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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还得她收拾烂摊子

乔念念暗自握紧了拳头。

深吸一口气,还是勉强挤出了笑容,“怎么会呢薄少,您的叮嘱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那还不上来?”薄厉寒湛黑色的眼眸深处划过一抹不悦,沉声问道。

乔念念只好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黑色悍马车如闪电一般,飞快的就冲了出去。

后头的薛特助也赶紧发动了车子跟上。

“薛特助,你们家薄少是不是特别讨厌年小姐啊?”周子易问道。

薛特助立马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我家薄少对年小姐很好的。”

今天早上还英雄救美来着呢!

“那他为什么一直凶年小姐,还让年小姐滚?”周子易又问道。

薛特助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这……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打是亲骂是爱?

没有等到回答,周子易便在心中冷哼一声。

看吧!

薛特助也编不出理由了!

明明念念已经出来当设计师了,却还要被薄厉寒欺负,更别说她平时在浅水湾当女佣了。

何止一个惨字了得!

周子易越想越难过,拳头都捏得咯咯作响。

决定了,今天他不好好收拾一下薄厉寒,他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正想着,车子已经到了餐厅门口。

周子易径直下车,走到了薄厉寒准备好的包间坐下,周身的散发着淡淡的怒气。

“周经理,你看喜欢吃什么。”薄厉寒绅士优雅的将菜单递过去。

周子易看都不看,直接一把推开,“吃什么都无所谓,薄少做主就好,不过我听说,西洲的白酒特别出名,不知道薄少愿不愿意请我喝点?”

薄厉寒自然坦率答应,“自然。”

“那好,先上十瓶吧!”周子易说道。

乔念念惊愕瞪大了杏眸,拼命的给周子易使眼色。

十瓶白酒?

周子易是打算把自己喝成胃穿孔进医院吗!

这个疯子!

可周子易却好像没看见她的眼色似的,还将目光放在薄厉寒身上,“薄少陪我一起喝,不过分吧?”

“不过分。”薄厉寒答应了。

很快,十瓶白酒就送来了,放在桌上一长排,光是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周子易却丝毫不慌,打开一瓶给薄厉寒倒上,“薄少,我先敬你一杯,这第一杯,你得赏个脸吧?”

薄厉寒半点不犹豫,直接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辛辣的透明液体划过喉咙,宛如刀子在割一般,等落入肚子里,更是火烧火燎,让薄厉寒有些不太舒服的拧了拧眉。

乔念念见状,心里忽然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

真奇怪,薄厉寒这个狗男人被针对,她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这么难受呢?

而见状,周子易就在心中偷乐起来。

他就知道这个男人肯定不行,论喝酒,还没谁能比过他这个天生的解酒王。

毕竟周子易天赋异禀,一直号称千杯不醉,更别说他刚才来的路上,已经悄悄吃了解酒片!

果不其然,才喝三瓶白酒,薄厉寒的眉头便紧紧的蹙成了一团,显然是难受得要命。

周子易却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又倒了满满一杯给薄厉寒,“薄少,怎么,现在喝不下去了吗,还是单纯不给我面子啊。”

“好歹我们也是刚合作,应该多接触多了解,你这样,我还怎么了解?”

薛特助看不下去了,赶紧站出来,“周经理,我敬你三杯吧,感谢您这次和薄氏合作,祝我们未来双赢。”

周子易摆手,“不着急,等薄少喝完,我们再喝。”

这就是铁了心要让薄厉寒喝得胃穿孔!

薄厉寒稍稍拧眉,到底还是拿起了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可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莹白纤细的手,抢走了他的酒杯。

错愕神色中,乔念念已经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喝得太着急,有几滴白酒就顺着嘴角滑落,划过纤细的脖颈,最后落在了锁骨处浅浅的凹陷里。

“念……年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周子易惊呆了。

乔念念一杯白酒下肚,就已经晕乎乎的了,但脑子还是清醒的,“我替薄少喝,未来合作的机会还很长呢,周经理可别一次就把薄少的酒量给摸清了,以后多没趣啊。”

那泛着红晕的脸庞看不出什么情绪,实际上,她的心早已经紧紧拧成了一团,掌心也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红印。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她还是直接冲了上来,想替薄厉寒挡了这杯酒。

而周子易则是听出了她话里的警告。

警告他见好就收,不要再灌酒了。

周子易脑子里疑惑无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念念不是被薄厉寒给欺负了吗,为什么还要帮他挡酒啊!

而旁边的薄厉寒也是眼神微沉,盯着面前脸颊绯红一片的小女人,若所有思。

喝酒的事情翻篇之后,周子易终于坐下来好好吃饭了。

不过他刚才喝了太多酒,压根就吃不下什么东西。

大概半个小时后,这场饭局就结束了。

前脚送走周子易,后脚薛特助立马火急火燎要送薄厉寒去医院。

“不用,回公司。”薄厉寒拒绝了。

说着,他就站起来往门外走。

才两步又疼得整个人往地上倒。

乔念念眼疾手快,将自己娇小的身子塞进他怀里,充当了支撑点。

女人身上的淡淡香味萦绕在薄厉寒的鼻尖,将胃里的疼痛都驱散了几分。

薄厉寒垂眸看向她,到底还没说出话,便疼得晕了过去。

——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薄厉寒便已经躺在医院了。

睁开眼,是纯白色的天花板。

空气中满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是薄厉寒很讨厌的味道和地方。

他拧起了俊朗的剑眉,立马打算翻身下床。

可刚一侧身,就看见了趴在床沿上已经睡着的小女人。

那头鸦青色的长发肆意铺撒在床沿上,在柔和的夕阳下泛出淡淡光泽,美得像是一副油画。

精致的侧脸更是无可挑剔,挺翘的鼻凝着一粒珍珠似的光线,往下,脸颊上是已经干涸的水渍。

薄司白湛黑色的瞳眸瞬间沉了几分。

这个女人,是哭过吗?

为什么哭?

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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