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原主是奇葩
汉子回头脸色都变成了不高兴,一副理所当然的说,“你不是要帮我扛干材!”
王芷柔睁大了乌黑的眼眸,一副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汉子,反问道,“我说了?再说,你一个男的抗着都累,就让我一个弱女子抗,你良心何在?”
虽然她身材看着不想弱女子,但是她的灵魂是一个弱女子啊。
汉子睁着凶狠的眼神看着王芷柔,“你平时都是抢着替我抗的,怎地今日就不抗了,是不是有你相公在身边才不抗的。”
我相公?
王芷柔左看右看,她身旁就只有一个男子,难不成这个男子是她相公?她肯定是疯了,说不定就是那个汉子嘲讽她的话。
汉子都叫得出她的名字,还知道她平时乐于助人,肯定是认识她的。因此她摔开了男子的手,跑向了那个凶神恶煞的汉子,指着她身后俊美的男子说,“救命,救命,他想杀我。”
汉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王芷柔又看着李延暮,嘲笑道,“你娘子疯了你还带出来丢人现眼,是嫌脸皮太厚了吗。”
李延暮并不言语,盯着王芷柔若有所思的看了半天,对着汉子认真道,“是疯了。”
汉子,“……”
随后汉子一脸晦气的抗起自己卸下的干材从王芷柔身边大步大步的走过,边走还边絮絮叨叨的。
王芷柔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李延暮,震惊得五官都挤在了一起,不服气也恨得牙痒痒看着面无表情的李延暮,“你不早说。”
早说她就不必那么担惊受怕的了,也不必出这个洋相了。
李言暮只是盯着王芷柔看了好几眼,神情确实和以前不同了,但还不能肯定是不是跟他耍心机。
毕竟之前的王芷柔对他耍的心机不少。
那汉子叫张二狗,村里出了名的比妇人还能大嘴巴的人,一定会把王芷柔疯了的消息传满村子里的各个角落,到时候王芷柔即使说了什么,村里的人也不会相信她的。
王芷柔并不知道李延暮心里打什么算盘,只见他阴沉着脸,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好。
不然为何从头到尾李延暮对她都很嫌弃。
这个村叫福庆村,一个村子里的人都以农业生计,可近两年来大旱不停,村民们得收成都不好,家家都有点儿吃不饱的意思。
王芷柔一进村子就感受到村民们异样的眼光,她抬头一个个的对上去,不是嫌弃就是憎恶,基本上也就这两种眼神了。
而她名义上的相公怕丢人还是什么的,一进村脚下像是踩了风火轮,跟她保持了十米远的样子。
要是她慢了就会跟丢李延暮,那样她在村里就像个无头苍蝇乱窜,要是快了她依旧追不上李延暮还会喘个不停。
两者权衡之下,王芷柔只能喊李延暮慢点。她这个声配这个人,确实像个笑话。
李延暮的脚步顿了顿,村名们无情的嘲笑声在他耳边响起,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直接握成了拳,还能清晰的看到清晰肿胀的青筋。
王芷柔倒是没什么感觉,她本来在前身就闹了很多笑话,早就习惯了。她跑两步走两步的追上了顿住脚步的李延暮,用肥胖的小手拉住了李延暮宽大的袖子,“可以走啦。”
村民们再次爆笑,因为李延暮挥开了王芷柔肥胖的小手。
王芷柔回了一句,“笑屁啊,没见过夫妻吵架啊。”
她怎么感觉这话一说出去,不是村名们收敛了,而是李延暮的脸更黑了,她都能从李延暮都眼中看到淡淡的杀意。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还把伸出去的脖子缩回来一点。这个相公再俊美也危险得很啊!怎么办啊,好想穿回去啊。
李延暮或许是觉得脸都她丢光了,走得也就慢了。她就悄无声息得跟在李延暮身边,身后就有不少指指点点的话传入她的耳朵里。
越听她越觉得原主是个奇葩,李延暮也不是真心想娶原主的,而是跟私塾先生家的远房表亲姚千羽两情相悦。
两个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日子,原主就给李延暮下药,两个人就躺在了一张床上,被姚千羽抓奸在床,他俩从此就断了。
原主当然不可能就此如愿的嫁给李延暮的,因为李延暮打死都不承认自己与原主有夫妻之实。
当时原主也没有说什么,被村民当成了笑柄,笑了一个月之后,原主就说有了李延暮的孩子。
李延暮的娘就死活不肯了,以死相逼李延暮娶原主,李延暮最后不得不娶了原主,成了全村最大的一个笑话。
就这小小的一段路,王芷柔就听了这么奇葩的事情,那李延暮能喜欢她才叫怪了。她自己都不喜欢原主,不仅身材肥胖,还不择手段。
李延暮的家是村西边的一个破旧小院子,三间高低不同的茅草房紧挨在了一起,还有一点烟雾从左边最矮的茅草屋散出来。
李延暮推开了院子的门之后,就有一个长相清秀的男人打扮的人印入了王芷柔的眼睛。
但是这个人一看到王芷柔就吓得叫了一声,声音很清脆,怎么听都不像一个男的。
这是李延暮名义上的弟弟李池暮,其实她是个女扮男装,毕竟村子里是非太多了,还有不少恶霸,为了女儿家的名节,就扮了男装。
李延暮阴沉的神情里难得露出一丝温柔正安抚着李池暮,“不怕,她是人。”
李延暮嘴里的这个她估计就是她自己了,王芷柔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确实是个鬼,原主已经死了。
李池暮不敢置信的看了王芷柔一眼,抱着李延暮不肯松手,眼里已经有了害怕的泪水了。
对此,李延暮就自信的说了一句,“不用怕,她已经疯了。”
王芷柔不高兴了,“你才疯了?你全家都疯了,我好好的,你非要说我疯了,既然不开心为什么要在一起,不如离了。”
她说得虽然是事实,但是两个人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猴一样的看着她,搞得好像她在耍猴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