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心猿意马
南琪一张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周围的同学看到这一幕,都挺同情的。
“南乔,你就帮帮南琪吧,她都受伤了,怎么可能去参赛?”
“就是就是,你都拿了两个第一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个第一!”
“……”
南琪坐在人群中间,一脸默默垂泪。
听到这些话,南乔就知道这件事跑不掉了。
也行。
既然南琪想看戏,那她怎么能不配合呢!
“好,既然南琪受伤了,那这场比赛我帮你参加。”
南乔眯眸看向了南琪的脚,眼底闪过一丝凛冽。
她蹲下身。
南琪下意识后退:“姐姐,你想干什么——”
该死,南乔看着她的腿干什么?心里又在打什么算盘?
南乔抬眸,一本正经:“好妹妹,姐姐我呢,会一点中医,我看你的腿光是包扎好不了,所以姐姐我好好替你正正骨!”
她伸手,一把拽住了南琪的腿,双手用力。
“咔擦”一声脆响。
“啊啊啊啊……姐姐,好痛,好痛——”
南琪痛的脸都白了,捂着脚踝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南乔就是故意的!
知道她是装疼,所以故意这么折腾她!
钻心的痛从脚踝处传来,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在扎,疼的她浑身发抖。
秦嘉裕上前,一把扣住了南乔的胳膊:“南乔,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那可是你的亲妹妹!”
看到南琪疼哭了,他心里充斥着满满的怒意。
南乔扯唇,一脸无辜:“秦嘉裕,我只是帮她正骨而已,毕竟我是专业的。”
专业推拿按摩,专治装病卖惨!
秦嘉裕想起她上次将濒死的荣老爷子救了过来,心下一软。
南乔可能真的是好意。
林曼曼扶着南琪:“琪琪,还疼吗?”
南琪听到这个问题,恨不得一巴掌呼在林曼曼的脸上。
怎么可能不疼?
她的脚本来不疼,现在被南乔一‘正骨’,变重伤了。
南乔看她疼得要命,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南琪,还疼吗?要不要我帮你再正正骨?”
她说着,就要动手。
南琪立刻退开,“不不不……不用了,姐姐,我好多了,不用了……”
再来一次,她的腿就真的废了。
看来是真的疼了。
“好妹妹,好好养伤,比赛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南琪不住的点头:“谢谢……谢谢姐姐。”
南乔收回手,“班长,游泳比赛多久开始?”
“下午两点,在游泳馆。”
“知道了。”
“南乔同学,你准备泳衣了吗?”班长薛绍杰觉得挺对不起南乔的。
先换了项目才告诉她,这事儿办的挺不是人的。
但南琪哭的太惨了,他就没抵抗住。
南乔摇头:“没有。”
“姐姐,我有,要不用我的吧。”
南琪指了指放在身旁的购物袋,“这是我之前买的,现在用不上了,送你吧。”
南乔瞥了一眼购物袋。
南琪的东西,她嫌脏。
“不了,你的尺码我用不了,我自己去买。”
南乔转身走出人群。
南琪脚踝处传来了钻心似的疼,偏偏不敢表现出来。
罢了。
下午的游泳比赛,她倒要看看南乔能玩出什么花样!
……
南乔走出校门,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
车牌号很眼熟。
薄爷的车?
难道薄爷也来了?
此时,背后响起了脚步声,薄易的声音落了下来:“嗨,南小姐,真巧~”
南乔转身,一眼看到薄擎洲站在身后。
一席简单的白色短袖和长裤,褪去了以往的凛冽锋芒,更显得慵懒俊逸。
以前往后数的短发此时软趴趴的耷拉在额头前,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带着幽深的光芒。
南乔想起了以前在组织里养的那只沙皮狗。
它的头发也是这么软!
想rua一rua薄爷的头!
这个念头闪过的那一瞬间,南乔背脊一冷。
她……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高贵不可一世的薄爷,能被她rua?
南乔清了清嗓子,努力克制住想要rua头的想法。
“薄爷,二少,吃了吗?”
“还没,刚在学校看比赛……”薄易摇头。
南乔主动请缨:“附近有家还不错的火锅店,要不一起?”
吃火锅?
薄易下意识拧眉。
他倒是可以。
只不过他哥好像不是很行。
毕竟他是个不怎么吃辣的人。
最主要的是,薄擎洲是个工作狂,而吃火锅需要一定的时间。
他的理念是,能直接吃,尽量不要浪费时间。
所以,火锅从来不在他的食谱里。
就在他想该怎么拒绝的时候,薄擎洲点头:“嗯,正好我也想吃火锅。”
薄易:“……”
啥玩意儿?
再说一遍?
他哥居然想吃火锅?
以前口口声声说这是浪费生命,这时候说想吃?
呵,这就是男人的嘴脸!
南乔咂咂小嘴儿,“薄爷,这边。”
薄擎洲走在她身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伞,打开,遮住了烈日。
“薄爷,您出门随身带伞?”
南乔还是第一次遇到出门带伞的男人。
“薄易的。”
薄·莫名其妙买伞·易:“……”
是是是,什么都是他的。
他哥这就是担心人家小姑娘晒黑了,可真贴心!
他单手撑伞,大部分都遮在了南乔那一侧,挡住了烈日。
南乔下意识想退开。
不成想一双锐利的眸光落下:“过来点。”
南乔默默的挪过去。
伞不算大,能遮到的范围有限,所以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
她走动间都能碰到他的胳膊。
他的皮肤比一般的男人白,结实有力的小臂撑着伞,走动之间,能碰到她的胳膊。
碰到的那一瞬间,南乔只觉得一股暖意袭来。
与此同时,一股松香味蹿进鼻腔,南乔有些心猿意马。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在包厢里的那一个吻——
她当时想躲开追杀,而他重伤,动弹不得。
南乔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特殊感觉,但现在越想越觉得脸红。
他身上好像一直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道,混合着淡淡的烟味,好比一壶经过时间酿造的美酒,一点一点诱人沉醉。
薄擎洲一低头,看她红着一张脸,幽深的眸底更沉了几分。
“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