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本章内容有待更换)
钓叟叫嚷着要宰人,无壳老鳖也龇牙咧嘴,同时四只鳍足拨拉几下。雨云竟迅速在老鳖身周聚拢,如同水浪般拱卫着它。
“誓杀你这只老鸟!”
水一鳖脚踏鳖背之上,一人一鳖冲向老鹮童。
同时,钓叟还连连甩动鱼竿,钓丝如刀般连续劈砍,却无一劈向老鹮童,而是劈向他身周之处。
水一鳖不是直接攻击,而是如同布下蜘蛛网一般,钓丝所过之处,都留下一道埋伏。
只要旋风刃一触及埋伏,当即爆开。钓叟的目的很明显,不仅仅是要破坏旋风刃,还要将老鹮童也困住。
叶鹮童不禁冷笑,“哼,雕虫小技而已,这也能困住老夫?”
他猛一挥翼,又是一道巨大旋风刃,迎着钓叟倏地飞斩过去。
不料,老鳖竟张开大嘴,迎着旋风刃就啃,嘎嘎连声,如同嚼着零食一般。
叶鹮童不禁脸色一变,他早知钓叟有只无壳鳖,却不知竟厉害到如此程度。
钓叟一出手,秦郎自然压力大减。他也催动风雨葫芦,加速冲向老鹮童。
另一边,史无真虽然恨得牙根出血,却也有自知之明。于是,他不但不冲上前去,反而迅速退出战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史无真虽然是准圣,实际战力却远不如秦郎。哪小子以上大灵王境界,就敢直面圣境者,而且也吃不了多少亏。
不过史无真人不参战,但他的一张铁嘴,却可从容不迫参战。
“养鹮的老匹夫,怎么说你也三百多岁的人了,人家秦公子还不到你的零头呢!却将你打得哭爹喊娘,难道你真的一点不害羞?”
叶鹮童心里狂怒,面上却沉静如水。他已是老成妖之人,岂能三言两语就撩拨得失控。
可不管怎样,史无真的声音,还是如同苍蝇一般,在他耳边嗡嗡响个不停。
到最后无论如何压制,叶鹮童的心神,终究还是有点乱了。
“秦小子,老鸟已心神不宁,快用箭射死他!”水一鳖大声叫嚷道。
秦郎却不加理睬,依然是一剑一拳,继续向老鹮童迫近。内心里,他也不认同史铁嘴这般做法,简直和街头痞子斗殴没差别。
“牛大哥,你来得正好!”史无真突然惊喜喊道。
虽然明知九成九是假,叶鹮童还是不由心神大乱。光是水一鳖与秦郎联手,他已只能打成平手,再加个牛有田的话,绝对要死翘翘。
当然,农夫真的上来的话,史铁嘴就绝对不会嚷嚷。不过人就是这样,明知不可能之事,但只要是针对自己死穴,还是难免心慌。
仅仅刹那的慌乱之后,老鹮童也马上冷静下来,反且更期待是真的。因为牛有田真加入战团的话,那就只能成为他的突破口。
牛有田事实上是伪圣境,他的化骨不完善,空中作战会受到很大限制。他若加入战团,作用还不如史无真,反而会碍手碍脚。
这仅仅是史铁嘴嚷嚷而已,目的就是使老鹮童心乱。不用说,他阴谋得逞了。
强者性命相搏,生死就在刹那之间。
老鹮童心神一乱,他发出的旋风刃随即有所停滞,秦水两人压力随之大减,当即展开最强反击。
水一鳖猛的一脚,踩到鳖头上。老鳖居然非常配合,主动地一缩鳖头,跟着猛地一顶。
“嗖”的一声,水一鳖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射向老鹮童。可是,他甩动鱼竿用钓丝攻击,岂不是更快?
