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颜面尽失
沈惟之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到公司就准备去找王秘书，却被告知他跟着林森出差去了。无功而返，对于人员调动的结果，只能服从和接受。
“人员调动这么突然，也不合理。”助理站在沈惟之的办公室里，抱怨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我们原先的项目基本都给了别人，剩下的还是这个最大的。”
“王秘书这是想让我知难而退。”沈惟之沉声说，“呵，想都别想。你出去告诉他们，既然进了我的组，就要守我的规矩，从今天起，所有人不得请假、迟到、早退，包括实习生在内，我们要在一周以内写出完整的项目方案。”
从那天后，沈惟之带着组内所有人连续加班，将所有资料研究透彻，理解清楚，最后总算写出了完整的项目方案。
隔天，他就带着这份方案去了对方公司。
“抱歉，您有预约吗？”对方前台听了沈惟之的来意后，礼貌问道。
“我跟贵公司的孙总联系了。”沈惟之正要拿出手机打开聊天记录，谁知前台微笑打断道，“抱歉，孙总已经在上周离职。所以……”
“什么？离职了？”
“对的。”
这一下，沈惟之内心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
而这时，另外一个人拿着文件走出来，看到这个情形问了句，“怎么回事？”
“陈总，这位是林氏企业的沈总，说是和孙总约了今天，聊项目。但是孙总他……”前台解释了缘由。
“林氏企业的。”被称作陈总的男人眉毛微挑，“林氏这些年做的项目口碑还不错。沈总，方案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您就是陈总啊。久仰久仰。”沈惟之了解过公司资料，知道面前的人是这家公司的大股东，也是这次IP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陈一铭淡淡笑了笑，接过那份方案，翻阅了几页之后，他脸上表情的期待值明显下降了。随后，他将方案还给了沈惟之，“我相信沈总做出这份方案也是用心良苦的，但很可惜，这份方案和我们的IP主旨并不契合。所以，辛苦沈总跑这一趟。以后有合适机会再合作吧。”说完，他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前台，“帮我寄个快递。”
“好的，陈总。”
说完，也没等沈惟之回应，陈一铭转身就要进去。
“陈总，等一等。”沈惟之不可能因为这么官方理由就打退堂鼓，上前追问，“我们是真心实意想参与这个项目当中，希望陈总能给一些修改意见，我们可以完善。”
陈一铭回头看了看沈惟之，“沈总，这套方案，没有必要修改。不合适就是不合适，这套方案过于模板化，毫无新意。如果你实在想实现，可以去找那种千篇一律的项目做。”
“陈总。”
“沈总，再纠缠下去，丢脸的可就不是你个人了。别忘了你代表的，是林氏企业。”陈一铭此刻的语气已经开始生硬，目光也微沉起来。
这句话，不免让旁人驻足观察。
沈惟之感受到了，不想颜面尽失的他，只好拿着方案灰溜溜的走了。
见人离开，陈一铭拿出手机发了个消息给某人，‘拒了。’
收到信息的某人，笑着收起手机，走到林南初身边，“可以跟王秘书说，项目砸了。”
林南初听了，搅拌着面前的咖啡，“我让王秘书参与进来，是不是让整个圈套看起来简单明了多了？”说完，抬头笑问厉北宸。
“我还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个项目本身就是虚晃一枪的。”厉北宸问。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林南初调皮一笑，指了指天道。
其实，这个所谓大的IP项目，本就是厉北宸联合陈一铭放出的假消息，再加上许明哲的渲染，让项目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这是为沈惟之准备的，目的就是让他在这个项目里栽跟头。
原本，厉北宸是打算让陈一铭陪着多周旋几次，从中抓一些沈惟之的把柄，让林南初知道沈惟之的真实为人的。
没想到，林南初不知怎么猜到了他的计划，不仅没阻止，反而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让沈惟之离开林氏，这才有了王秘书的无意加入。
“沈惟之这人不笨，如果不是王秘书给他造成内部困扰，让他急于求成，可能他不会那么快去找一铭。”厉北宸笑了笑说。
“厉先生，你约我出来，不是就只喝喝咖啡吧？你的时间那么宝贵，分分钟几千万呢。”林南初没接话，而是双手合十撑着下巴，看着厉北宸笑道，那模样，有点可爱。
“当然不是。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呀？”
“天机不可泄露。”
听到这话，林南初无奈摇头，端起咖啡喝完后道，“厉先生，你是在鹦鹉学舌嘛？”
厉北宸盯着林南初笑了笑，顺手拿了张纸巾替她擦了下嘴角的奶泡，“跟林小姐学一辈子，也不错。”
林南初因这突然的举动，整个人愣在那里，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点发烫。
擦完后，厉北宸把纸巾递给她，动作倒是自然，“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林南初接下纸巾，默默自己又擦了擦嘴角，道，“我们走吧？”
……
回到公司后的沈惟之，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点精神都没有，就连助理询问他结果，他都懒得搭理。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写的方案，竟然就这样被陈一铭在公司门口简单翻阅两下而淘汰了。陈一铭所在的公司，可是圈内数一数二的口碑公司，他个人的眼光独到，发起的项目也是各个火爆，拿奖拿到手软的那种。被他否认，让沈惟之第一次有了挫败的感觉。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亮了，是一条消息弹幕。
上面写着：厉、林两家好事将近，厉北宸和林南初同游郊外！
还没等他拿起打开查看，王秘书的电话打来了。
“喂？”
“沈惟之，你今天做了什么好事？”电话那端，是王秘书严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