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失身之痛
陈匪猛地起身,手掌向下一拍身下的椅子碰的一声,四散飞裂,众人吓得纷纷抽口凉气,只是不明白陈匪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陈匪的那一下就连陈礼都吓了一跳,他虽不知陈馑是何意,但能让陈匪生这么大的气,他倒觉得痛快,对陈馑不禁有些赞赏起来。
陈匪问殿下跪着的陈馑,“陈馑,你要娶浣衣院的一个小宫女,可经过了父亲同意?”
陈礼这时候哈哈一笑,又摸起他的胡子,眼睛里透着精光,“为父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既然陈馑喜欢娶了便是。”
陈匪面露阴狠之色,一边的佟春感受到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怒意,觉得他下一刻便要抽刀杀人了,但陈匪只是握了握拳头,便又恢复了神色。
他看着陈馑道:“此事突然,待退朝之后兄长替你问问浣衣院那叫阿夕的小宫女可否愿意,父亲与我虽位高,但也不能做那强人所难之事。”
陈礼不甚在意地摆摆说,“诶,一个小宫女,能嫁入我将军之府,还不高兴得跳起来,有什么不愿意的,为父觉得这事可成,可成可成……”
一直注意着陈匪动静的佟春捕捉到他脸上瞬间闪过的杀意,心下大惊。
但他很快就将情绪掩了过去,只是说:“还是待我问过了之后再回复父亲跟兄长吧。”
说完陈匪连退朝都没说,提起靴子走了,佟春对着小太监说了声退朝连忙跟了上去。
陈匪走得很快,同是习武之人的佟春一路小跑都没能跟上他,看着陈匪往浣衣院的方向走去他心里连道坏了。想了想,佟春一提气,直接用轻功踩着树叶去了朝阳宫寻青儿去了。
陈匪一路凶神恶煞般地走着,他走过之处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看着他的脸色都不敢大声呼吸。
等到了浣衣院,陈匪一脚便将院门踢得四分五裂,有一块不知砸到了谁,只听到啊的一声痛呼,便见有人迅速蹲到了地上,想必被砸的不轻。
管事嬷嬷最先回过神连忙跪下,“将军……”
其他人愣了片刻也跟着全部跪下,陈匪不发一言,扫视了人群一眼,寻到跪在人群中的阿夕,一句话不说地拉起人便往她住的屋子里走。
众人大气不敢出低着头支起耳朵听着动静,陈匪一进屋便一脚把门踢上,众人一时间不知是该继续跪着还是起来离开。
住了十几人的屋子里的味道并不好闻,陈匪不管不顾一把将人甩到床上。
阿夕被摔得七荤八素扶住床沿,她转过身刚想话说嘴唇便被陈匪堵住。
陈匪来势汹汹,带着恨意般粗鲁地吻着,舌头在她的嘴里横冲直撞,阿夕的舌在哪里推拒,他便往哪里撞着,似要她妥协。直到阿夕渐渐没有了力气,呼吸也渐渐不畅,陈匪才放开她的唇。
陈匪的唇一离开阿夕便大力地咳了起来,她似要把心肺都咳出来般,咳得泪眼模糊整个人都蜷缩起来。
陈匪却无半点怜惜,他擒住她的一只手,用力地捏着,对她的窘境与难受视若无睹,他冷笑着说,“阿夕,我倒没料到,陈馑为了你居然这般大胆。他小时候胆子可小了呢,半分都不敢逆我的意,我大声跟他说两句话他都要哭半天。你说,你把他带坏成这样我该怎么惩罚你?”
虽然不知道陈馑怎么惹到陈匪了,但看陈匪这样,想必是奈何不得陈馑,所以才来找她撒气,她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阿夕也学他冷笑,“能让将军这般生气,陈公子倒的确是比以前厉害了。”
陈匪闻言方才的暴唳更胜几分,他整个人往下一压,阿夕便被他压到了床上,他捏着她的下巴,逼她正面对着他。她的腰磕在床沿,想咳又咳不出来,整个人难受到不行。
“你说,你这样一张脸,他还要你,陈馑倒比我想的痴情。”
阿夕心下一疼,觉得呼吸更加困难起来,她哆嗦着唇道:“人与人还是不一样的,陈公子是个顾念旧情之人。”
陈匪听着阿夕的指桑骂槐,忽地闷声发笑。
阿夕被他笑得头皮发麻,却又无法摆脱这种困境。
陈匪接下来的话简直让她如坠地狱。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你上了我的床之后,还愿不愿意娶你。”
陈匪说着便动起手来,阿夕大骇,手脚并用地大力挣扎着。但她哪里是陈匪的对手,加上现在又生着病,她挣扎不到一会便脱了力。
而刚刚赶到的佟春与青儿刚走到门口便听到一阵衣物的撕裂声,两人对望一眼,青儿一急,直接开始砸门。
“将军将军,您在里面吗?佟大人有急事找您。”
已经脱力的阿夕听到青儿的声音眼睛一亮继又挣扎起来,刚想喊叫,陈匪却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后大吼一声:“都给我滚,违者格杀勿论!”
青儿吓得瑟缩一下,放下了砸门的手,回头看着仍旧跪在院子里的众人,憋了口气道,“都起来出去吧。”
方才陈匪的话众人一字不落地听在耳里,青儿话音一落众人连滚带爬地迅速地离开了浣衣院,深怕被累及。
身陷绝望的阿夕一边咳着一边流泪,“陈匪,不要这样,我求你,求求你……”
阿夕的求饶声也并未阻止他,“现在知道求我了?你惹我生气时不是挺有能耐?陈馑不是能救你吗?你让他来救你啊?”他像个誓要吞噬掉她的恶魔般。
“阿夕,不管你是阿夕还是朝阳,你都是我的,你的身子,你的心,都是我陈匪的,是我一人的!”
陈匪说完一挺身,阿夕只觉一股钻心的撕裂之痛向她袭来。
陈匪身子一顿,笑了两声,“阿夕,你骗我!”
说着眼睛里急聚情欲之色,又开始动作起来。
如果恨一个人是一种感觉的话,阿夕的感觉只有疼。
陈匪进入的时候,她觉得命都被陈匪拿去了。
她的求饶她的眼泪无法撼动于他,他像个发狂的野兽,原始地律动,随后又不满足地加大力度,好似身下的根本不是个人,只是他用来发泄的一个物件。
那肉刃进进出出磨着她的痛楚,如十年前的那场大火般,肆虐着她的身子腥红了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