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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二哥,我们进屋吧

双腿被夹制着,两只手反剪到身后,带着浓浓尼古丁气息的唇碾落下来,气势凶猛,寸寸逼近。

像是要让她每一处都染上他的气味。

徐愿景受到惊吓,整个人害怕地紧紧绷着,瞪大的双瞳里满是恐慌,脑子僵硬,呼吸都不会了。

“是我。”

男人暗哑而熟悉的嗓音滑进耳廓。

灼热的气息喷打到她耳朵和脖颈处,徐愿景不禁打了个寒噤,鸡皮疙瘩霎时爬满了耳后下的颈部肌肤。

身前的男人似是顿了下,温热的唇随即覆到那片肌肤上,浅浅地啄吻。

徐愿景:“……”

指尖发麻,卡在喉咙里的呼吸一点一点放出,待男人从她脖颈抬头,沉邃的黑眸近距离地与她对视。

咕咚一声。

徐愿景吞了口唾沫,轻颤着喊道:“二哥。”

回应徐愿景的,是男人再次贴近的唇,依旧吻得很深,携着让人惧怕的狠劲儿。

徐愿景缩紧双肩,他这样,让她莫名想到那两次……

“放松。”

荣聿深咬了口她的下唇,用了些力,嘴上却让她放松。

她怎么放松?

徐愿景抽气,双眼水淋淋的:“二哥,我们,先进屋吧。”

公寓是一梯一户,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有人来。

但门口有监控。

荣聿深完全束缚着她,不容她有半分的抗拒,摁着她吻了好一阵,松手,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朝公寓里走。

公寓房门落锁的声音一响起,徐愿景连忙抓紧他坚硬的肩头:“二哥,你刚回来,舟车劳顿……我今天也有些不舒服,今晚能不能……”

荣聿深盯着她的眼睛,眸光深锐。

徐愿景指尖紧蜷着,说出这话她其实没报什么希望,在这事上,他向来强势,不容她拒绝。

见他精深地注视着她,徐愿景心神紊乱,不由垂下眼睫,一副认命的妥协模样。

岂料。

荣聿深将她放了下来。

双脚落地,徐愿景脸却僵了僵,意外地抬眼看他。

荣聿深没看她,朝客厅走。

徐愿景站了两秒,跟了过去。

荣聿深坐进沙发里,两条长腿野性的大开,头往后,靠在沙发背沿,半眯着一双幽深如古井的眼瞳静消消地凝着她。

徐愿景直觉心头一阵凉风掠过,冷飕飕的:“……二哥,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是刚到家吗?”

“嗯。”

他应了声,薄唇却没动。

“……吃过了吗?”

徐愿景说着欲往沙发里坐。

“没。”

屈膝的动作一停,徐愿景站直,立刻就往厨房走:“那我去给二哥做点吃的吧。”

荣聿深并未阻拦她,神情讳莫,沉下眼皮。

徐愿景到厨房,打开冰箱时,吐了口气。

她每说一句话他都回应了。

声音如常。

可徐愿景没来由的就有一种这是山雨欲来前的平静,让她的心,一再地提起。

他走的这大半个月,徐愿景没有再来过这里,但冰箱里不缺新鲜的食材,想是每天都有人前来更换。

徐愿景以为是一直如此,殊不知,是荣聿深特意吩咐,为她预备的。

只是,他的这份用心,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荣聿深眯着眼睛,盯着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徐愿景。

在她心里,他算什么呢?这里又算什么?

一个过客,一间酒店?

夜深了,徐愿景做得简单,一碗面上盖了一块牛排,端给荣聿深。

趁他吃的时候,她去洗浴室洗澡。

吹干头发,穿着睡衣从洗浴室出来,看到了默然站在梳妆台前的荣聿深。

徐愿景愣了一下,轻勾唇:“二哥,你吃完啦。”

荣聿深转过头,漆深的眸子在那一瞬间分外凌厉。

徐愿景惊得面上的笑意凝固。

可下一瞬,那双眼,已然恢复如初般深邃难以探测。

荣聿深撇开了目光:“嗯。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你先睡。”

然后,留给徐愿景一个头也不回的宽阔背影。

卧室外传来房门打开,复又关上的声响。

徐愿景眨眨眼,他离开了,压迫感消失了,可悬着的那颗心,依旧没能回到原位。

她慢慢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台上的护肤水拧开,往手上倒时,她手蓦地一抖。

瞳孔骤然间缩紧了两圈,盯着梳妆台上的包。

他方才就站在梳妆台前,神情莫测……该不会……

干净白皙的脸颊浮过苍白,徐愿景猛地站起,放下手里的护肤水,抓过包。

看着拉紧的包链,皱眉,忽然间又不确定……

徐愿景吸气,拉开门,从夹层里摸出那只小白瓶,双瞳里涌出深深的疑虑。

应该是她……想多了吧!

以荣聿深的性子,如果发现了她包里的避孕药,当场就不会放过她,绝不可能这样离开。

如此一想。

徐愿景坚定了内心的想法,荣聿深并没有发现她包里随身携带避孕药的事。

星宸娱乐中心。

包房。

沈薄言懒怠地坐在沙发里,长指往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拧着眉沙哑道:“不至于。一顿饭而已,值当你撇下D国的事务连夜赶回来?就这么信不过你的小女朋友?”

荣聿深呷了口红酒,秀雅的面容沉郁,不发一言。

沈薄言靠在沙发里吞云吐雾,隔着烟雾斜觑他:“回都回来了,不守着你家小女朋友,大半夜把我叫出来晾着,什么路子?”

“靖西不在。”

荣聿深不紧不慢地吐出这四个字。

沈薄言下颚线条一绷,气笑了:“敢情我是备胎?”

荣聿深盯了他一眼,又看了眼他面前在烟灰缸里堆出一座小山的烟蒂。

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沈薄言心情烦郁,懒得装,冷哼:“一个个地,成天把自己摆在弱势的一方,却做着胆大包天的事,张嘴闭嘴就那几个字,没个新花样,烦!”

荣聿深抿着薄唇。

嘴上不说,心下对他的前半句,不能太认同。

家里那个小女人,不就是这样?

好似多怕他,做的事却疯狂往他雷点上踩。

那只白色的小药瓶今晚跟成了精似的,一个劲儿地在他眼前晃悠。

荣聿深一张俊颜,越是紧凝冷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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