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楚南雪是清欢？！
“凌董事长夫人，看你的表情，是不是跟大家一样都不知道清欢就是楚南雪？”
“凌董事长夫人，你刚才还看不上楚南雪，现在知道她就是清欢，你还打算继续和她签约吗？”
“……”
记者们的话犹如两大巴掌，啪啪的打在秦玉香脸上。
刚才的她有多不屑，现在就有多么难堪。
秦玉香胸口攒着怒火，看楚南雪的眼神像染了毒一样，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在这里发火。
深吸了口气，她说：“我……”
“凌董事长夫人，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签好的协议吗？”
楚南雪没等她说完话，立刻截断她的话头：
“如果甲方当众毁约，需要赔偿乙方名誉损失一亿，并且得公开跟乙方道歉。白纸黑字，可是写得清清楚楚的。”
秦玉香脸上的表情顿时以肉眼的速度沉下去。
这次的事，不同于茶馆的录音，如果她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毁约，赔钱是一回事，到时她和凌天就真的彻头彻尾的成为笑话。
当时，她提出这个协议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原来为了预防她反悔。
这个女人真是够阴险的！
楚南雪的声音很轻，加上台下记者们喧哗声不断，所以没人知道她跟秦玉香说了什么。
但，旁边的楚宁却一清二楚，因为协议是她亲自给秦玉香打印寄出去的，也是她怂恿她签下的，她不安的看着秦玉香：
“伯母……”
秦玉香冷冷的横了她一眼，吓得楚宁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
秦玉香转而望向凌司爵：“你没有话要说？”
“坑是妈你坚持要挖的，就得自己填。”
秦玉香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凌董事长夫人，你怎么不说话？你是真的想反悔吗？”
台下的记者们见她迟迟不表态，禁不住好奇。
秦玉香不甘心的抓起面前的话筒，说：
“魅影和清欢是同一个人，真的让我很意外，但是也说明楚小姐在设计行业很出色，这样优秀的人才，凌天当然不会轻易错过。”
最后两个字，她咬得特别重，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我非常感谢凌董事长夫人的赏识。清欢这个名字，其实是我在国外刚开始创作时，随意取的名字，认识我的人都知道这个名字我已经弃用很多年。
我不知道凌董事长是怎么找到我的联系方式，想来一定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我真的很感动，也很感激，希望未来我们合作愉快。”
楚南雪笑容灿烂，字字真诚。
秦玉香牙咬得咯咯响。
多年不用的号？
该死的楚南雪！
她分明就是想让她下不来台。
秦玉香的眼色越来越冷，但是当着那么多记者的面，不得不压着火和楚南雪完成签约仪式。
签约一仪式结束，秦玉香立刻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迅速的离开会议厅。
没能采访到她，记者们只好转向凌司爵。
“凌总，凌董事长夫人在不知道楚南雪就是清欢前，她很明显不想让她来凌天，现在她突然和楚南雪签约，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凌总，从楚南雪走进来，你就一直没说话，请问你早就知道她是清欢吗？”
“……”
凌司爵看了楚南雪一眼，淡声道：“没错，我早就知道她是清欢。所以，我说了，支持我妈的意见。”
“你知道我是清欢？”楚南雪目露惊诧。
凌司爵眉梢轻扬：“很奇怪？”
不奇怪吗？
知道她是清欢的人屈指可数，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楚南雪看他的眼神微微一沉:“你让人查过我！”
“商场如战场，我让人查一下未来的合作伙伴，有问题？”凌司爵挑眉道。
楚南雪语塞。
他这句话没毛病，只是他连她是清欢这么隐秘的身份都能挖得到，说不定他已经发现可可和甜甜的存在……
不对，他要是知道了两个孩子的存在，不可能反应这么淡定的。
楚南雪想了想，试探性地开口：“那你除了查到我是清欢的身份，你还查到什么？”
凌司爵但笑不语，转而看向台下的记者：“关于楚小姐入职凌天的事，晚点我们会安排一个专访，今天的签约到此结束。”
说完，他拉着楚南雪离开会议厅。
一出门，楚南雪就拉住凌司爵：“凌总，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你看起来很紧张，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凌司爵欺身逼近，黑眸深深。
楚南雪心头一跳，“我哪有什么秘密。”
话落，她连忙转移话题：“医生不是说你要好好休息的吗？你怎么还跑出来？”
虽然她很想知道答案，但更怕不打自招。
“看戏！”
楚南雪：“……”
他真的是秦他母亲的亲儿子？确定没抱错？
她都连续让他母亲几次下不来台，他没帮母亲就算了，居然还说为了看戏。
要是她家可可敢这么对她，她非气死不可。
“那么久没回设计部，你也应该回去看看了。”凌司爵说。
“明天吧。凌总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楚南雪转身离开。
凌司爵没有拦她，因为他知道还有人在等他。
果不其然，他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他母亲黑着脸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
凌司爵走过去，淡声喊了句：“妈！”
秦玉香咻地一下站起身，双目赤红的瞪着他：“你早就知道楚南雪是清欢！”
“是。”
凌司爵不想瞒她，也没必要。
“你……”秦玉香扬手向他甩过去，见他没有躲，连忙收回手：“你真的是要把我气死才甘心吗？！”
“妈，楚南雪在专业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真的没必要为了一时之气，一再跟她过不去。”
“我跟她过不去？”秦玉香冷声哼道：“分明就是她在跟我过不去。行，我管不了你，我们等你爸回来，如果他也坚持留下楚南雪，我无话可说。”
话说完，她抓起包包，怒气冲冲的离开。
刚到地下停车场，她就看到楚宁站在她车前，顿时气不打一出处，上前狠狠的刮了她一巴掌：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今天不会丢这么大的脸！”
“伯母，我……我也不知道……”楚宁抚着被打疼的脸，泪眼弯弯。
“那是你无能！滚开！”
秦玉香把她推开，径自上车。
楚宁望着车子远去的背影，又气又恨，拿出手机拨通一个陌生的号码：“接下来该你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