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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温鱼决定给自己找个铁饭碗

众所周知,男人是不可能生孩子的。

温鱼吊着一张驴脸坐着驴车和其他几个被波及到的护卫一块回京城的时候,还在思索这个婴儿的问题。

虽然检查的不太仔细,只来得及匆匆一瞥,但隐约能看出死者的致命伤在脖颈处,并且死者是一个男性,年纪应该很小,不超过十五岁,这婴儿极有可能是凶手在他死后把他的肚子剖开,塞进去的。

她感觉这应当不是什么过失杀人或是激情杀人了。

这头负责拉他们的驴或许也很迷茫,后面为什么这么臭,因此它玩命狂奔,一个小小的驴板车跑出了奔驰的架势,进城的时候温鱼骨头都要被颠散了。

他们几个人仿佛生化武器,没人敢接近他们,他们再也不用担心温鱼想逃跑了。

温鱼别说逃跑了,她现在人都木了,心想按你们这个办案水平,早点赐我一根白绫吧。

——但求死前能让我洗个澡。

……

尸体一路抬回了大理寺,由老仵作负责验尸。

温鱼跟其他几个惨兮兮的官差一起站在空地上,心里只想日他们的仙人板板。

她不知道老仵作那边验的怎么样了,那个被叫小侯爷的人也不在这,估计找个地方沐浴焚香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年长些的大婶捂着鼻子带她去净房洗澡,至于环境那当然是好不到哪去的,不过是淋浴这一点可太让人欣慰了。

还好现在是初秋,这要是冬天,几盆凉水下去,再结合一下古代的医疗水平,她估计都活不到秋天。

其实尸臭味光靠洗澡是很难洗干净的,这味道在皮肤上的黏着性非常强,一时半会是弄不掉的。

温鱼洗澡完后,大婶给了她一身衣裳,说是她女儿以前的旧衣服,温鱼当然不介意,是粗布的淡褐色裙装,温鱼只能庆幸现在没有镜子,要不然她估计要被自己丑哭。

她叹着气出门,大婶看见她出来,还愣了一下,就连说话语气都柔和了不少,“小姑娘,待会见了小侯爷,可得小心着些。”

大婶见她长得可真好看,心里不由自主就偏了三分。

她完全属于标准的美人长相,两鬓如鸦,明眸皓齿,然而最美的还属那双眼睛,仿佛从隆冬春水里浸过似的。

温鱼边往外走边下意识问道:“哪个小侯爷?”

然后她就迎面碰上了她刚说的小侯爷。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了!

在大邺,也只有安远侯府的世子顾宴,能被人称一句小侯爷。

顾宴是一个极其精彩的人,他母亲是当朝长公主,父亲是安远侯,而他本人更是在十八岁时替父出征,一战成名,一时之间风头无两,这人无论是才学样貌家世,皆是大邺数一数二。

可是两年前他性情大变,如今的他,偏执阴骘,顽劣不堪,据说已然成了个能止小儿夜啼的主。

温鱼这具身体的原主虽然一直生活在犄角旮旯里,但也是听说过这个人物的。

婶子见他忽然出现,也是面色一僵,但很快便堆上笑意,上前行礼道:“民女见过世子爷,温姑娘已经沐浴完毕。”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顾宴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在她脸上停顿片刻,只说了句,“跟上。”

温鱼觉得这应当是对自己说的,于是亦步亦趋的跟上了,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她出于职业,天性对案子有些好奇,她又很想知道那仵作验的怎么样了,便忍不住问道,“小侯爷……”

她话音还未落,顾宴停住了脚步,下一刻,一把剑横在了她的脖子上,“你若再多说一个字,本王就杀了你。”

温鱼:“……”

她有点委屈,小声哔哔,“我刚刚还救了你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顾宴就又想起了那炸开的尸体,脸色更难看了。

顾宴轻轻蹙了蹙眉,又极快的舒展开来,他收了剑,“本王有话要问你。”

温鱼露出一个迷茫的表情。

“你方才为何知道尸体会炸开?”

温鱼其实已经想好了措辞,这时候干脆拿出来说了,“因为……其实我是个仵作,尸体已经高度腐败,腐败气体充斥腹腔,若是搬动时颠簸,就可能会炸开。我昨天晚上被人打晕了,一醒来就在这了。”

这种尸体其实并不多见,这具尸体大约是被剖开了肚腹,又恰好是在小河滩边上才会变成这样。

前世时,她验过那么多尸体,也只碰到过两次这样的状况,每次都是人仰马翻。

“仵作?”

微风乍起,碎发微动,顾宴这才勉强掀了掀眼皮用正眼瞧她了。

温鱼认真道:“是啊,我…民女所言句句属实,民女愿意自证清白,而且…若大人信得过民女,民女还可以验尸。”

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总归见过猪跑,在这些人面前得自称民女。

顾宴没觉得这个小丫头能验尸,所以只是一声低笑。

这笑是带点嘲讽的,他是受万民跪拜的小侯爷,平头百姓惧他,这样一个小丫头于他而言,就好似履上微尘,就是连看都不会去看一眼的。

但温鱼很认真地说:“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死者是男性,年龄不超过十五岁,身上的衣料普通,是贫苦人家的孩子,致命伤在脖颈处,凶器应该是一把开刃大刀,例如菜刀、剔骨刀,甚至是锄头之类的。”

这话落定,顾宴才终于正眼看她了,他面色冷淡,只撂下一句:“然后?”

温鱼放低了声音:“大人,我也只是见到了尸体,若是想知道更多线索,便得让我验尸。”

验尸?

顾宴挑了挑眉,眸中喜怒难辨:“本王竟不知道,如今大邺江山辈有人才出了。”

温鱼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摆脱嫌疑,但说白了她不怎么信任这帮人的办案水平,如果真的任由他们瞎搞,她估计自己三天不到就要被屈打成招了。

万事万物,靠人不如靠己。

她露出一个笑来,想和他打个商量,“大人不相信民女也没关系,民女可以帮你们的仵作打下手。”

“不必。”

温鱼想了想,直接抛出杀手锏,“可我觉得,凶手恐怕不是第一次犯案,并且不是寻仇,他肯定会再犯案的。”

“而且我没猜错的话……刚才那具尸体,你们的仵作,是不是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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