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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原来是两个案子

按照她的思路来看,凶手的目的是抓十岁左右,且出生日期在九月初九的男孩子,先抓起来几日再施以酷刑杀死,最后抛尸,下一个死者的受害间隙是七天,这也是她现在暂时不担心黄二狗安危的原因,今天是九月十八,距离上一个死者刘小昭只过了两天时间,还有五天。

但奇怪的是,林小武前天才失踪,按这个时间线来看,凶手那里应该有一个黄二狗,他怎么着也应该先杀黄二狗啊!

还是说……凶手那里其实关了许多孩子,哪个闹腾的厉害就先将哪个杀了?但这个也不太可能,大理寺已经贴了告示了,但凡孩子失踪的都报过来,但目前为止也没有家长来报案,说孩子失踪的。

林小武只有一个母亲,父亲早亡,母亲只能靠着替邻居浆洗衣物度日,日子过得并不富裕。

如今骤然失去孩子,这个妇人的眼泪都哭干了。

她说自己是看到大街小巷上贴着的告示,她儿子又是从前天晚上就失踪了的,便很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事,和前两个死者一样,林小武也是那种经常在外面玩的野孩子,她一开始也不在意,但是官府贴出来的画像又实在太像她儿子了。

她顶着心中的惴惴不安,到了大理寺,在官差的带领下一路看了尸体。

现在她整个人都崩溃了,腿软的站都站不起来,接下来的一切都都变得很模糊了,好像有人把她扶起来了,又好像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一杯茶,她哆哆嗦嗦的低头喝水,全流到下巴上了也没发觉。

过了好一会儿,她对面坐下来一个身穿褐色麻布衣裙的年轻姑娘。

那姑娘说:“我是这里的仵作,现在有几个事情要问一下你,可以吗?”

林小武的母亲呆呆地点头。

温鱼并没有直接问她孩子的事,一是在这种情况下让她回忆孩子失踪当天的事情,她反而可能会因为情绪激动而想不起来细节,二则是因为相比起失踪时候的细节,她更希望知道其他东西。

“孩子平时的朋友多吗?”

林母也愣了一下,然后才艰涩道:“挺…挺多的。”

“那……孩子的生辰八字这些的,外人会知道吗?”

其实一直到看见林母之前,温鱼都有些陷在思维定式里了,她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是在古代,古代的生辰八字应该是很私密的东西,不比现代,这些信息很容易套取,所以凶手跟她们三个的关联一定是很深的,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些信息?

难道凶手跟死者是……朋友?

可是一个成年人和一群小孩总是来往密切也很奇怪吧?

目前来看,凶手肯定是成年男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凶手具体有几人就不清楚了,但温鱼更倾向于是团体作案。

林母说:“这种事哪里能让外人知道?只有我们家里的亲戚知道孩子们的生辰八字,就连孩子自己也是不知道的。”

温鱼意识到不对,“孩子自己也不知道?之前是否是官差问你,孩子的出生年月?”

林母是个怯懦的妇人,只会呆呆的点头,她喝了口水,但手抖的厉害,有一半都洒在了衣领上,她说:“怎么会这样……我曾听人说……说九是极好的数字啊。”

温鱼顿时愣住了,她蹲在林母面前,一字一句道:“小武的出生年月,究竟是不是九月初九?”

林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不是…小武其实是八月份出生的,只是我们村子里的人信这个,说若是得了男孩便说孩子的生辰八字是九月初九,这样才能让孩子平平安安的。”

--竟然是这样!

“你那个村子叫什么名字?离京城远吗?平时有多少口人?是你们村子的人都这么做吗?”温鱼一连串的问题抛了下来,林母眼角又冒出泪花来,勉强摇了摇头:“是个小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叫……叫万寿村,离京城不远,走路的话就一天。”

既然是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那说不定也认识胡家和刘家。

“那……胡冲和刘小昭,这两个孩子的名字你听说过吗?”温鱼问道。

结果林母茫然的摇了摇头。

温鱼脑瓜子嗡嗡的。

刚刚料想好的一切似乎又被推翻了,林小武和前面两名死者居然有不同之处,他并不是九月初九出生的,而真正符合这个时间的人,其实是黄二狗。

虽然到今天为止,才过了三天不到,温鱼却隐隐嗅到一丝诡异。

“你们万寿村是有人建议你们这样做,还是你们的传统就是这样子?”

这次林母摇了摇头,说道:“是十年前,有一个云游老道经过我们这里,他还帮我们村子里的人治了病,我们都很感谢他,然后他就跟我们说,若是男孩出生,便说孩子是九月初九出生的,因为九是最大的阳数,他对我们来说是大恩人,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温鱼眼睛一亮,“这个老道他说了名字吗?叫什么你知道吗?”

毕竟是十年前的事情,林母回忆了一下,“好像叫……徐什么?”

已经连续有两条线索指向徐大夫了!

虽然林母对于十年前那位云游老道的印象并不深刻,但记得很清楚,那个人姓徐,并且会医术。

而徐大夫,恰恰好刚刚被李参指认,更巧合的是,李参的外孙在出生当天被杀死,而塞进了一个无辜男孩的肚子里。

温鱼左思右想,刚好又到了要提审李参的时候,干脆和顾宴一块去了一趟刑部大牢,顾宴听她将林小武那部分说完之后,颔首说:“李参像是知情人。”

温鱼赞同地点了点头:“他知情肯定是知情的,但其实他几乎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若是贸然提审,他恐怕是有备而来。”

顾宴沉吟片刻,忽然道:“你之前说合血法与验骨法皆不可行?”

温鱼抬眼看向他,竟是神奇的立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忍不住眼睛发亮:“我们认为不可行,但未必就是……真的不可行。”

……

大牢这地方总归是要阴冷一些的,衙役见顾宴亲自到访,显得诚惶诚恐,一路上就把昨天晚上李参的情况都交代的清清楚楚了。

李参昨天来了之后倒是很安静,也并没有叫唤和嚷嚷,过了子时就开始给自己寻不痛快,不是撞墙就是撞牢门,扰得其他人也休息不好,后来更是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整整吵了半夜,衙役直接把他嘴巴都封住了。

“确定是过了子时才开始闹腾的?”温鱼觉得这有点奇怪。

衙役虽然不认识这姑娘是谁,但见跟在顾宴身边,还以为是难得的女捕快,遂回道:“确定,因为在狱中,犯人和衙役都时常分不清日子,我们特意在上头挂了一副黄历,过了一天就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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