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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4 章 解蛊,两难选择

金奴并不扭捏,听了叶凝裳的话便将手伸了出去。

“没想到姑娘还是名大夫,只是不知为何要给我诊脉呢?”

“救你。”

简单的两个字让金奴的心立刻提了起来,脸色微微变化,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散漫谄媚,而是有些紧张道:“姑娘此话何意,可是我得了重病,秦先生让你来给我诊治?”

叶凝裳松开他,母蛊与子蛊不同,把脉就能够探出来,所以叶凝裳已经确认母蛊就在金奴身上。

她朝白树池点点头,白树池脸上一喜,立时让小厮将秦先生找了来。

“秦先生,可否让金奴与我们走一趟?”

此话一出,金奴更慌张了,生怕自己患了不能治愈的重病,茫茫然的看向秦先生。

秦先生脸上依旧是那般温和的浅笑,欣然同意了他们的要求,“只要你们支付酬金,有何不可呢。”

银子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白树池爽快的掏出银票交给秦先生,随后两人将金奴一道带离了清风阁。

几人离开之后,秦先生迅速的从清风阁后门离开,马车朝着偏僻的大药阁疾驰而去。

“鬼医,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金奴交给了叶凝裳。”秦先生对面朝窗外的那抹月牙白身影道。

榻上的人慵懒的把玩着手上的玉如意,阴柔的声音虚无缥缈,“好。”

秦先生识趣的退了出去,坐马车回了清风阁。

大药庄。

见叶凝裳和白树池回来,李大夫满脸苦瓜相的冲他们走了出来。

“江尚书来了。”

闻言,白树池脸色微变,那江尚书可是最难缠的,他立时让叶凝裳带金奴到后面院子藏着,独自去会见江尚书。

叶凝裳自是不愿意沾惹这麻烦,然还未等她将金奴带走,江尚书已经不耐烦的从里间疾步走出。

“你就是大药庄的掌柜?”江尚书眉头一挑,毫不客气的问道。

“正是!”白树池骤然抬起脸,妖艳的面容熠熠生辉,令江尚书不由一愣,语气不觉柔和了一些。

“听闻我儿今日不舒服前来这里看病,何故病情越发严重,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伴随着江尚书的质问,病房内的江大淮突然厉声尖叫起来,似乎受到了某些刺激。

这不是刚发作完吗,怎么又来了?李大夫赶紧跑进去查看情况。

其余人等也一同随后跟了进去,只见江大淮脸色黑沉难看,双目圆瞪,直勾勾的落在金奴的身上。

“啊!”金奴受惊尖叫一声躲到叶凝裳身后,只觉体内似乎有什么在蠕动,令他的肚子十分不舒服。

江大淮目光依旧痴痴的随着金奴的移动而动,这一举动引起江尚书的注意,他的目光也落在了叶凝裳所在的方向。

“景王妃?”江尚书曾在宫廷才艺表演的时候亲眼见过叶凝裳,只是她出现在这里,还挡在金奴前面,这让他有些不确认。

叶凝裳从容淡定的应了一声,“江尚书。”

“王妃认得下官?”江尚书惊愕。

景王可不是好惹的人物,虽说他武功被废多年,但依旧受到皇帝的重视。而他的王妃出现在这里,究竟意欲何为?

“不认得。”声音清清冷冷,她越过众人径直走到江大淮身边,拿出银针在他头顶的穴位扎了下去。

“江尚书,你的大公子中了蛊,所以才会痛不欲生。”叶凝裳淡淡的说道。

被绑在床上的这个昏迷不醒的男子,曾经强抢民女,毁人清白,罪大恶极。可如今他躺在病床上就是病人,她有责任医治他。

“中蛊?”江尚书一脸愕然,蛊毒他只听说过,可从未见识过,“我儿好端端的,怎会中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为今之计,只能将情况老实的告诉江尚书,避免他无理取闹。

“我不会弄错,这位就是江公子中蛊那日与他在一起的小倌,名唤金奴。”叶凝裳耐心的解释。

江尚书闻言立刻眉毛倒竖,愤怒染上眉梢问:“是他下的蛊?”

金奴连连摆手,惊慌失措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根本不知道蛊是什么东西,又怎么会下蛊呢……”

“啊!”正当几人说着话,原本被束缚在病床上的江大淮突然暴怒的挣扎着,双眼猩红像只发怒的野兽一般。

“李大夫,帮我!”叶凝裳见江大淮看上去不对,立刻招呼李大夫帮她一起给他施针。

虽说李大夫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大夫,但回想起江大淮嘴里的东西,他头皮就阵阵发麻。

然而在众人的注目下,他不得不去帮忙。

叶凝裳指点了几个穴位,她同在另一边下针,针法快准狠!

银针刺下,江大淮发出一声野兽般狂躁的嘶吼,嘴里的东西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砰!砰!砰!

三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除了床上的江大淮被扎了针后昏睡过去,江尚书与金奴还未来得及尖叫就接连落地。

好不容易提前制住想要暴动的江大淮,此刻李大夫和叶凝裳又要分别将这两人弄醒。

江尚书悠悠醒转过来,一手扶着突突跳着的太阳穴,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病房里,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看向叶凝裳,声音颤颤道:“王妃,刚刚是不是我眼花了,我似乎看到……”

“尚书大人没有眼花,你看到的正是令公子所中的蛊,这种千头怪蛊的子蛊就长成这样,母蛊倒是长得挺可爱的。”叶凝裳耐心解释道。

“还有母蛊?”江尚书惊愕,醒转过来的金奴似乎想到了什么,整张脸惨白僵硬,嘴里念念有词道,“母蛊死子蛊生,子蛊生母蛊死……”

向来子母蛊都是同生同死的,金奴念叨的这句是何意?

“求王妃救救奴家!”金奴一股脑从地上爬起又跪在地上哀求叶凝裳,丝毫不在意身上的昂贵衣衫,连自称都改变了。

叶凝裳问:“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其余人亦看向金奴,似乎都在等话中的答案。

“这是昨日在江公子前的一位客人对奴家说的,奴家当时不懂话里的意思,如今只求王妃能够救救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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