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这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
蓝星辰大脑轰隆一声巨响,之后脑海一片空白。
月澜……死了?
“不,不会的,不可能的!”
蓝星辰抓起一个碎片在手里就往绳子上锯割,用力,不断地用力。
只有用力绳子才会被割断。
锋利的碎片割在绳子上,同时也割在蓝星辰的手上,鲜红的血染红绳子,很快就在地上流淌了一片。
全身的伤痛蓝星辰都已经感受不到,她只想快点把绳子割断,只想立刻看到秦月澜。
“月澜,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不会的……”
一边割绳子,蓝星辰一边急促地喃喃,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般。
外面秃头和瘦猴将人装进一个麻袋里,瘦猴又被秃头逼着扛尸体,因为秃头不敢扛。
瘦猴慌乱地摇头,他还没从刚刚杀人的惊恐中缓过来,他也不敢背尸体。
“妈的,让你背你就背,你哪里那么些废话,再摇头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秃头凶相毕露地威胁,还从腿上的靴子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瘦猴顿时不敢反抗了,战战兢兢地背起了麻袋。
“你们要把她带到哪去啊?”身后有人幽幽地问。
秃头下意识就说道:“当然是扔到山里喂野狗了,等明天早上她就会被野狗吃的连渣都不剩,绝对不会被人找到的。”
话说完,秃头和瘦猴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向后看去。
这一看,两人又不约而同地瞳孔巨张。
瘦猴抓着麻袋的手陡然一松,大声喊道:“啊,有鬼啊!”
“啊!”
瘦猴的喊叫声很大,把厂房里的几个绑匪都吸引出来了,顿时全都大惊失色。
只见一身白裙的女鬼,正一手抓住一个男人的脖子,慢慢将他们提了起来。
女鬼的脸一边血污模糊,一边苍肿青紫,披散的头发在冷风中飞扬,一双眸呈血红色,嘴角斜斜向上牵起,向绑匪们释放着死亡信号。
“嘭!”“嘭!”
两个男人被甩了出去,身体就像豆腐一样拍在小楼的墙上,又像豆腐渣一样掉了下去,墙上两人砸过的地方都留下一片血。
几个绑匪看着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嚎叫着逃向大门口。
“鬼!鬼啊!”
“快跑!鬼啊!”
“鬼啊!救命啊!”
“咣当——”
一声震响,两扇破旧的大铁门撞在一起关闭,残破的门身颤了颤。
没有人看到刚还在十几米外的女鬼是怎么在一瞬间到达大门口的,也没有看清大门是怎么关上的。
几个人顿时来了个紧急刹车,转身又往里面跑,向无头苍蝇一样逮住个通道就往里面钻。
女鬼唇角勾勒的弧度更大了,也更加阴森可怖。
小楼里的大胡子听见嚎叫声,不耐烦地推开窗户怒吼:“鬼叫什么鬼叫,要死啊?都他妈……”
话没说完就看见站在大门口的一抹白影,在门口的灯光下浑身散发着阴森森的寒气。
大胡子一时间吓傻了,直到那恐怖的鬼脸对他咧开嘴一笑。
这一笑差点把大胡子送走,他双腿一软扑通跌坐在了地上。
下一秒,小楼里便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有鬼呀——”
而门口那抹白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小楼里响着噼里啪啦的声音。
“嘭——”
一个物体破墙而出,全身变形地砸到地面上。
此时,两辆警车正歪歪扭扭地在山路上朝着山谷越走越近。
“看,前面的矿场有灯光,绑匪们一定就藏在这里。”坐在副驾驶的警员指着前方道。
车后座的孙队长和程羡也都看见了。
孙队长脸上露出些许激动的神色,他还是第一次用这么短的时间破获一起绑架案件,这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
程羡的表情则是阴沉至极,心里想的是等蓝星辰平安无事后,他要让这些绑匪一个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距离矿场一里的地方孙队长道:“停车,把车灯关了。”
两辆车相继停下,车灯全部关闭,周遭的世界顿时变得灰蒙蒙的。
所有人下车后,孙队长说道:“咱们徒步走过去,先悄悄潜进矿场里找到人质,千万不能打草惊蛇,然后在确保人质安全的情况下一举将绑匪擒获。”
“是队长。”
孙队长看向程羡:“程副总,你就留在这里吧,放心,我们一定会将蓝小姐和秦小姐平安带出来。”
“我可以一起去。”程羡道。
“不行,这些匪徒有可能是亡命之徒,你去了会有危险,而且也会给我们抓匪带来困难,我们很可能没有精力保护你。”
“我拿过国际拳击比赛的金牌,不用你们保护我。”
说着程羡就疾步朝矿场而去,留下后面几个人目瞪口呆。
“队长,万一那几个匪徒是狠角色,我觉得我们还需要程副总保护。”
“去你的吧,没出息的玩意,今天你们要不每人抓住一个匪徒,回去就给我写五万字检讨。
快走吧,按计划行事,记住,千万别被绑匪察觉了,一定要确保人质安全。”
一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快速朝矿场而去。
程羡走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甩了后面的警察二三百米,当他刚到矿场大门口,就听见里面隐约传来嘈杂的声音。
“哗——”
玻璃被打碎的声音。
紧接着,“嘭——”
好像是什么重物砸在地面的声音。
程羡一脚踹向摇摇欲坠的大门,两块门板直挺挺倒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卧槽,队长,你看他就这么把大门踹开了,肯定惊动匪徒了。”
孙队长也很头秃,他就说不让这毛躁的小子去的,尽给他们制造麻烦。
“你们从四面包抄潜进去,先藏着,等我和绑匪交涉的时候,再伺机救下人质。”
“是队长。”
程羡大步进入院子,就见院子中央趴着三个勉强能看出是人的物种,他们的四肢都诡异的折着,脸上都是血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
东边的小楼墙体破了一个大洞,北边的厂房窗户碎了一地玻璃,西边的厂房有一半都坍塌了,它后面厂房此时还乒乒乓乓地响着,像是在打架。
程羡顾不得去想发生了什么,疾风一样冲向后面的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