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攒私房钱天下皆同
“哦……”
小青说起院长妈妈的事情时格外的平静，而我的回答也很简单。
我们两个人几乎是很默契的同时放弃了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当年的点点滴滴，说起了曾经分小糖人的时候我叫她一定要吃小男孩儿造型的糖人……
人生有四大喜事，他乡遇故知算一个，就算不是身在他乡，能遇见故人也是一个喜事。
一通海聊，我们两个人就说到了万家灯火亮起的时候，我送她上了出租车，就扭头回了仓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和小青最开始聊得那个话题的缘故，老赵他们这些不属于凡间的家伙居然格外得安静，李三儿跟老米也不呛呛了，要领走范雎的事儿也不说了。
我盘算了一下仓库的空间，冲他们说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老几位，咱得聊聊正事儿了，今晚上怎么睡？”
李三儿笑了笑：“我回去……”
“那你就走吧。”
我直接下了逐客令，也没让他多留，其实我已经猜到这家伙是谁了，虽然我对他有不少好感，但是今天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就李三儿这个行事作风，再加上他是大妈身边的人，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的，女娲身边的叫李三儿的，还能有其他人吗？
李三儿尬笑了两声，一股白烟之后人就消失了。
“接待室有张沙发床，另外我睡的那地方也有个铺板，接待室就留给老赵和老范吧，你们两个应该不避讳抵足而眠吧？骊姬睡我那儿，好歹是张床。”
我大概安排了一下，除了我和老米没个去处，他们三个人我倒是已经想清楚了。
这个分配既照顾了骊姬，也保证了老赵能有个安生睡觉的地方，老范就是捎带脚的事儿，我总不能让他跟老米待一晚上吧，这可真容易死人。
不过唯独令我好奇的事，这样草草安排，大伙儿似乎都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反倒是保持沉默直接找过去休息了。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们都有地儿了，我和老米就坐在圆桌旁，还剩了半瓶白的，也还有这么几根烟。
我给老米倒了一杯，自己抽出一根烟来，就是火机不太给力，点了好几下都没着。
老米看了看我：“难搞？”
“说什么呢？”
老米的眼神有些深邃，我甚至从他的眼中看到一抹我不太喜欢的同情之色。
“兄弟我……”
老米正准备说点儿什么，忽然间顿住了，自己端起杯来喝了一口，居然沉默了。
其实我知道，老米是打算问问癌症的事儿。
别看我和小青对这件事情挺平静的，但是说实话……这事儿对我的影响还是有的。
有些事情得允许当事人哭得跟三孙子似的，但也得允许像我这种没事儿人似的家伙存在。
说起来挺奇怪的，我和小青从小就对这个生生死死的事情看得挺淡，我记得当年在福利院有几个孩子就是先天性的心脏病，我们玩儿的还挺好，就是可惜那几个孩子都糟践了……
一块儿耍的孩子们都哭得跟泪人似的，就是我和小青该吃吃该喝喝，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一样。
我把最后一根烟掐在桌子上，抬头看了一眼老米，那半瓶酒已经被他报销了。
“老米，有钱吗？”
“啊？”
“你要有钱，我给你整一堆用不完的浊气怎么样？”
老米看看我，看得出来这条件真是让他很心动，毕竟给他三颗大白菜，他就能给我弄两大活人过来，这要是用不完的浊气……
老米长叹一声：“我也想，就是没钱……”
我想了想之后问道：“大妈一出手可是五万……”
老米苦笑：“这五万还说不定卖了多长时间的泥玩偶呢（散装粤语）。”
我差点儿怀疑我听错了，大妈弄点钱居然还要做生意？
一瞬间我似乎对神仙这个职业都产生了几分怀疑。
不过这倒是讲理，大妈可不就是搞手办出身么，这玩意儿人家是百分之百的专家。
老米看出了我的疑惑，干脆就给我把这点儿疑惑给解释明白了。
“仙凡有别，别管在天上有多大的本事，下来之后还是要按照凡间的规矩去生存的，之前我和灵珠子准备动手的时候，你的老板来了，所以我们就收手了，你可以理解为我们不能直接用法力去影响凡间的一切，仙人头上也是有监管的。”
老米连比划带说，大概给我解释了一些大妈还没来及告诉我的事情。
老实说，这次就比大妈只言片语说的更明白了。
我这下才意识到，有些事情我可能想的有点儿太简单了。
老实说院长妈妈这事儿，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出手的，原因特别简单，到现在为止，我有说过她一句不好没有？
这事儿有点洒狗血吧，但还是应了那句话，杀人放火金腰带，修道补路无尸骸，这世界不应该是这样……
这阵儿我倒是挺感谢老米的，没把他给安置了，但是他却陪着我坐了一夜，多一句话都没说，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待着。
虽然仓库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但是我知道身边还有这么个兄弟陪着，也踏实了不少。
等到早上早点摊儿都开始陆陆续续出摊了，我缓缓站起来，腰啊腿啊胳膊全都硬的要命。
我活动活动，出去给大伙儿准备了一点儿早餐，几个人团团围坐，算是用膳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我又该出去发传单了，等我拿上东西准备干活去的时候，范雎跳出来了。
“刑公子，范某有一言出口，不值当讲不当讲。”
我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你就说呗。”
范雎道：“我听说君上欠你一笔钱，范某人替君上给你把这钱还上，你觉得如何？”
他要不说，我都忘了这么档子事儿。
挺好，咱这规格比老赵强多了，老赵想听他出谋划策还得给丫的来上五次长跪呢，我这五万块钱就把他弄得毛遂自荐了，难道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两儿腿一共一万块？
“怎么，你是有私房钱呐？”
“非也，非也……”