成冰雕。
一连半个月,白郎都见不着便宜师父,便请求夭夭窈窈教他功法。他自身的功法,当然是不敢运用,以免露出蛛丝马迹。
两女却说最好的功法,乌庄主已帮他置入体内,他只需呼吸就可练功。
呼吸就是练功?
不错,呼吸就是练功,两女都很明确的答复他。
当然了,呼吸也是要讲究技巧。于是两女也教他如何吸纳,算是传了一点心法。
两女当然没哄骗他,只要他平心静气吸纳,哪怕不是打坐,就算站着或者睡觉,同样是在练功。
原因再简单不过,真正在练功的是燕灵,也即燕袭人的元灵分身。
由于本体生机被彻底封印,因此必须寻找一个宿主,她的元灵才能进行修炼。
第十六日,乌子虚出现了。
白郎能安然无恙度过半个月,当然值得他继续投资。
乌子虚将白郎带到白玉床边,在他法力笼罩下,寒气自然无法侵入。他依然是双手掐诀,一指女弟子印堂,一指男弟子印堂。
一股白色雾气,从白郎印堂灌入,顿有醍醐灌顶般的感觉。白雾未停留他脑袋,而是直下心房,被吸入小小血葫芦内。
白色雏燕也在飞速成长,但变化并不在体形上,而是体质上。很快,雏燕就由灵雾态变为灵液态,水灵灵的更加可爱。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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