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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陆萍衣

陆泠泠被推下山崖了?

温鱼也是一惊,赶忙就跟着陆潇潇去了。

然而等到了那里才知道,陆潇潇说的推下山崖的确是太夸张了,这顶多也就算是个小山坡,陆泠泠躺在坡底的地上,旁边还站着陆将军夫人。

而在上面,则又是一个与陆泠泠年纪相仿的姑娘。

陆潇潇估计是怕自己在不懂的情况下乱挪动陆泠泠的身体导致她摔得更严重,便不敢动了,恰好看见了温鱼,就把温鱼给拉过来了。

温鱼的确不是医生,但这方面的事情比起她们来还是专业一点,她走下土坡,先是看了看陆泠泠的身上,见她衣服基本上还是挺干净的,心里便松了一口气。

见她过来,陆泠泠眨巴着玻璃似的眼珠子,声音小小的,弱弱的说:“腿……腿疼……”

温鱼看向她的腿,只见她的左小腿以一种有些奇怪的姿势扭曲着,估计是关节错位了。

她不敢手重了,只大概摸了摸,确定没有外伤,没有大面积出血,只有一点剐蹭伤,以这个坡度来看,应该也不至于到骨裂的程度。

温鱼看向陆潇潇,道:“有厚一点的布料吗?我给她临时绑个固定。”

陆潇潇显然也没有,但她有办法,只见她二话不说就将裙摆撕下来一条边,又直接将自己身上的短披风接了下来,团巴团巴直接递到了温鱼手里,“用这个就行。”

反正这是她自己的东西,她自己都没意见温鱼更不可能多嘴了,她给陆泠泠简单做了个固定,便让陆潇潇把她背上去了。

待几人都上去了之后,温鱼才看向那个一直站在一旁的小姑娘,问道:“你是谁?”

刚才陆潇潇说的是陆泠泠被推下去了。

那小姑娘倒是没哭,表情动作里都有明显的不安,目光还想越过她去看那边的陆泠泠,结果温鱼往那边侧了一步,又挡住了她。

那小姑娘只咬着唇,不说话。

最终还是安顿好陆泠泠的陆潇潇走了过来,表情似乎也有些复杂,她对温鱼说:“温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温鱼便和她一起往略微僻静的地方走去,随即两人站定,陆潇潇看了看那边还站着的女孩子,无奈道:“那个孩子……也是我的庶妹。”

温鱼惊愕道:“那为何不在府里养着?”

陆潇潇叹了口气,说:“这事说起来也是我父亲的错,这小姑娘名叫陆萍衣,和泠泠是同岁,她的生母是我父亲的……外室。”

温鱼:“……”

陆将军看着其貌不扬,又总说和妻子的感情如何如何好,结果到目前为止,左一个姨娘右一个外室。

“当年我父亲还未发迹时,与萍衣的母亲有婚约,后来我父亲打了胜仗,再回来之后便娶了我母亲,他也的确与我母亲感情很深,可后来萍衣母亲找上门来,我母亲也同意了,给她抬了良妾。”

温鱼追问:“然后呢?”

陆潇潇说:“她进府以后,便和……泠泠的母亲斗得厉害,她比泠泠的母亲先怀孕,生下孩子后不久,萍衣母亲便自请出家了,就在寒山寺。”

温鱼挑了挑眉:“所以说你们来这也不算是为了给陆兆祈福,也是为了来看萍衣和她母亲的?”

“是。”

“那这个推人又是怎么回事?”目前来看,推陆泠泠的人最有可能就是陆萍衣,因为除了受害者之外,一共就三个人,一个是对他看护地跟眼珠子似的陆潇潇,一个是完全没必要去推一个孩子的将军夫人,另一个就是陆萍衣了。

陆萍衣为什么会在寒山寺,这一点也是奇怪的,她亲娘出家了不代表她就要出家,妾生子和外室子的差距非常大,萍衣亲娘出家了不代表脑子坏了,这点谋划都不想为女儿做了吗?

温鱼淡淡地开了口:“所以说,萍衣为什么会也住在寒山寺里?她一个小丫头,又是蓄发,难不成她也出家了?更何况,我没猜错的话陆泠泠和陆萍衣之间是有矛盾的,要不然她为什么要推陆泠泠?”

陆潇潇被她说的有几分尴尬,最后只能无奈开口:“温姑娘,别人的家事……一定要这么刨根问底吗?”

温鱼不卑不亢道:“这本来是家事,但昨晚陆启应该是中了毒吧,我救了他,虽然到目前为止他也没有要来谢我的意思,我有理由怀疑陆启中毒的事和陆萍衣有关系。”

温鱼是公家人,她说出来的话在一定程度上不会是信口开河——排除掉她有事没事乱说的部分。

更何况她的靠山是顾宴,不看僧面看佛面,陆潇潇也只是刚开始有点尴尬,后来心想温鱼什么没见过,这么点事还不至于让她惊讶太久。

她说:“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泠泠曾经落水一事?那也是……萍衣做的,后来泠泠再次醒来时性子越来越胆小了,我们家便请了僧人做法,说是冲一冲府里的煞气,但那僧人说泠泠和萍衣天生命格犯冲,若是长期待在一处,恐怕对两方都是有害。”

温鱼垂下眸子,明白了。

“所以其实就是你们怕陆萍衣再对陆泠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又有了命格之说,便干脆将人送到了寒山寺,美其名曰是为了保两人的安全,但其实就是你们选了陆泠泠。”

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他们只不过是抛弃了那个不受宠的孩子。

陆潇潇沉默片刻,也只能点头。

那难怪陆萍衣会对陆泠泠有恶感了,站在陆萍衣的角度上来看,就是她完全被陆泠泠害惨了。

不过……

“陆萍衣今年多大了?”她问道。

“今年十二,不到十三,比泠泠大了一岁多。”

温鱼点点头,两人走了回去,将军夫人看面相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也没有要指责陆萍衣的意思,而是打算将此事揭过算了。

而就在这时,陆萍衣忽然对将军夫人说:“兆哥儿呢?我怎么没看见他?上次还见过的。”

温鱼眉心一蹙,下意识开口,“你什么时候见过的?在哪里?”

将军夫人轻咳了一声,像是想要打断什么。

而陆萍衣则悠悠道:“在宫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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