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让她滚回去
在苏璐遥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郑若兮便躺在了平车上伪装虚弱,让苏璐遥将她推了出去……
安天楷却并没有如他说过的那样等在门口。
他站在走廊的拐角处,不知道在和什么人通电话,脸上竟还有一些笑容。
郑若兮一眼就瞧见了他,她藏在被子下的手很快握成了拳头,心头又酸又涩又恨的!
他这是什么意思?一点都不担心她?还笑得那么开心?难道孩子没了对他果真是一件喜事,是一种解脱?
那他接下来,是不是要一脚踢了她?!
就在她闷闷思考的时候,平车已经到了安天楷的面前。
安天楷这才挂断了电话,凑上前来问苏璐遥:“医生,我未婚……她,她的情况还好吗?我知道,孩子没了,对大人的伤害是有的,要不要紧?”
问这个话的时候,他却并没有看一眼郑若兮,而且就算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他不想说出那个“妻”字,医生还没有说明情况,他就先断定孩子没了,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孩子”出事?
藏里眼里的疼痛和怨恨,郑若兮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安天楷的衣袖,脸上又露出她那招牌的笑:“天楷,你这是在说什么糊涂话呢,孩子没事,就是我的身体虚弱了些,得住院养几天!”
苏璐遥的目光刷的一下投到了郑若兮的身上!这个女人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郑若兮赶紧对苏璐遥说:“这可多亏了苏医生医术精湛才保住了我的孩子,谢谢苏医生!”是的,她改变主意了,安天楷的表现太让她失望了,也让她有些怕了,她怕她没了孩子作为筹码,安天楷会头也不回的弃她而去!
在这人来人往的走廊,她还刻意抬高了声音,想来苏璐遥也不会揭穿她。
安天楷错愕了几秒钟,才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这……这真是太……太好了!”
他很快转过了脸,帮着苏璐遥一起推动平车,像是想要用这样的动作才掩饰些什么……
阮忆慈刚和付崎之领了结婚证出来,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她将手机从衣兜里拿起来,看了一眼大屏幕,眉头就皱了一下。
付崎之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知道来电话的人非她所喜,便牵了下嘴角,淡淡的说:“接吧!”
他不知道阮忆慈今天在安氏遇到了什么事,以致于让她如此冲动的就跟他领了证!不过,这不就是他所希望的吗?他故意让阮忆慈去安氏谈合作案,不就是想她多受些刺激,而他才好趁机而入?
当然,这得冒一点风险,但是没有关系,他早就在安氏的高层安插好了自己的手,一旦情况不对,他便会亲自出马,将阮忆慈带走!
他看上的女人,只能来到他的身边!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手段,让她只属于他!
犹豫了一下,阮忆慈按下了接听键。
“忆慈,我是郑若兮,有件事我想要告诉你。”
电话那端的女声,虚弱柔和,像是没有什么敌意。
“是吗?那就说吧!”阮忆慈的声音冷冷清清,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但她心里清楚,郑若兮打这个电话过来,不怀好意。
“我就是想告诉你,虽然你因妒生恨,对我狠下恶手,将我推倒在地,但是很抱歉,你的阴谋并没有成功,我的孩子,还健康的活着!”
她宛如斗胜了的公鸡一般,洋洋得意的宣告,意欲给阮忆慈更为沉重的打击!
阮忆慈轻笑了一声,回应:“郑若兮,我相信你也听说过这么一句老话——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真的以为,你做的事情,不会报应到你自己的身上吗?”
她对安天楷和郑若兮的执著,爱情和友情,决绝之后,彻彻底底!
再有的,就只剩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加倍报之!
“得了吧,你也就能说说狠话,你以为,天楷还会相信你吗?他现在可是非常的紧张我……和我的孩子呢!”郑若兮还以为阮忆慈是想要去告诉安天楷这件事是她郑若兮自导自演的,遂有些不安的反驳!
像安天楷那样的男人,并不会有多在意事实是怎样的,他更偏爱谁就会更相信谁,而他现在也开始厌倦她了……
想到这里,她又恶狠狠的补上了几句:“阮忆慈,我奉劝你还是趁早的滚回Z市去,如果你再和天楷勾勾搭搭的,想破坏我即将到手的幸福,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能对我怎样的不客气?”阮忆慈反问。
如果她没有记错,郑若兮的母亲是个瞎子,父亲是个赌徒,家徒四壁,六亲不靠!无财无权无势,还能怎么对付她?
郑若兮马上就听出了阮忆慈话里面的意思,气的连声音都颤抖了:“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可笑的爱情与家里决裂了,而我,却即将成为安氏集团的少夫人,到时候,我有的是招数对付你!所以,你最好有点自知之明,趁早滚回去求你父亲的原谅,那你还能过些好日子……可如果你执意要挡我的路,我定会让你活的,生不如死!”
这话一说完,郑若兮就率先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阮忆慈将头一歪,有些俏皮的望向身边的男人:“付总,怎么办?有人想要你老婆生不如死呢!”
“我,听见了!”付崎之的黑眸眯起危险的冷光,大掌却趁机握在了阮忆慈纤细的腰身上。
嗯,手感不错!
男人的气场太过于强大,就这么简单平淡的几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带着一股子冰冷的肃杀之气!再加上男人的动作,阮忆慈不禁僵硬了身体,不敢大声的呼吸……
谁知男人却又将唇压在她的耳朵上,低哑了声音说:“老婆大人,接下来,是不是就该好好的准备准备,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了?”话音未落,他竟突然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他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耳际和脖弯里,那带着战栗的刺激感使得她瞬间就空白了大脑,忘却了该如此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