不错,那样当然要快得多,但却伤害不到老鹮童。钓叟冲向老鹮童的目的,其实不是为了伤他,而是令他分心,为秦郎创造绝杀机会。
果然,在老鹮童被钓叟吸引之际,秦郎也出手了。他右手抄住龙木弓,并以重短剑为箭,搭上弓弦,猛一拉弓就射。
他左手之力远比不上右手,大抵上这一射,只能发出三万斤力。不过重短剑无坚不摧,因此威力并不逊于上一箭。
先前那一箭,已令老鹮童吃了大亏,这回当然不敢怠慢。他使出全力,左翼如刀,猛地斫向重短剑。
“噗!”
鹮翼斫在剑刃之上,不但不能将重短剑斫飞,反而深深嵌入其中。
老鹮童不愧为半妖之人,居然一点也不惊慌。他左翼顺势往右侧一推,同时身躯也向右侧旋转。
这样一来,重短剑就怎么也戳不中他了。
不料,水一鳖也在同一霎出手,钓丝缠住他的左翼,同时往他左侧猛地一拽。
“哧!”
重短剑直没入老鹮童右胸,且不受挪移之力影响,直接戳穿他的右肺。这个伤势,恰好和他之前伤钓叟的一样。
因为担心失去宝剑,秦郎不待势尽,已猛地一拽千里缰,将重短剑抽出收回。
否则,这一剑绝对能将老鹮童洞穿。
叶鹮童真不愧为老妖,他当即舍弃左翼,同时猛地一甩右翼,如飞刀一般斩向秦郎。
与此同时,风灵印记极速旋转,裹着他倏地一闪,冲出战团而去。
“哈哈哈……”水一鳖歇斯底里般狂笑,“老混蛋,你的双手掉了!还不快点回头拿,咱们保证不伤你!”
“老鸟,不用急,你慢慢逃吧。不过你已受重伤,跑得越快,你的血流得越快!”史无真也冷森森叫道。
秦郎没去收那鹮翼,而是避开了,然后大口地喘气。刚刚那一轮鏖战,他也已成强弩之末。
要是凭真本事,他与钓叟联手,也绝对拿不下老鹮童。幸好,还有一个铁嘴半仙,光是凭两张铁嘴皮,就可说死一名绝顶高手。
其实说到老奸巨猾,无论水一鳖还是史铁嘴,都远在老鹮童之上。要不是他修为够高,早就被这两人阴死了。
史无真驾驭天鹅群冲过来,先将鹮翼收了,“秦公子,咱们继续追杀老鸟,绝对不能让他逃了!”
“不错,上天入地,咱们也要穷追不舍,叫他走投无路!”水一鳖接口道。
他也驾着老鳖飞过来,并让老鳖咬住缰绳,依然让天鹅群拽着飞行。
随之,钓叟将鹮翼递给秦郎,“秦小子,老夫帮你将这鹮翼炼化,会大幅提升你的速度!”
秦郎摇摇头,“这双鹮翼留给史前辈吧,晚辈的战斗方式,并不适合用翅膀。”
他可不是谦让,而是真的无须翅膀了。自从领悟到切风之术后,御风飞行,会比用翅膀更为灵活。
“既然如此,那这鹮翼就给史大侄子吧。”水一鳖笑道。
史无真忙向秦郎郑重一揖,“多谢秦公子成全!”
秦郎拱手还礼,“前辈客气了!晚辈只是觉得,资源要合理分配,才能发挥最大效用。”
“说得好!”水一鳖赞道,“秦公子要是早生三百年,恐怕连五圣都没地方站!像公子这种胸怀,才能做真正的领袖!”
