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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虞斐然疯了吗

温鱼整个人大受震撼。

虞斐然?娶谁?

什么东西啊!

她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下意识扯着顾宴的袖子,指着那边送亲的队伍,急道:“大大大大人,他他他疯了吗?”

顾宴难得没有甩脱她的手,反而拍了拍她的手背,淡定道:“你不想嫁?”

温鱼崩溃,“我有病啊我嫁给这么一神经病。”

这时,那厢一直摆着一张送葬脸的虞斐然开了口,“上次赌约,在下输给了温姑娘,大丈夫一言九鼎,愿赌服输。”

温鱼这总算是稍微有点印象了,可她认真回忆片刻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就算是有赌约,我也没让你娶我啊,难道你身上最贵重的地方是你的贞洁吗?”

虞斐然:“……”

顾宴:“……”

宁也:“噗……哈哈哈哈哈。”

虞斐然耳后飞上两朵红霞,他上前几步,还没走近,就被影一影二两人挡在面前,他大概是试着推了一下,可惜没推动,便憋憋屈屈的又站回了原位,拱手道:“上次赌约,姑娘曾说在下若是输了,便要一件在下身上最贵重的东西,在下这几天辗转反侧,深思熟虑后,在下身上最贵重的东西,无非是虞丞相之子的身份。”

温鱼战术后仰,“所以?”

虞斐然说:“在下苦读圣贤书,深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身份不能给了姑娘,便只好求娶姑娘了,往后姑娘便与我结为夫妻,夫妻本是一体,也算是履约了。”

温鱼:“……”

她放松下来,心想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呢,给我吓一激灵。

她摆摆手,让影一影二退开,自己走到虞斐然跟前道:“虞公子,赌约之事我们双方都有数,我那的是,你若是输了,便将身上最贵重的东西给我,我说的是身上,顶多也就是个发冠玉佩,剑穗禁步什么的,我哪知道你这么实诚。”

虞斐然一脸沉痛,“姑娘不必给我找台阶下,此事是我鲁莽了,理应付出代价的。”

温鱼现在心情不错,因此听他说娶自己是代价也没生气,只是说:“那要按你这个说法,我若是输了,我可没什么贵重的东西,难不成我将这条命递给你吗?赌约而已,玩笑罢了,虞公子不必在意。”

语罢,她就打算走了,可虞斐然好像真的是个死脑筋,他在身后拱手道:“温姑娘,在下是不会放弃的。”

温鱼心想,谁搭理你个神经病。

虞斐然的人莫名其妙的来了,又莫名其妙的走了,那些个负责抬彩礼的仆人们可就惨了,这一路来一路走的,也不知道虞斐然会不会多给他们发工钱。

虞斐然走后,温鱼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她倒是也并不讨厌虞斐然,说白了在她眼里,虞斐然就跟个孩子差不多,虽然有点死脑筋,但坏心眼肯定是没有,还有点傲气,就跟他的朋友程蕴时一样。

这两人不愧能成为朋友,一个赛一个的死脑筋。

不过温鱼莫名想到了那句话——一个男人最好的嫁妆,就是他的贞洁。

温鱼光是想想就小脸通黄,影一影二这种时候就显得很有用,他们说消失就立马消失了。

顾宴抬了抬手:“过来。”

温鱼总疑心他这个动作跟唤小猫小狗似的,但还是乖乖走了过去,开口道:“那我们接下来就直接回大理寺吧,或者……大人带我去一趟王家?”

顾宴挑挑眉:“为何想去王家?”

温鱼想了想,直白道:“虽然目前还没有证据,但我觉得小萄死的第一案发现场,极有可能就是在王家。”

“首先她是从王家出来的丫鬟,王弼的丫鬟们样貌又相似,可偏偏王夫人对她不好,平时甚至对她动辄打骂,并且她的死亡时间和小夏供述的失踪时间是一致的。”

温鱼思衬着,“要完成那样的虐杀,首先是预谋已久,但小萄周身未见其他伤口,所以时间不长,她当时所处的环境应该不是那种很脏很乱的,这就可以排除室外了。”

“综上所述,第一案发现场在王家的可能性是最大的,说不定现在凶手就藏在王家。”

其实还有一点温鱼没有明说,毕竟还没有证据,她也不好直说——她觉得凶手是王弼。

但是毕竟想是这么想,温鱼是大理寺的仵作,她可不敢乱说话。

小萄样貌肖似王弼的爱慕之人曲云,偏偏她又想离开这里,王弼恼羞成怒,热血上头。

顾宴垂下眼,只是说:“今日不行。”

温鱼一愣,“为何?”

“王大人夜叩登闻鼓,状告兵部尚书谢鼎贪污,并将一应证据都呈上去了,陛下龙颜大悦,责令王弼监管此事,王弼现在应该还在宫里商讨这事呢。”

证据?

谢鼎有罪这一点毋庸置疑,他们也都已经知道了,但证据怎么会到王弼手里的?温鱼心里疑云甚笃,谢鼎和王弼之间的联系就是曲云,如果如果曲云,他们就不会认识,甚至王弼手里的所谓证据,温鱼也觉得可能和曲云有关系——也许是王弼胁迫了曲云什么,亦或者是当年的事情还有旁的隐情。

至于旁的,顾宴便暂时没有告知了,那些事情太复杂,和她说了也无济于事。

几人上了马车,回大理寺,既然王家去不了了,那就只能先回大理寺了,找人事情由官差来,虽说根据刘曼提供的线索来看,曲云的失踪实在很奇怪。

这两天里,温鱼也基本上把曲云这个人的生平打听清楚了,因为这人基本是个风云人物——当然,也仅限于在内宅贵妇圈子里的风云人物,因此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温鱼只知道她大约是个女德典范。

她自己若说是要惹上什么祸端的话,那最大的嫌疑人除了刘曼之外,便是王弼的夫人张秀秀,这个张秀秀便是个不太一样的人了。

张秀秀不像京城中大多数贵妇那样有显赫的家世和外貌,恰恰相反的是,她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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