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本章有待更换)
秦郎之所以产生如此疑问,就是因为这袭白衣,绝非适合踏青之衣物。
惟一合理的解释,就是燕师姐被冻僵之前,自己挣扎着换上。但是,真有这个可能吗?
如果不是这样,那他就真的不愿去想了。因为时至今日,他当然很清楚,夭夭窈窈只是上大灵师修为,根本无法靠近白玉床。
秦郎猛甩一下头,想将这杂念甩掉,却怎么也甩不掉。
毕竟,他在此地已经呆了三年。
这三年来,乌子虚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从高大变得模糊。有些东西就像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穿。
他徐徐深吸一口气,努力摄定心神后,依然战抖着伸出右食指,轻轻触碰燕师姐脚趾头。
“嘭!”
秦郎即刻倒飞十丈,重重拍到岩壁上。他没往下掉,而是贴在岩壁上,因为已被他砸出个人形凹窝。
燕袭人身上,不仅蕴含极其厉害的寒毒,还隐藏着非常强大的防御力。而且这股力量,他感觉非常熟悉,不错,就是血葫芦的防御力。
乌子虚虽不传他血葫芦功法,但体内就有一只小小血葫芦,因此对于血葫芦神通,他可以说非常熟悉。
他也不禁有点恼火,这师父处处设置禁制,包括在燕师姐身上。虽说是为了保护她,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感到有点恶心。
还有,既然设置了禁制,为何还让他去触摸?好吧,既然你令我触摸,那我就将师命执行到底。
秦郎的倔脾气上来了,一抖身从凹窝中冲出,脚尖在空中虚点两下,又飞掠到矮台上。
师父虽不传他任何功法,但毕竟已修炼三年,加上可以从血葫芦借力,因此表面上,他依然拥有少灵王境之力。
他又想,师父故意让他吃个苦头,说不定是个考验,就看他能否破解过关。那好,今日我就将这禁制破解掉。
秦郎再次在床尾前盘膝而坐,掐诀指向燕师姐脚趾,却不直接接触,而是以少许法力引发禁制。
血葫芦虚影随之浮现,他心房中血葫芦也有反应。这两股力量先是抵触,然后慢慢相互抵消。
与此同时,他也用灵眼观察到,师姐体内可不止一个血葫芦,而是设置了许多个血葫芦。
还有一根血葫芦藤,将这许多血葫芦相连起来。
这老……东西,师姐虽说是你弟子,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你在她身上弄这么多手脚,难道就一点不觉得害羞?
他当然想不到,而且也不愿去想,老家伙何止不害羞,而且更加哪个哪个。
秦郎体内的血葫芦,也长出一根血葫芦藤条,经过多番试探和排斥后,终于成功打入且被接受了。
他的右食指,再次触碰燕袭人左足大脚趾。这一回不再被轰飞,却有一股极寒之气,迅速向他体内侵入。
秦郎也不全力抵御,仅仅护住自身心脉,竟允许寒毒入侵。他下丹田的先天阳气,却自动作出反应,自行祛除寒毒。
他也倾尽全力引导寒气,去冲击身体各部位,竟是拿寒毒当补药,去淬炼自身器官和组织。
也有他这种根本不懂功法,却拥有上大灵师修为之人,才敢如此异想天开。须知稍有不慎,五脏六腑就会化冰,然后粉碎再溶解为血水。
随着他的引导,燕袭人的大脚趾,竟开始渐渐柔化。她长长的眼睫毛,也一根接一根颤抖。
“郎儿,为师现在传你血葫芦功法!”乌子虚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秦郎身后。
乌子虚掐诀点向秦郎天灵盖,先是一股磅礴灵力输入,然后是一系列的心法,以醍醐灌顶之法植入。
不过秦郎马上发现,心法并非铭刻于他脑海,而是拓印于血葫芦上。这可就并非一码事了,因为这个血葫芦,乌子虚可以随时收回。
更为关键的是,拓印于血葫芦上的是符印,秦郎根本就看不懂。
说到底,乌子虚只是将功法展示而已,他愿意让弟子掌握,其才能掌握。
这老家伙,可真抠门得很!秦郎忍不住腹诽道。
不过他也不敢多想,因为他早已知晓,师父可以窥探他的情绪波动。当然,乌子虚同步就感应到了,随之也不禁脸有点热。
只是这点热,也是稍纵即逝,然后乌庄主哪张老脸,马上又回复古井无波。
有了乌子虚的法力加持,秦郎也就看得更清楚,同时不由大吃一惊。原来燕袭人体内的冰蚕,至少也有三百条,而且还吐出无数的冰蚕丝。
这些冰蚕丝遍布燕袭人经脉,如果强行移除的话,绝对会伤及经脉。否则以乌子虚的修为,早就下手驱除了。
最好的法子,当然是令冰蚕自身将丝抽回,然后再将蚕茧移除。长时间忖度后,秦郎这才提出自己的方法。
其实从一开始,乌子虚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他是灵修,所施展的法力是阴柔之力,无法克制冰蚕的阴寒之力。
后来,乌子虚更是不惜冒险,先后掳来几名炼气士,其中一名更是筑基修为。
结果却是,几名炼气士无一不是被冻僵。直到秦郎突然出现,乌子虚才终于看到了希望。
秦郎假冒的身份,是炼气士世家,并且是至刚之体,拥有先天阳气。
这表面上的两师徒,很快就将细节敲定,随之开始实施。两人心底虽然各有想法,但努力方向却是一致,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救袭人。
一开始,秦郎只是配合导出先天阳气,导入燕袭人体内的步骤,由乌子虚实施。
连续几回尝试,却都失败了。
这方法的关键点,是用血葫芦藤导引先天阳气。结果却是,血葫芦藤抵受不住至刚阳气,被蒸发成血干藤。
跟着,乌子虚企图借用秦郎精血,重新构造血葫芦藤。却马上就发现,这方法并非不可行,而是他不敢行下去。
乌子虚魂丝一触及秦郎精血,即刻如遭灼烧一般,虽然以他的修为,也能硬撑下去,但元灵肯定会受损。
老家伙估算了一下,光是构造血葫芦藤,问题还不是很大。可要移除三百六十条冰蚕,却是相当漫长的过程。
因此到最后,他的元灵必遭大损,甚至至少要跌落一阶。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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