先前,钓叟一直叫他秦小子,现在却突然改口,唤他秦公子了。这绝对不是出于客气,而是对他真正认同了。
叶鹮童右肺被刺穿,一运劲就咯血不止。要是有鹮翼在,他还可利用滑翔歇息一阵,可现在,他必须不断运转风灵印。
至于他的巨鹮坐骑,在突围之时也被迫放弃。因为在受伤之下,他已无法带着巨鹮做出瞬移。
水一鳖与史无真,可都是算死草之人,他俩既不急着追上去,又不会拉得太远。
就这么若即若离地跟着,让老鹮童慢慢地咯血。
到了这一步,老鹮童已自知必死无疑,可问题是他现在决不能死。他必须先安置背上的大葫芦,才能再与三人决一死战。
叶鹮童只有一个地方可去,那就是往北飞,回神仙谷去。
“老鸟折向北飞,莫非要向天道观求救?”史无真道。
水一鳖点点头,“不错,老鸟伤得更重,飞不到老猫那里,只能去求牛鼻子!”
“既然如此,我将牛大哥叫来,让老牛顶死那帮牛鼻子。”史无真笑道。
史无真摸出一块玉简,将讯息烙印上去。然后,将玉简绑到一只天鹅脚上,令其往回飞,将讯息传达给牛有田。
原本有十六只大天鹅,被老鹮童杀了四只,现在又飞走一只。剩下十一只大天鹅,要拉三个人,还有一只大鳖,就显得有点吃力了。
不过很快,当水一鳖将巨鹮洗了脑,然后令它加入拖拽行列后,情况随即得到好转。
“大侄子,老夫帮你融合鹮翼吧。”钓叟笑眯眯道。
“那就劳烦前辈了。”史无真褪下上身衣衫,打起大赤膊来。
水一鳖直接用指甲,在史铁嘴的肩胛骨处,各划了一下,将皮肉划开。随之抄起鹮翼,分左右插入他体内。
史无真盘膝坐于老鳖背上,默默运用血肉化形,生出两块软骨及筋腱,分别与左右鹮翼连接。
接着,史无真又运转精血和灵气,反复冲刷这双鹮翼。
钓叟也盘膝坐于史铁嘴背后,双掌贴住他肩胛处,输送灵气帮他炼化鹮翼。
秦郎则一手持弓一手攥箭,为他俩担任护卫。
两刻钟后,史无真展开双翼,使自己借风悬浮起来。钓叟则抓住他双脚,继续为他输送灵气。
又一刻钟后,水一鳖不再助力,由史无真继续独自祭炼。
这时,他们离神仙谷,也越来越近了。正如所料,叶鹮童飞向西北面的天道观,直接降落道观之内。
片刻后,水秦史三人,还有天鹅、巨鹮和老鳖,却是降落于道观之外。
“卫道子道兄,老弟水一鳖求见!”钓叟抱拳朗声道。
不消片刻,道观门大开。四名老道鱼贯而出,正是赫赫有名的天道四子。
“贫道卫道子见过诸位道友!诸位道友远道而来,不如请入观中,先喝杯清茶如何?”一名白发老道拱手道。
“道兄切莫客气,咱们冒昧叫门,已是打扰道兄静修。喝茶就不必了,请送叶鹮童出观,咱们马上离去。”钓叟郑重道。
卫道子轻叹一声,“水道友,叶道友已命不久矣,可否看在老道面上,让其自生自灭如何?”
“叶鹮童杀了神仙谷千人,此事道兄知否?”水一鳖肃然问道。
“略有所闻,不过……”卫道子应道。
话未说完,已被水一鳖打断,“既然如此,道兄应该明白,在下绝对不敢答应道兄所求,也无权答应道兄所求!”
这时,另一名白发老道趋前行礼,“贫道卫法子见过水道友!贫道也有一事,想请教水道友。”
水一鳖稍稍躬身回礼,“卫法子道兄,有事请讲,无须如此客气。”
“贫道听闻一年前,有位小友闯入神仙谷,一气杀了四十九名灵王。幸好水道友出手,才使哪位小友停止行凶,请问可有此事?”卫法子问道。
“当然有此事,而且哪位行凶的小友,此刻就站在老弟身旁。”水一鳖笑吟吟应道。
“那贫道就要请教水道友了,为何道友不为众道友报仇?”卫法子俨然问道。
水一鳖笑意更浓了,几乎到笑容可掬的程度。
“在下估计无论如何回答,卫法子道兄必要还要问,为何老鹮童杀了人,我就一定要追杀他,而秦小友杀了人,我却置若罔闻?”
