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还是得求到我头上来
是渣爹林少泽的声音,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林语菲拨开人群,冷冷看着这个父亲。
“语菲,你总算是出现了?很好,你们看看,这就是我的女儿,我受伤这么严重,她都坐视不管,宁肯将我送进监狱,也不想伸手帮帮我这个父亲。”
围观的人群已经开始在议论纷纷了......
“她母亲去世得早,我含辛茹苦把她抚养长大,送她去国外读名校,现在呢,回国嫁了高富帅,就不把老父亲放在眼里了,天理何在呀?”
......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脸上很有光是吧?”林语菲怒吼。
林父撑起身子。“我说的都是事实,今天你不答应帮我撤诉,我就待在这儿不走了。”
大有鱼死网破之势。
一楼的安保人员询问过她。
“林医生,你看这种事,太影响我们医院的形象了,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是啊,既然是父女,哪有女儿不管父亲的道理,太不应该了。”
“就是就是,这做父亲的都伤成这样了,也真不容易,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林语菲成了众矢之的,她脑袋都要炸了。
“耍赖是吧?保安,将他赶出去,抬到路口,看他还走不走?”
林父见状,指着她的鼻子就骂。
“林语菲,你这忘恩负义的臭丫头,竟然这么对你亲生父亲,我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了。”
“爸,我这不都是跟你学的吗?”他耍无赖,她就将无赖送到路口,谁要脸谁先投降。
林家好歹也曾经是豪门,林少泽在樊城,多少还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被狗仔拍到或是被熟人朋友看到,谁最没面子?
“你敢?我是你爸,你亲爸。”
“我还是你亲闺女呢,可你为我着想过吗?”
俩人怒目圆睁是,谁都不想让着谁,众目睽睽之下,很多人拿起手机都开始拍照了。
这时候,一楼电梯的门打开,黎恒姐弟俩下来了。
“都散开吧,你们工作都做完了?”
大厅里的工作人员开始四散开来,只有少部分病患也被劝走了。
“语菲,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黎院长,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爸他病了脑子不清醒,我会马上将人送走的。”
“谁病了?林语菲,你咒我?”
黎恒眼观鼻鼻观心,“这位是林伯父吧?我是黎恒,姜氏中医的院长,您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呢?”
黎恒?黎家的子孙,林少泽挑眉冷哼道:“想当年我老婆姜蓉将医院转让给黎家的时候,还是我授意签字的呢,现在黎家都骑到我头上来了?”
黎恒神态自若。
“林伯父,您也知道那是当初了,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姜氏早就改姓了。”
如果不是他闹着一出,谁愿意见到一个曾经的手下败将呢?
更谈不上欺负谁压迫谁了。
“你,黎恒,你少在哪里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腰疼,你这就是小人得志的心态,今天,你休想赶我走。”
林父指着黎恒,嘴里骂骂咧咧,林语菲站在那里,真想找个地洞立马钻进去。
老天爷,要么你收了渣爹,要么你收了我吧。
“别说了,我已经联系秦阿姨了,家里会马上来接你,注意点形象吧。”
林少泽咬了咬牙,眼神在她们之间流转。
“你这丫头,好好的陆夫人不当,跑到这医院里当个小小的医生,你不害臊,我都替陆家憋屈。”
“林伯父,陆家有什么好憋屈的,语菲是自食其力,哪里做的不好了?”
林父看着黎恒,“好,你们够狠,同仇敌忾是吧?我可警告你,我女婿是陆子谦,你以为你能讨到什么好?”
做梦。
秦臻带着管家和佣人,假模假式的将林父接走了。
林语菲尴尬的不行。“对不起,黎恒,我爸他,我真不知道他会过来。”
“没事,我能理解,你父亲,他是个特别的人。”
对于林父的所作所为,他作为黎家的后人,早就有所耳闻。
前妻生的女儿在国外求学多年,一回国就迫不及待的嫁进了陆家,如果不是林父的手笔,怎么可能这么快将女儿卖了呢?
“你,真的能理解?”她都理解不了。
“是,你的家庭,还有今天的事,一定有你的苦衷。”
林语菲松了口气,这么尴尬的状况被人理解,反过来安慰她,真的有被暖到。
黎恒,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这么好的男人真的存在吗?
回到诊疗室,她拿起手机拨通了陆少的电话。
“我爸的事,你还是帮忙解决一下吧?”
电话那头一阵冷笑。“你不是不让我管吗?怎么忽然想通了?”
不想通她工作就快没了。
“是,毕竟是我的亲爹,他有难我能见死不救吗?”
“好,老婆开口,老公自然会答应,不过,你准备怎么报答我呢?”
大爷的,她都嫁了还报答什么?“有要求你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到。”
很好,都谦卑到这份上了,陆少心情忽然变得不错起来。
“当然是你主动的,投 怀 送 抱啊。”
林语菲:“......”
她当然听得懂这个意思。
这几天,她受了老太太洗脚水的阴影,一直都没让陆少近身。
估计这位爷,早就忍得有些不耐烦了。
平日里就没让她闲着过,除了那几天不方便,几乎就不走空。
“可是,你真的不介意我脸上沾了......”
“林语菲,你给我住嘴啊,你要是再磨磨唧唧,找各种借口搪塞我,你父亲的事,分分钟让他加倍。”
渣渣,就知道威胁她。
晚上,回到家里,林语菲都有些战战兢兢的。
小翠问她想吃点什么,她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她当然知道憋了多日的狼是怎样的饥不择食。
“少夫人,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怎么能躲过陆子谦?”
小翠:“您说什么呀?”
“哦,没什么,我说胡话呢,少爷,他回来了吗?”
果然,夜里,她被翻来覆去的折腾去了半条命,剩下最后一口气在梦里哭去了。
迷迷糊糊中,只感觉到有人亲了亲她的脸颊。“傻瓜,哭什么呀,这是多享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