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让白莲有口难言
“是,回头王爷可以去问淮王。”尚容欢回以燕君闲一个坦然的淡笑。
前世,她就很清楚有些事情是把双刃剑,因在宫中长大深谙人心险恶的道理。
隐藏自己医术的原因是怕沦为后宫的刀剑。
所以,她捂着瞒着,可最终……还是因自己的错信错爱而导致至亲万劫不复。
如今,她不想捂着了,反而她还要利用自己的能力,在上位者中换一席之地,博至亲一世安好。
尚明月捏着心口处衣裳的手指泛白,心感觉都揪在了一起,她会医术?
而且都有十二年的时间了?
她不是个蠢不可及混吃等死的废物吗?
这个贱人藏的可真够深的,竟然连自己都瞒着?
平时一副将自己当成好姐妹的样子,难道都是哄骗自己的?
而自己竟信以为真了,这个贱人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嘲笑自己呢。
一想到此,一股被戏弄的羞辱感令尚明月心中愤怒到了极点。
“姨母,你在生气吗?为何那么看我母妃啊?”淳儿张着一双纯真无辜的大眼,满是不解的问道。
尚明月心下一凛,该死,竟然一不小心流露出情绪了。
闫妈妈忙打圆场,“小世子,侧妃她是心口痛的。”
尚容欢不露痕迹的笑了下,再不给尚明月主仆阻拦的机会,将淳儿交给了燕君闲,向着床榻走去,边道:“所以妹妹就不要耽搁时间了,什么都没有命重要不是吗?还是让姐姐先给你先把把脉再说吧。”
尚明月满心不愿,眼泪汪汪的去看燕君闲。
燕君闲淡声:“先让王妃给你看看,你这病来的这么急,若真的耽搁了病情就不好了。”
尚明月心里别提多憋屈了,可又不能再说什么,因为尚容欢已经捉住了她的手腕。
那把脉的姿势与宫中御医和宋郎中一般无二,甚至那指腹按压的轻重力度感觉比他们还要专业几分。
她不是胡说的,竟真的会医术……这令她的心里更加难以平静。
随着诊脉的时间,尚容欢面色都沉重起来。
若是她说点什么还好,可她这什么都不说,那眉头,那眼神,那表情……看的尚明月一下心里都没底了……
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大病!
因燕君闲站的远,而尚容欢又背对着他,所以他看不到她的神情。
感觉把脉的时间有些长,“如何?”
尚容欢这才松开了尚明月的手腕,转过身时,面色极为的凝重和肃穆,“妹妹的病的确如我刚刚看到的那样,甚至更严重,若不快些服药,恐怕真就无力回天了。”
燕君闲面色也为之变了,“那还不立即开药?”
尚容欢郑重颔首了下,面色沉重的又道:“刚刚妹妹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还得在药还未来前,我还要帮她施针拖延时间!”
燕君闲见尚明月眼泪横流,嘴唇都颤抖不停的,哪里还怀疑什么。
“不是,王爷,王妃……”闫妈妈急了当即开口阻止。
可是还不等她开口,燕君闲眸光如箭般的射向她,“放肆,谁教你的规矩几次三番多嘴多舌?”
闫妈妈如头顶遭了一记重击般,腿一软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奴婢知错……”
“还不准备笔墨!”燕君闲寒声低斥了声,随即牵着儿子坐在了几步外的椅子里。
“诺,诺……”闫妈妈不敢耽搁,爬起来就去准备。
很快的,尚容欢开出了药方交给了燕君闲。
燕君闲看着密密麻麻的一张纸,他自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却也没那个功夫来看都是什么,交给了闫妈妈,“赶紧交给青墨,让他以最快的速度熬出来。”
他当然不会怀疑尚容欢,就算她再是别有居心,他相信尚容欢也不会当着他的面犯蠢,所以,他才这么痛快的让人去熬药的。
尚容欢来前就有所准备,从衣袖里拿出了自己的针包,走到榻前,“妹妹,我们先施针。”
说着,她特意将针包展开在尚明月的面前。
看到那一排长短不一,粗细不等的针,尚明月有些眼晕和崩溃,不住的摇头往里缩,“不要,我不要施针,我,我等药就好……”
尚容欢看着她的眼睛里满是冷笑,你不是动不动就装病吗?
我让你装个够,可话语却是情真意切,“妹妹,你就为了自己的安危和王爷的担心且忍忍啊。”
尚明月看出了尚容欢是故意的,故意借机整她,这个贱人……
她放在被子里手,差点没被指甲戳破了手背,这才阻止自己当着燕君闲的面破功,“我不扎针,我能挺住……”
尚容欢面带冰冷的浅笑,对她无声的说道:“尚明月,我无需狰狞,也可以让你有口难言。”
尚明月双眼大睁,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站在父王身边的小淳儿小大人般的摇头叹息了口气,“唉,姨母,母妃扎的针一点都不痛的,你怎么和小孩子似的,还怕成这样?”
随即,他仰起小脸看向父王,认真的问道:“父王,姨母这样是不是胆小鬼?还没有淳儿勇敢呢。”
“咳……”燕君闲咳了声,捏了下他的小手,示意他安静,随后道:“明月,你可以相信王妃的医术。”
尚明月听到燕君闲对尚容欢的信任,妒忌和恨意疯长的同时又对针的畏惧,“不,我不要啊……”
尚容欢哪里容她不要,手疾眼快的分别扎在了她脖颈处的大穴上。
突来的尖锐疼痛令尚明月当即倒抽了一口凉气,差点尖叫出来。
就要去拔针,却被尚容欢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妹妹,可千万不要乱动,否则气血逆行,血之帅,血为气之母,如若乱动,则七窍流血而亡,就算是我师父来了也是无力回天的。”
别人看不见尚容欢的表情,可尚明月却是看的清楚,她在嚣张恶劣的对她笑呢。
尚明月这次是真的哭了,又痛又气又无奈。
“姨母,淳儿扎针的时候都没感觉痛,你哭什么?还吓的出汗了!”淳儿感觉姨母太娇气了,一脸老气横秋的摇头叹息。
其实他不知道,人体穴位的不同,深浅不同,痛的程度自然是不同的。
尚明月听的心里直抓狂,可又不敢表露出来,只死死的咬着唇,心中恨极。
这个仇她记下了!
青墨几乎连内力都用上了,用最快的速度将药熬了出来,送进了明月水榭里交给了闫妈妈。
闫妈妈看着那黑乎乎的一大碗,心都在滴血,却没有什么主意。
药碗还未到榻前,尚明月就闻到了一股浓郁令她作呕的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