卫法子脸上却无丝毫笑容,只是肃然点头,“水道友,可否为贫道释疑?贫道很想知道,杀一千人有罪,难道杀四十九人就无罪?”
水一鳖也肃然点头,“杀一人都有罪,都该死!可秦公子杀的不是人,而是叶家的四十九条狗!”
秦郎与史无真一听,齐齐肃然点头,并由衷露出敬仰神色。
又一名白发老道趋前行礼,“贫道卫自子见过水道友!贫道有几句心里话,不知当不当讲?”
水一鳖稍稍躬身回礼,“卫自子道兄,有话请讲,咱们一谷同修,何须如此客气。”
“贫道只想说心里话,老鹮童罪该万死!可水道友想过没有?若真的杀掉老鹮童,神仙谷可就少了根顶梁柱。”卫自子开诚布公道。
水一鳖笑而不答,且显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史无真趋前两步,执晚辈礼,长揖到底。
“卫自子前辈,晚辈斗胆认为,前辈此言差矣!神仙谷人才济济,老的有水牛两位前辈,少的有秦小友这等少年英才!”史无真非常自豪道。
最后一名白发老道趋前行礼,“贫道卫然子见过史道友!史道友不愧有铁嘴之称,那么,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史无真淡然一笑,稍稍一倾头,做出洗耳恭听模样。
“不管窝里怎么斗,但对外面来讲,咱们都是一丘之貉!老鹮童、钓叟和农夫,恰好是三足鼎立,若少了一人,就是自缺一足!”卫然子坦然道。
史无真肃然鼓掌,“高见!高见!只是自缺一足这点,秦小友或许有不同见解,四位前辈愿否一听?”
四名老道一听,不约而同齐齐瞟了秦郎一眼。四人虽然面带慈祥笑容,但眼神却难掩不屑之色。
在他们眼里,无论秦郎多么出色,目无尊长,都是罪不可恕。
秦郎气定神闲趋前两步,很自然地抬起双臂,仿佛要作揖行礼。可就在他露出笑容刹那,两条榕木灵须手,已将弓箭送到他双手上。
他左手横握弓胎,右手五指捏着四支骨箭,搭到弓弦上猛地一拽。
“铿!”
紫血龙木弓发出铿锵之声,同时弓前竟出现旋涡。仿佛周围的天地灵气,都被弓胎吸光一般。
四支骨箭,同时指向四名老道心窝,仿佛四条小龙,且呼之欲出一般。
“四位前辈,在下自认为,可补上所缺一足,不知四位前辈可有意见?”他非常诚恳问道。
“不知秦道友境界如何?是否已入圣境抑或伪圣境?”卫道子小心翼翼问道。
“上大灵王境而已,不过几日前,晚辈一箭射爆虎尊一只手。今日,晚辈又射穿老鹮童一肺。若四位前辈觉得还不够的话,那么……”
秦郎倾尽全力,又将弓弦拉开一些,“晚辈再来个四箭齐发,一次射爆四名准圣境,不知是否够资格补缺了?”
四名老道飞快交换一下眼色,然后齐齐点了点头。
这四位老道想当和事佬,一是不想神仙谷平衡被打破,二是习惯所然。
可水一鳖与史无真筹谋多年,为的就是打破这个平衡,岂容他人干预。
至于秦郎,严格来讲,他是被拖下水的。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叶鹮童不死的话,他也寝食难安。
不过话说回头,这四位牛鼻子,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难道他们天道观,真的会为叶鹮童拼命?
