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是我的男人你管得着吗
“喂,是阮小姐吗?这里是京城安宁医院。”
阮安夏刚打了一辆出租车,就接到了电话。
“您母亲被人送来了医院,需要您过来办理住院手续。”
“妈妈被送到医院了?”
阮安夏吃了一惊,小脸瞬间变得凝重,“我马上赶过去。”
她就知道。
自己违抗阮钊的意志,既不同意跟了王老板,也不肯和何玮再续前缘,她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没想到是为难了妈妈!
……
刚到病房外,里面就已经传来哄闹声。
“没房间那就只能住走廊阿,还能怎么着?难道你们要住单人病房?她的病情可能要长期住院。”工作人员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旁边的何玮却是老好人似的开口,“放心,这个钱我来出。夏夏是我的未婚妻,她妈妈就是我妈妈,我是一定要照顾的。”
阮安夏胡乱整理了一下被雨打湿的衣服,让自己脸色看起来更好一些。
出电梯口的时候,刚好听到最后这句话。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倒也不用你来装模作样。”之前还喊打喊杀的,现在却一反常态来示好,当她蠢?
“没关系的夏夏,我们多少年情分了。”
“再说单人病人很贵的,一天开销得上万……”
言下之意,你有钱么?
阮安夏捏紧手指,想着刚刚到账的那笔钱,底气也足了些。
便扬起脸看过去,嗓音清冽。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旁边的何玮满脸谄媚,忍下了不耐烦。
那奇奇怪怪拍卖的东西,根本没进拍卖场流程,一个亿拍下来什么的,当然就是个笑话,大概就是阮安夏找人炒作罢了。
“刷卡。”阮安夏直接将卡递了过去。
他脸色当时就变了,扣着她的手腕,“你钱哪来的。”
难道拍卖会上的买家不是托,这贱人当真把东西卖了?
“松手!”
“我问你钱哪来的?你一个学生靠那点兼职,哪来这么多钱?”
阮安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又得护着旁边昏睡的秦燕,竟被他直接按在了墙上。
“小贱人,给你脸你还真嚣张起来了啊?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何玮你疯了吧?这里是医院!”阮安夏用力踹他,这人真是个疯的。
可男人的力道天生比女人大,她竟怎么都挣扎不开!
“滚开!”身后却迅速出现一道身影,直接抬脚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
薄云牧将人直接踹到地上,还撞上了旁边的病床架。
那道颀长的身影就这么挡在面前,俊脸坚毅冷静,唇角度浅薄却深沉,“没事吧?”
耳边响起的低哑嗓音,让阮安夏有一瞬间心悸!
阮安夏摇摇头,抬起头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他穿着很合身的定制西装,身形修长笔挺,五官看起来斯文清隽,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边框眼镜,将那身影衬托得更加衿贵。
等等。
“你是……那天晚上的男人?”
阮安夏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两人在床上耳鬓厮磨的场景,跟眼前的面庞明显对上号了。
她脸颊瞬间爆红!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是我。”薄云牧回头,嗓音低沉地应了声。
这让阮安夏心口狠狠窒了一下,这男人不会真是来找自己负责的吧??
“他是谁?”何玮一脸的气急败坏,现在正从地上爬起来,看见他们状若亲密的样子,顿时气急败坏。
“合着外面找了个姘头啊!阮安夏,你速度很快啊,刚跟我取消婚约转头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何玮气急败坏盯着薄云牧。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放开我的人!”
薄云牧唇畔扬起一抹森冷弧度,将阮安夏护在了身后,“你的人?”
阮安夏神经紧绷,终于是忍不住了,“婚约既然取消了,那我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你管得着吗?”
“阮安夏,你现在赶紧滚到我身边来,我还能原谅你!”
“做梦!”
“好啊,那你别怪我不客气!”
薄云牧闻言,忽然伸出手将阮安夏拉到了身后,嗓音低冷,“你想怎么不客气?”
男人凌厉的气势让何玮顿时惊住,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他梗着脖子,“阮安夏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教训她关你屁事!”
“是吗?”薄云牧唇畔勾勒出一抹弧度,漠然冷厉,镜片后的黑眸里藏着一抹很淡的笑。
“可昨晚上,夏夏可是跟我在一起。”
何玮当即炸了。
“阮安夏你个臭婊子,竟然背着我勾搭别的男人。还不快让他滚!”
阮安夏都气笑了。
一早跟自己订婚就是奔着药方来的,以为拿不到药方就想把自己送给王老板,现在事情败露,还有脸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
“到底是刷了多少层腻子粉的脸,能比城墙还厚?”
她眼圈泛红,小脸上只有孤傲清冷,径直伸出手挽住了薄云牧。
“可惜我们婚约早就取消了!”
“我跟他在一起,还多亏了你的好安排!何玮,要滚的人是你,他现在是我的男人。”
她的男人。
薄云牧紧抿的唇上掀开一抹浓郁的笑意。
他很满意这个说法。
……
何玮看他们俩齐心协力的样子,反而冷静下来上下打量着薄云牧。
“钱是他付的吧?就这一身没牌子的地摊货,他有几个钱?!”
薄云牧看了看医院四周。
京城排名第一的安宁医院,没记错的话,他有不少股份。
“就想在她面前表现?想让她妈住进这家医院吧。可惜了,只能求我!”何玮也不遮遮掩掩了,阮安夏既然不吃软的,就给她来硬的。
“我告诉你,最后几间单人病房都被我订下来了!”
“何玮你是不是犯病?!”
阮安夏知道母亲病情耽搁不得,去窗口询问,没注意到身侧男人正在努力翻手机通讯录。
“所以还有没有别的房间?”她趴在窗口问工作人员。
“单人病房没有了,只有一天两万的VIP病房。我们配有专门的看护、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医生……”
一天两万??
阮安夏倒抽了一口冷气,母亲的病已经拖了很多年,在家里也靠药水吊着,现在想换脏器,是要长期住院的。
自己的那一千万,到底够不够?
“住。”
她还在犹豫时,旁边已经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
薄云牧嗓音温沉,面上还带着一抹很安静的笑容,“得住,不是吗?”
这间医院,他正好挺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