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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顾宴,好幼稚一男的

温鱼真的很想说,不是我闲的没事要跟你玩躲猫猫,是我现在动不了。

她往前挪了两步,可怜巴巴的说:“我腿受伤了。”

顾宴蹙眉,下马走到她面前,随即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火折子点亮,温鱼身上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好在右腿上的伤口并不怎么深,只是流了些血。

火折子的火很快就熄灭了,温鱼刚准备说让顾宴扶她上马,结果身子一下轻了,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居然已经被顾宴抱在了怀里!

她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又怕失态丢脸,便只抬眼看顾宴的下巴,他逆着月光,后背系着一件玄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温鱼被他抱在怀里,像只脏兮兮的小流浪猫。

温鱼内心十分惊恐,却还是颤颤巍巍道:“大人,您倒也不必……牺牲至此。”

顾宴:“……”

他不说话,只是手臂紧了紧,走到马前时,低声道:“抓稳了。”

温鱼立马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下一刻顾宴松了一只手拽住缰绳再一用力,两人同时上马,温鱼坐在前面,能感觉到身后的躯体是温热的。

她没法回头,只是低声道:“大人怎么亲自来了?他们都抓住了吗?你碰见宁大人了吗?”

马行进的速度有些快,震的温鱼腿上的伤口有些疼了,耳畔风声呼啸,她也听不到身后顾宴的回答,顾宴拽着缰绳,但随即温鱼就感到了不对,顾宴的手居然越来越紧了,紧接着——她居然感到颈侧滴下来一滴温热的液体!

她心下不安,很想回头,却被一只大手拍了拍头顶,“别乱动。”

他气息有些凌乱……

温鱼有点慌,“大人你是不是受伤了?怎么流血了?”

顾宴顿了顿,道:“下山的路,你认识吗?”

温鱼心头一紧,赶忙道:“认识的,你怎么会受伤?这帮人到底什么背景,还能伤了你?”

顾宴短促的冷笑了一声,“不是他们。”

就在此时,身后居然传来破空之声,箭矢擦着温鱼的脸颊飞过!

温鱼心跳加快,她眯了眯眼,很快猜到这恐怕不是案子的事了,这案子的人还不足以敢刺杀顾宴,那就是顾宴在朝堂上的仇家了,她一边心想这位爷仇家怎么这么多,一边绕过顾宴的手抓紧了缰绳。

顾宴的身体已经越来越靠近她了,看来他伤的不轻。

温鱼低声道:“大人靠着我吧,我来骑马。”

她感觉到顾宴的手似乎稍稍松了一松,便忍着腿上的疼夹紧马腹,深吸一口,“驾——!”

她紧张到头皮发麻,身后箭矢不断,更何况她还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凭着上山时的记忆走,他们走后,地面上便是一连串的冷箭。

马匹疾驰,温鱼也不记得他们到底跑了多久,跑了多少里,她身后时而有脚步声时而没有,等到身后终于安静下来后,她才发觉自己的小腿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这也得亏是晚上,要是白天,他们身上流的血就跟路标似的。

她听见顾宴低声咳嗽,便又转悠了一会儿,找到一个背风向的小坡,接着顾宴身体晃了晃,居然还是坚持自己下马了,接着又把温鱼抱了下来。

其实温鱼真的很想说您不用这么客气……

抱她下马好像是顾宴的最后一点坚持了,两人下来之后便由温鱼扶着他慢慢走到平坦的地方坐下,温鱼问道:“大人可知道追杀你的人是谁?”

顾宴被她扶着,喘着气,断断续续道:“那……就多了。”

温鱼:“……”

她深吸一口气,又道:“大人,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就是死也得死个明白吧。“

顾宴眉眼微垂,淡淡道:“平王府。”

温鱼想了想,平王是当今圣上的第二子,在朝堂中颇有建树,据说是夺嫡的有力候选人之一,不过这种权利倾轧和她一个平头老百姓关系不大。

顾宴是安远侯世子,母亲是陛下的妹妹,虽是随了国姓,但除非长公主要当女皇,不然怎么看平王和顾宴都没啥利益冲突。

她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大人和平王殿下是……有旧仇?”

顾宴不置可否,冷笑一声。

那就是有旧仇了。

这今天抓捕犯人闹出这么大的事,平王还是要顶着被发现的风险趁机派人刺杀顾宴,这怨也太深了。

温鱼眼珠子转了转,疑惑道:“难不成……你抢了平王妃?”

顾宴:“……”

他先是一静,接着猛地咳嗽了起来!

温鱼当即便慌了,赶忙给他拍背顺气,还不忘安慰他说:“没事没事,虽然我还不知道平王向什么样,但是大人您丰神俊朗谦谦君子,肯定比平王好。”

顾宴:“……”

他闭了闭眼睛,简短道:“本官与平王……上月在平康坊,他的手下狎伎,本官使了些手段,把他抓了。”

温鱼:“……”

但是为了维护顾宴的面子,她还是装出一副此等小事不足挂齿的模样,表示坚决站在顾宴这一边,“这点小事值得如此深仇大恨吗?平王就是小人之心!”

顾宴继续道:“半年前宫宴,他在湖边赏鱼,我便求陛下,让他下湖给我捞鱼。”

温鱼估摸了一下时间,“半年前那是……春天了吧?倒也不太冷,他如果病了,那就是他身体不好!”

顾宴勾唇冷笑,“倒春寒,他下湖后病了半个月,唾手可得的监国之位没了。”

温鱼:“……还……还有吗?”

“去年,平王病重,我送了两串红辣椒,逼他挂在府门口,他要进宫面圣陈情,我下令卸了平王府所有马车的车轮,他最终租了一辆马车进的宫。”

温鱼嘴角抽搐,梗着脖子忍耐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顾宴听出气声,冷冷道:“想笑就笑。”

温鱼诚恳道:“人家想杀你,倒也不是没有理由。不过……原来是大人和他有仇,那我觉得他一定做过比这更过分的事。”

顾宴蹙眉,“你……咳,你不觉得我狠毒?”

温鱼当即便指着他身上的伤口:“要说狠毒,他要杀你,不是他更狠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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