当然不会。
于是大家走马灯一般,说了一堆废话后,就轮到秦郎出场了。将龙木弓一拉,坚决摆明态度后,这事情自然立见分晓。
卫道子退后两步,随之侧身一让,“三位道友,请!”
秦郎收起弓箭,面带春风一般抱拳,“四位前辈,请!”
卫道子微微一笑,转身往观门走去,其余三名老者,自然是鱼贯跟入。水秦史三人,也随之跟进。
前殿大门前,稀拉拉站着十几名弟子,其实也是七老八十之人。整个天道观,才七十多名道士,且大部分是老头子。
这天道观虽小,但名堂不小,是正宗天道教的残余。
三百年前,天道教遭到神洲礼教迫害,被迫流亡四方,其中一部分,辗转流落到此。
在奉圣国时代,朝廷立西圣教为国教,但在民间,仍然信奉天道教。且在丹修士眼中,天道教也是魁首。
在神洲国历史上,修灵道始终被认为是魔道。天道教之人,更是以斩妖除魔为己任。
可来到神象国之后,便一切变了味道。
无论是神象朝廷,还是神象神陀教,甚至同样被视为魔教的巫教,都对神洲修士无限敌视。
为了生存,这些外来者不得不联合起来,一致对抗当地势力。神仙谷,便是这些先辈们,以鲜血换来的栖身之地。
正因如此,神仙谷不允许有所谓神魔之争。这也是天道四子,企图维护叶鹮童的原因。
因为他们担心,一旦水一鳖史无真这伙人掌权,会对丹修士不利。同时也担心叶鹮童一死,神象朝廷会将他们不放在眼里。
卫道子转身面向道观,一个长揖到底,“叶前辈,你老与秦小友的恩怨,请恕晚辈无能,实在无力化解。”
秦郎一听这话,当即有股出手的冲动。这老混蛋,明明是老鹮童老王八的恩怨,居然转移到他头上来了。
尽管与这几个牛鼻子,还是首次打交道,但他已可用两个字,为他们做一个鉴定,那就是四个辣鸡。
叶鹮童从殿中走出,冷漠地扫了三人一眼,“水一鳖,咱们做笔交易如何?老夫自愿做活战偶,你放过叶家大小。”
水一鳖徐徐摇头,“老鹮童,咱还是那句话,绝对不敢答应道友所求,也无权答应道友所求!”
“水道友,你今日灭我叶家,明日别人也会灭你水家!”叶鹮童咬牙切齿地道。
钓叟笑眯了眼,“老不死的,难道你真的不晓得?水某与农夫还有铁嘴,咱三人都是孤家寡人。”
史无真踏前一步,“咱三人都发过誓,不灭老鹮童,何以为家!老混蛋,你明白了么?”
“哈哈哈……”叶鹮童狂笑不已,“是那三个老贼子,天地人三杰!是他们在背后算计老夫,对否?”
史无真笑而不语,那就等于是承认了。
“他仨还未死光么?”叶鹮童笑够之后,冷冷问道。
“人杰他老人家,还吊着一口气。唉,怎么劝他,就是不愿闭眼!非要等到见一见你的人头,他才会瞑目。”水一鳖叹气道。
叶鹮童点点头,“快了,今日,他的心愿就可达成。不过要杀老夫,你们也得付出点代价。并且,可能还是你们最痛的代价!”
秦郎冷冷一笑,“老废物,你想错了。我与他们之间,无任何血缘或师承关系!”
“那也无所谓了,反正你死了,这天下就会太平,老夫也会受到万世敬仰!”叶鹮童阴森森道。
“去汝娘的!”三人齐声怒骂道。
厮杀同时展开,叶鹮童果然径直扑向秦郎。不管他与水牛史是否有关系,反正只有杀了他,才能稍解老鹮童心头之恨。
【作者题外话】:手打日更一万字,日收1000分,有人用自动写作软件,却日收2000元。心态崩了,本想今日就停更,只是想起日日追更的几名小兄弟,又实在令我惭愧。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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