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往事

谭公，赵钱孙被沈墨打飞在地，惊恐的看着沈墨一时不知应该怎么办了。

这时徐长老咳嗽一声，说道：“泰山单兄父子，太行山谭氏夫妇，赵先生极无双公子，今日惠然驾临，敝帮全帮上下均感光宠。马夫人，你来从头说起罢。”

马夫人在一旁说出她在马大元的遗物中找出一封信来，而徐长老也拿出书信。

这一切都如原注一样进行着，沈墨一直在一边看着事态的发展，他在等，等一个出来的机会。

这时智光大师和赵钱孙在徐长老的逼迫下，终于说出三十年的惨剧，待智光大师说道将石壁的文字拓了下来。回到关内，汪帮主找到了一个牛马贩子，那人常往辽国上京贩马，识得契丹文字，将那白布拓片给他一看。他用汉文译了出来，写在纸上。”

智光大师说到这里，抬头向天，长叹了一声，续道：“我们三人看了那贩子的译文后，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实是难以相信。但那契丹人其时已决意自尽，又何必故意撒谎？我们另行又去找了一个通契丹文之人，叫他将拓片的语句口译一遍，意思仍是一样。唉，倘若真相确是如此，不但殉难的十七名兄弟死得冤枉，这些契丹人也是无辜受累，而这对契丹人夫妇，我们更是万分的对他们不起了。”

众人急于想知道石壁上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却听他迟迟不说，有些性子急燥之人便问：“那些字说些什么？”“为什么对他们不起？”那对契丹夫妇为什么死得冤枉？”

智光道：“众位，非是我有意卖关子，不肯吐露这契丹文字的意义。倘若壁上文字确是实情，那么带头大哥、汪帮主和我的所作所为，确是大错特错，委实地我颜对人。我智光在武林中只是个无名小卒，做错了事，不算什么，但带头大哥和汪帮主是何等的身份地位？何况汪帮主已然逝世，我可不能胡乱损及他二位的声名，请恕我不能明言。”

丐帮前任帮主汪剑通威名素重，于乔峰、诸长老、诸弟子皆深有恩义，群丐虽好奇心甚盛，但听这事有损汪帮主的声名，谁都不敢相询了。

＂哈哈哈，有什么说不得，当年你们错杀好人，今日还说不得吗？智光大师按你刚才说的，好像你们还是英雄一样，难到雁门关二十一条人命是白死了吗？及然说了那就说完＂沈墨出言讥讽道。他最讨厌这些自我标榜，拿抳身份的人。

＂这位小，兄弟说的对，要说就说完＂赵钱孙也在一旁出言，虽然刚才被沈墨打顿，但他还是赞同沈墨的话。

智光大师听见沈墨的话，嘴动了动还是没说出口。

＂哼哼＂沈墨看了讥讽的冷笑了下说：＂你不说我说。＂转身看向众人。

＂三十年前，一个辽人汉子带着幸福美满的一家三口来到雁们关，他本是来看望过寿的师傅，可是没想到突然出现一群人，见到他一家就冲杀过来。那汉子的师傅本是汉人，他也发誓一生不杀汉人。＂说着沈墨看了看智光，赵钱孙，见他们面带愧色，冷笑了下。

又说：＂所以开始他处处留情，没下杀手，可他没想到他们连女人孩子都不放过，亲眼见到自己的妻子孩子惨死刀下。＂

沈墨又停了下来问众人：＂诸位如果你们的妻子孩子惨死眼前会如何？＂

＂当然伤心于绝，当场发狂。＂马上就有丐帮弟子说道，众人听了也点点头，赞同他的话。

＂没错，当年那汉子当场发狂大开杀戒，杀到最后只剩两人的时候，汉子终于平静些，看见满地的尸体又想起自己的誓言，便没有下杀手，留下绝笔书，抱着妻儿跳崖。而绝笔岛书的意思是＂峰儿周岁，偕妻往外婆家赴宴，途中突遇南朝大盗,事出仓促，妻儿为盗所害，作亦不欲再活人世。作受业恩师乃南朝汉人，余在师前曾立誓不杀汉人，岂知今日一杀十余，既愧且痛，死後亦无面目以见恩师矣。萧远山绝笔。＂

说完沈墨看见乔峰双眼泛红，想来他已经猜到了，又问向丐帮众人问：＂你们说他们该死吗？＂

闻者各各低头不语，虽然想说辽人都该死却又无法说出口。这时乔峰上问智光：＂带头大哥是谁？＂

智光微微一笑，说道：“乔帮主，你既知道了自己身世，想来定要报你杀父之仇。汪帮主已然逝世，那不用说了。这位带头大哥的姓名，老衲却不愿让你知道。老衲当年曾参预伏击令尊令堂，一切罪孽，老衲甘愿一身承担，要杀要剐，你尽管下手便是。”

乔峰见他垂眉低目，容色慈悲庄严，心下虽是悲愤，却也不由得肃然起敬，说道：“是真是假，此刻我尚未明白。便要杀你，也不忙在一时。”说着向赵钱孙横了一眼。

赵钱孙耸了耸肩头，似乎漫不在乎，说道：“不错，我也在内，这帐要算我一份，你几时欢喜，随时动手便了。”

乔峰冷笑一声，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你干什么＂这时徐长老突然大叫一声，原来是沈墨从他身上抢到了书信。

＂乔兄给，你一看便知。＂沈墨说道。

＂施主你这是何必？＂智光见沈墨将书信给乔峰。而自己的又敌不过他们，只能无奈道。

沈墨没有回答他，而乔峰谢过接过书信一一看起来。乔峰认得清清楚楚，这几行字确是恩师汪剑通的亲笔，这么一来，于自己的身世那里更有什么怀疑，但想恩师一直待己有如慈父，教诲固严，爱己亦切，哪知道便在自己接任丐帮帮主之日，却暗中写下了这通遗令。他心中一阵酸痛，眼泪便夺眶而出，泪水一点点的滴在汪帮主那张手谕之上。

阿朱看见这样的乔峰，也是心痛的很，眼泪慢慢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