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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表演(2)

张慧静就想,他只是一个捕头,一个糙汉,哪里会懂琴呢?

她不会怪他的。

再看花瑜,见花瑜也没有什么表情,张慧静就想花瑜毕竟是村姑,不懂乐理也正常,哼,不懂就别来这种地方听琴嘛。

弹完琴,张慧静又依次表演了作画和背诗。

她画的是一朵牡丹花,背诗则是张县令考她,她来背,跟考小学生一样。

因为她是县令之女,县丞、师爷、典史大人都对她的才情给充了肯定。

巡史大人见自己的意见没有被张县令采讷,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说实话,说多了也是得罪人罢了,于是他就看在面前这些好菜的份上,也跟着夸。

张慧静开心极了。

可她屡屡看向周启仁,都发现周启仁对她的画作没有兴趣,对她的背诗也没有兴趣。

还有那个花瑜,似乎也没有一点兴趣。

她在背出李白的《将进酒》》的时候,大家都在鼓掌,可花瑜呢,无动于衷。

张慧静终于忍不住了,她站起来对花瑜道:“周夫人,这在座的只有咱们俩是姑娘家,可刚刚一直是我在给各位大人助兴,不如你也背个诗,或者弹个曲子给大人们助助兴?”

花瑜不禁愣了愣。

这是要搞雌竞?

好吧,她这个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来就来呗。

她站起来笑道:“我就一介村姑,哪里会弹什么琴呀?不过背诗还是可以的。”

我会背76首古诗呢,你信不信?

张慧静问:“那你喜欢哪位诗人的诗呀?”

“李白,杜甫,诗经都会一些,不过我还会一些你们不会的。”花瑜道。

在这个半架空的时代生活了一段时间,她知道这顶多就是明朝前,后面的还有不少好诗呢。

说罢,花瑜就叨叨不绝地背道:“比如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天门中断楚山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

但凡她会的,都背了。

众人惊讶,没想到花瑜还懂这么多诗。

周启仁也不由地看着花瑜。

花瑜朝他眨了眨眼,解释道:“康先生的书里面有,我偷学的。”

周启仁朝她温柔地笑了笑。

其实她不用解释,在石窝村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不是以前的花瑜,她是老天爷送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这辈子,老天爷给了他最坏的东西,比如家庭,比如容貌,但是又把最好的给了他。他很知足。

花瑜背完之后,大家都纷纷鼓掌,连巡史大人也不禁鼓起了掌。

花瑜见大家正在兴头上,她又道:“要不我再给各位唱首歌吧,我虽然五音不全,但是会唱的歌可多了。”

说罢,她就开口唱了一首《孤勇者》。

正如她的所说的,她五音不全,可是她唱歌跟小学生一样有感情啊,而且咬字清晰,听得在座的无一不感叹,那巡史大人甚至还落泪了。

等花瑜唱完,巡史大人用衣袖抹了抹眼角,再道:“好啊,这歌写得好啊,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这写的不正是此时在守候在我朝大边关的好男儿吗?他们是英雄,是真正的英雄啊!”

之后,巡史大人就喝了一点酒。

而巡史大人不胜酒量,喝了酒就喜欢说真话,他跟张县令推心置腹地道:“张大人,你也别让你家小女去什么选秀了,说真的,她没有那个实力,能进宫的,要么娘家实力雄厚,你只是个七品县令,又没那个本事,你女儿呢,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去了宫里也只能挨欺负的份,这进了宫,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宫里那些娘们,一个比一个狠,我有几个朋友的女儿进宫没多久,不是得了风寒死了,就是因为犯了错被打进了冷宫,她们比你女儿漂亮多了……”

张慧静听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而在场的人都看着她,想笑又不敢笑,她不禁气得抱起琴就走。

留下一脸尴尬的张县令。

花瑜坐下之后,再也不敢随便说话了,以免得罪了张县令。

可仔细想想,人家巡史大人说得没错啊,张慧静与其进宫去参加那可怕的宫斗,不如就在城里挑一门好夫婿,因着她是县令之女,她的日子终是会过得不错的。

花瑜想到上辈子看的那些宫斗剧,她都瑟瑟发抖,好在她是穿越到了小农女身上,若是穿到后宫,怕是活不过两集。

……

张慧静回到自己屋里之后,就趴在床上呜呜地哭。

一直到这边宴会结束了,张县令进屋来看她。

张慧静一看到张县令,就哭道:“爹,我不要去什么选秀了,我早就说过了,整个大祈朝这么多好看的姑娘,这么有才艺的姑娘,人家凭什么会选中我呢?就算我有幸进了宫,也见不到皇上,我、我还不如找一个周捕头那样的男子嫁了……”

张县令哪肯就此作罢,他道:“静儿,你真是糊涂了,巡史大人那是酒后胡言,当不得真的。我们已经努力了这么久,哪能半途而废呢?琴弹不好,那我们就继续练,诗背得不够多,那我们就继续背!”

张慧静哭道:“可我怕进宫不到几个月就要死了。”

“你别听巡史大人瞎说,他那是怕爹爹升了官,职位超过他呢。”张县令道。

“可人家周捕头的夫人会的诗都比我多。”

“她……她家里有一位京城来的先生,你忘了?这耳濡目染的,懂几首诗也正常,况且她只是会背,又不是会作诗。而且她那首歌唱得也不怎么,就是歌词好而已。”

张慧静这才不哭了。

可她依然对选秀提不起信心,她道:“爹,可我还是不想进宫了,我只想陪在爹爹的身边。”

张县令一听,顿时生气了,他大声骂道:“我花了这么多精力培养你,你却跟我说这种话?你对不对得起爹爹的栽培?”

张慧静立刻吓得不敢说话了。

爹爹一向性子平和,事事依她,唯有选秀这件事上不妥协。

张慧静不敢再吭声了。

可她又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提线木偶,只能由别人来摆布,自己的命运自己丝毫做不了主。

之后她又想起了花瑜,想到花瑜的自信开朗,还有她的美貌,她头一回感到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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